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亦深冷哼一聲,“這些額外的工作是因為誰產生的?”
他說著,拍了拍身邊堆積如山的文件。
聽見他的話,裴羨立刻換一副麵孔,討好似的說:“我的意思是,我休息一下,還來。”
聶亦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這還差不多。
但是現在既然他已經回來了,這邊的事情就不用裴羨了,他倒是有另外一件事要裴羨去做。
交代完裴羨之後,聶亦深就一頭紮在了工作裏。
眼看著外麵的天色越來越暗,喬安的心也漸漸沉下去。
她看著身邊的淩寶,不知道是應該為他高興,還是應該為他感到不幸。
他的出生就注定和別人不一樣,被當成繼承人來培養,衣食不缺。
但是在他的生命中,最缺的應該就是親情。
聶亦深出來這麼長時間了,連淩寶的病情都沒有問過一句,讓淩寶回來也不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隻是單純的覺得外麵不安全而已。
現在淩寶已經睡著了,因為之前生病,所以現在淩寶睡覺的時間總是特別多。
喬安躺在他的身邊,眼神漸漸變得冰冷。
她知道現在聶亦深是婚內出軌,要是她這個時候起訴離婚,什麼都不要,隻要淩寶的話,勝算還是有的。
喬安的眼神深了深,她閉上眼睛,卻一夜都沒有睡著。
當第二天早上,喬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身邊的淩寶已經不見了,躺在她身側的是一個放大版的淩寶。
她坐起身,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都還好好的,鬆了一口氣。
她起身的動靜,驚醒了聶亦深。
他睜開眼睛,看向,“這麼早,你要去哪裏?”
喬安沒想到聶亦深這麼快就醒過來了,她冷聲問:“你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
聶亦深的聲音有些沙啞,喬安還看見他的眼睛中都是紅血絲。
“一個小時之前回來的。”
喬安點點頭,就要下床,“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淩寶。”
聶亦深卻拉住了喬安手臂,“你留在這裏陪我。”
喬安歎了一口氣,“淩寶才剛剛出院,等下他醒了見不到我會哭的。”
她掙開聶亦深的手臂,就要走出去。
但是喬安剛剛站起身,卻被聶亦深將手臂抓的更緊,“我等下還要上班,你現在呆著這裏吧。”
待在這裏陪我。
喬安冷哼一聲,“聶先生,要我像你一樣對淩寶不聞不問,我做不到。”
聶亦深的臉色驟然間變得陰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喬安毫不膽怯的直視聶亦深的目光,“字麵意思。”
她甩開聶亦深的手臂,“從你出來之後,你有去看過淩寶嗎,你有關心過淩寶嗎?”
聶亦深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喬安繼續說:“兩年前,淩寶在你的眼皮子地下被人害成這個樣子,這兩年期間,你但凡對淩寶上點心,他都不會變得這麼嚴重。”
她控訴著聶亦深的罪行,眼眶微微發紅。
喬安隻要一想到在監護室看見淩寶時的場景,就忍不住難過。
淩寶還那麼小,卻要遭受這樣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