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亦深瞪了他一眼,繼續喝著酒。
裴羨走上前,摁住了聶亦深的酒杯,“聶亦深,她不會回來了,。”
聶亦深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他忽然間發怒,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
紅酒的殷紅色,還有透明的玻璃碎了一地,可裴羨依舊站在聶亦深麵前,沒有半點退縮。
聶亦深走下床,拉住裴羨的衣領,“你說什麼?”
裴羨拿開聶亦深的手,“我說,,永遠不會回來了。”
聶亦深滿眼猩紅,拳頭險些就要打在裴羨的臉上。
“給我滾!”
他鬆開裴羨,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拿起紅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裴羨並不懼怕聶亦深的怒氣,他們是從小長到大的朋友,他走到聶亦深身邊,在他的身邊坐下。
拿起開瓶器,打開了另一瓶紅酒,裴羨給自己倒了一杯,和聶亦深碰了碰杯。
“我陪你喝。”
一晚上過去了,要不是私宅的酒窖儲存了很多紅酒,可能會不夠聶亦深和裴羨兩個人喝的。
傭人已經不記得拿了多少次紅酒上樓,她隻知道裴羨是坐最早的航班離開的,而聶亦深一個人在房間內不吃不喝呆了一整天。
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好像又變回了從前的那個他,隻是眼神中除了冰冷,再也沒有了多餘的色彩。
他吩咐這裏的保鏢,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入私宅,就算聶老夫人也不行。
這裏的一切都要保持原樣,隻準打掃衛生,不許更換。
就連以前喬安的衣服,也都不允許丟掉。
交代完這些事情之後,聶亦深像以前每一個普通的清晨一樣,去了聶氏集團。
一來到聶氏集團,聶亦深就看見了一個熟人。
江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到聶亦深身邊,因為在訂婚典禮上他對聶老夫人的維護,聶老夫人讓他來聶世集團,給了他一個閑職。
聶亦深見江意靠近,伸出手,示意身邊的人後退。
果然江意冷笑著走到聶亦深身邊,“我還以為你走出情傷需要好久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好了,大哥你還真是一個轉眼忘懷的人。”
聶亦深斜睨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說:“聶氏集團這麼多員工還要吃飯,我不像你是一個閑人。”
江意忽然間笑了,可是眼底卻透著陰冷,“我昨天去她的墓上看了一下,的確是一塊風水寶地,看來大哥還真是用情至深呢。”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著,最後幾個字用力的咬了一下,用盡全力向聶亦深的最痛處戳下去。
可是現在的聶亦深早就已經不是幾天前的他了,他冷眼看著江意,“既然你也喜歡那個地方,我可以留一塊給你,想必你很快就能用的到。”
說完,聶亦深不再理會江意,向前走去,連肩膀撞到了江意也沒有回頭。
江意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著聶亦深的背影,想到那天在雨中看見他落寞的神情。
他收起冷笑,換上平時那副痞痞的樣子,走到前台,“honey,我的工作牌丟了,請問是來這裏補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