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亦深的聲音異常低沉,他緩緩的說:“喬安,我已經想好了,以後不管你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怪你。”

喬安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她聽講聶亦深繼續說道。

“以後不管你做什麼,都有喬澤給你擔著,今天他的懲罰就是不能吃飯,喝水。”

“不要。”

喬安緊張的抓住他的前襟,“聶亦深,你不能這樣做,喬澤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他?”

“喬澤什麼都沒有錯,。”

聶亦深深邃的眼神直直落在喬安身上,好像是一頭獅子要將自己的獵物看穿。

喬安隻覺得自己全身發冷,她知道之前不管怎麼樣,再怎麼說,聶亦深都沒有對喬澤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這次,喬安不能確定。

她忽然覺得很無力,也很被動,回來這麼長時間了,聶亦深每次用喬澤威脅她,她都沒有招架的餘地。

甚至,她現在都不能確定喬澤是不是安全的,或者說,他是不是還活著。

喬安冷哼一聲,站起身,“是嗎,錯的是我,難道你就沒有錯嗎?”

她清冷的眼神看著聶亦深,“自從我被你抓回來,就強行和喬澤分開,到現在我連見他一麵都沒有。”

她的手抱在身前,“我現在都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安全的,是不是沒事。卻被你像是抓住了軟肋似的,一直威脅。聶亦深,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聶亦深沒有想到,他的威脅對喬安不僅不管用,還換來了喬安一番冷嘲熱諷。

“不管你怎麼想,喬澤現在在我手裏,沒有我的允許你永遠都別想見到他。”

他的眼神驟然間深下去,“而且,他必須為你今天犯下的錯付出代價。”

要是換做以前,喬安或許還會緊張的不行。

但是現在,她不怕了。

她的唇角彎起一抹譏諷的笑,“是嗎,那就隨你好了。”

聶亦深被喬安氣的不輕,他沒想到喬安竟然一點都不擔心喬澤了。

但聶亦深可不是輕易就會被嚇住的人,他冷冷的盯著喬安。

“也是,我早就應該想到,這樣對你或許根本就不會管用,畢竟當初是能扔下親生兒子逃跑的人,親弟弟的生死又算得了什麼呢?”

越是了解自己的人,傷害自己的時候,就越是能找到痛處。

喬安剛剛的堅強隻不過都是偽裝罷了,聶亦深早就已經看穿了。

果然,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喬安變得緊張起來。

她的眼神閃過慌亂,雖然很好的掩飾了過去,但還是逃不過聶亦深的眼睛。

聶亦深走到一邊緩緩坐下,拿出手機給白宇打了一個電話。

“今天不許給喬澤一滴水喝,就連他房間裏的自來水也都要停掉,還有沒有我的命令不許給他吃任何東西。”

電話那邊的白宇遲疑了一下,然後緩緩的說:“聶總,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方式辦嗎?”

“沒錯。”

說完,聶亦深幹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但是站在一邊的喬安臉上卻早就已經染上了怒氣,她死死的盯著聶亦深,恨不能將他像結婚證一樣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