第二十六章 番僧金剛陣 (第三更)(1 / 2)

蒙古兵馬弓箭雖然厲害,但看見蘇峰晚了,又料不到蘇峰輕功如此快捷,稀稀拉拉不成氣候的幾陣箭雨被蘇峰雙盾隨手撥落,早直衝了下去。

蘇峰衝下去二三百台階,便聽前麵廝殺正烈,轉過一處山角,在一處平台前,兩麵都是山峰,中間夾出了一條窄窄平地,平地最前頭嚴嚴實實堵著一塊巨石,怒書生和憂官兒便躲在巨石後手舞兵刃亂殺躍上石頭的蒙古韃子。

這窄平地不過是從山峰中間開鑿出來的,瘦子擠一擠還能兩人同行,稍微胖些就把路堵了,至於特號大胖子那就非得側身用力才能擠的過來。

這裏兩側都有山峰,蒙古兵馬的弓箭不能逞凶,敵人便是拚力往前殺也非付出相當代價不可,更可何況此時路當間還堵了一塊數百斤重一人來高的巨石?

彪悍輕捷的韃子剛剛跳上巨石,便是一聲極淒厲的慘號,怒書生伏在巨石之後,長劍寒光一蕩一雙腿已被削了下來,眼見鮮血噴湧,霎時間已將巨石染的更紅了幾分。

有蒙古勇士舉著盾牌接二連三的擁了上來,怒書生長劍斬不落他們雙腳,便見憂官兒嘿的一聲,手舞一雙黑沉沉的奇門兵器直向著拿著盾牌的韃子砸了過去。

那蒙古勇士提盾向前一撞,本要蕩開憂官兒的兵器,誰想兩般兵器一碰,便聽刺啦一聲,無數白絲伸出,已將兩樣兵器死死的沾在了一起,趁著蒙古勇士一愣神間,憂官兒單臂使力猛然一拽,已將敵人連人帶盾直拽了過來,那人摔倒在地還沒有爬起來,憂官兒左手兵器早到,便聽撕拉一聲,那韃子從頭到腳連皮帶甲混著無數碎肉鮮血一起被直剝了下來,韃子一聲慘嚎,早痛死了過去。

蘇峰直看的心驚膽跳,怔怔的不出話來。

憂官兒兩般兵器將韃子屍體一夾,又是嘿一聲,直用力砸了出去,便聽對邊一片哎呦驚喝聲,顯然被砸的不輕。

憂官兒看蘇峰雙眼直瞧著他手上的一對黑沉沉如令牌一般的兵器,便搖搖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歎氣道:“這個家夥,是秦檜發明的。”

不等蘇峰一驚,憂官兒先拿起右手生滿了白絲的令牌道:“這個,叫做披麻拷,上麵卻是我特質的魚漂膠,不論是人是物一旦被粘住了,不掉一層皮,休想脫的開。”又舉起左邊的牌子道:“你看這牌子上全是細細倒刺,便如鐵刷子一般,卻叫剝皮問,這兩眼寶貝,都是當年狗官兒誣陷嶽爺爺謀反整治他的毒辣手段。”

蘇峰直瞪大了眼睛,呐呐的道:

憂官兒連連搖頭,直歎氣道:“當年嶽爺爺要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他老人家被害死了,我憂官兒就偏拿著害他的玩意兒替他出氣,須知道,兵刃本來沒有好壞,隻是用的人有好壞,這才惹出來種種大相徑庭的名聲,那秦檜狗賊絕頂聰明,鍛煉出如此凶煞的家夥事兒,俺這後代官兒豈能棄之不用?”

蘇峰猶自詫異,憂官兒卻早手起牌落,剝皮問和披麻拷此起彼落,衝上來的韃子不是被他神力直拖了下來,便是被鐵刷子一牌打的麵目全非,相較之下,怒書生隻斬敵人雙足倒是慈悲的很。

那怒書生連殺數十人,一身書生白袍早被鮮血淋成血紅一片,尚有餘暇回頭對蘇峰笑憂官兒道:“我這家夥整密布愁容不展,實在是不通的很,你瞧,屬下隻斷敵人雙足,敵人卻不死,韃子非把這些廢人養起來不可,養一個廢人便需要兩個人來照料,屬下雖不殺一人,卻絆住了他們三人,這家夥殺的雖狠,其實卻大大的不如屬下的深謀遠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