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遠逝的時光(1 / 3)

這段時間沒有午睡,加上酒作用,很快進入了沒有夢的睡眠。第二七點早早就起來了,看了一下課表,去教室讀英語了。補考那兩科成績一直沒有出來,我也懶得問,更懶得知道,本來就是死馬一隻了,掛了也在情理之中,要是真讓醫活了那感情好啊!現在的頭等大事把英語四級考過了,另外爭取這個學期不逃課!到四級,還真是鬱悶,考了兩次,一次成績比一次差!用老侯的話:早知道還不如不考,用報考費去吃烤魚得了!老六終於過了四級,他那是考第三次了過了,就不用那麼緊張了,不過他還是在我走出宿舍的時候起床了,可能是覺得要是趁熱打鐵,馬上又報了六級,還在不久後買了一堆考研的資料狂K,真服了他了。

其實考了兩三次沒有過的也算不得倒黴,我們專業一班的一個同學英語四級和國家計算機二級都考了三次,而且第三次兩科都是差一分就通過了!連我都為他納悶了,這老還真不長眼啊,你人家人長得不怎麼帥,但人品還可以啊。,或者是老師不長眼,你給人家多少分不好,偏偏差一分都不給人家過!害得那個同學知道成績的當,氣得見到認識的都請出去喝酒。

上課的時候依然沒有心思聽課,下課了偶爾去圖書館或人少的教室自習,。我在宿舍是不會看書的,宿舍裏總是有各種的聲音、各種的動作讓我不能集中我認為宿舍本來就是玩和睡覺的地方。當然有時候也想在宿舍躺著清淨一下,本來以為沒電的時候會好點,實現恰恰相反。剛斷電每個宿舍的人就鬼豪起來,然後開始翻箱倒櫃的把麻將啊,撲克牌啊······通通拿出來開攤,有些同學扔在床底的吉他也一般是在這個時候才有機會拿出來擦擦幹淨的。然後就很大方的當起義務彈唱的“音樂家界上很少有那麼好的事情了,免費的東西往往是要付出代價的,一般哪個“音樂家”開始獻藝,不是宿舍的同學跑光就是全宿舍的人把他趕到台去對著女生宿舍豪,然後看女生宿舍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從對麵宿舍扔爛鞋子,臭襪子之類的東西。

一次,一哥們被趕上台,唱了“失傳已久太軟》,聲音實在是——怎麼呢,實在是太狼了!才豪了幾下,女生宿舍樓那邊就有了反應,接著便是“亂箭”飛了過來。那次我親眼看見了,用宋丹丹的話:那家夥,那場麵是相當壯觀!人山人海,“臭襪子、臭鞋子亂飛”!我還看見一身影瘦的幹嚎了一聲後用力扔了一個什麼東西過來,接著台下巨響,接著是剛才彈唱的音樂家的聲音:媽媽呀!嚇死人了!差點就砸中我的頭了!後來才知道那個MM扔的是一個五斤重的鉛球!我從來沒有想到有女生能有那麼大的力氣,兩棟宿舍樓之間起碼也有十米啊!而且又是在同一高度扔的!再後來,我聽原來那個女生是體訓生,強項就是鉛球!恰巧那她的男朋友跟一個練排球的女生好了!那個練鉛球的女生回宿舍睡覺,但被那哥們美妙的聲音震撼到,然後就有“拋繡球”那一幕。本來想等晚上沒人的時候去撿那個鉛球回來練肌肉的,可怎麼找也找不到,隻發現地板上留下的一個坑。

“不知道是那個混蛋捷足先登了,早知道就早點上來了!”我在心裏想道。再再後來,我又聽那個鉛球是讓那個音樂家撿回去的,還親自還回去給那個女生了,更牛逼的是後來那個音樂家跟那個扔鉛球的女生好上了!

這段時間,宿舍樓經常檢修水管跟電路,而且,總是一點通知也沒有就停水停電。我總想不明白,新的宿舍樓,水路、電路都是剛用不久,哪來那麼多毛病。後來覺得應該是學校領導跟承包商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能賺到更多的錢吧。一,我們這棟樓突然間斷電了,接著宿舍樓到處傳出狼嚎,一會來電後,大家繼續開電腦做沒有完成的事情。隔壁宿舍的啊遼的電腦廢了,開不了機。啊遼這個人也相當牛逼,但我沒有在教室見過他!據他會玩所有現在流行的遊戲,而且在我們班,乃至我們專業的級數都是最高的!這一下啊遼可著急了,剛才還在瘋狂的殺怪呢,本來以為來電了可以救回總部,誰知道電腦罷工了!估計他有連續三沒有關電腦了,機箱都可以烤紅薯了。啊遼找我要螺絲刀給電腦開刀,整了近兩個時的手術還是不能起死回生。

配新電腦去!”

“那光驅拆給我用好了!”桂一臉壞笑!

“硬盤給我用!”

“我要鼠標跟鍵盤!”

······

圍在旁邊的同學都七嘴八舌的要把人家的電腦分屍要自己缺的零件,估計他們早打人家電腦的注意了。

“我頂你個肺啊!趁火打劫是不是?拆吧、拆吧,就當散財消災。”正當大夥動手拆好要走的時候,啊遼把他們都拉住過免費了嗎?現在開始拍賣!”

夥一遍罵聲。

“大家都那麼熟了還什麼錢嘛,傷感情了不是?”桂拿了個光驅在那裏賊笑!

“熟歸熟!錢還是要談的,你沒有聽過兄弟分家都要明算賬嗎?就從光驅開始拍賣吧,價高者得,起價50塊!”

桂立馬喊。

“頂你個肺,你幹脆去搶得了!”啊遼罵了桂一句。

“你這人不行啊,怎麼能一到晚頂人家的肺呢?再了,你這個光驅用了兩年了,二手貨嘛,肯定得折價嘛,你沒有看見人家剛買的手機拿出來因為缺錢買掉都是得個半價,我給你這個價已經不錯了······”桂嘮嘮叨叨的分析著。

“得得得,錢拿來,滾一邊去!”啊遼明要集資急著買新電腦了,也隻能忍痛割愛。桂這人我知道,就是靠那張嘴把學校領導、老師、同學怕了,好不容易才混進學校後勤部的!能賣的賣完後大夥就散了,啊遼數著一堆毛票想著明還得貼多少錢才能配一套電腦。

開學沒有多久,氣仍然很熱。學校的體育館依然在不緊不慢的建設中,我開始策劃怎麼去消暑。當然,遊泳是很好的選擇,但這個打算上個學期就有人建議隻是好像沒有人去實踐過。我想去L江遊,在市中心的橋底下麵,經常看到不少人穿著褲衩屁顛屁顛的在那裏遊,感覺相當不錯。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班裏的同學時,他們那太危險了,弄不好出點啥意外也不好整。我:死神來了誰也擋不住,不管你在做什麼,沒有聽過喝開水都會被嗆死的!要是什麼都怕那我們什麼都不用做了,窩死在床上算了。雖然也有不少同學附和,但決定在某要出去的時候一個個不是有事還是有事!最終還是沒有行動,本來想幹脆自己去遊,可一個人去確實沒什麼意思,倒不是怕發生什麼意外被淹死,我是怕沒有人幫看衣服褲子什麼的,要是被那個混蛋把衣服拿走了,不是要光著屁股裸奔回來?江邊去不成,有人建議去公園的遊泳池,那裏比較安全,不定還能認識幾個感情他們真正的目的不是遊泳而是去找對象。我覺得遊泳池那屁大的地方,人又多,怎麼遊都不爽,不準那是標準的糞坑!現在的人素質可不高!雖然眾目睽睽之下不敢開大的,但往水裏一蹲,改的了,你會知道?

我把我這些想法出來的時候,桂:丫的那麼多講究幹嘛?去那主要是養眼,次要目的才是遊泳。或者你就當花幾個錢去看泳裝秀得了!”我靠!平時看他戴副金邊眼鏡好像挺斯文的,原來也那麼齷齪!爭來爭去哪裏都沒有去成學校憋死算了。

奮鬥四級的計劃被我一直堅持著,不過好像我除了這個目標也沒什麼能讓我堅持的了,至少暫時沒有!每早上依然是宿舍第一個起床,一直堅持早起看書讓我覺得有那麼點成就感,以致後來不用鬧鈴我也會很自覺的爬起來。

早起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吃到熱的饅頭和包子!我突然發現好像近兩年沒有吃過熱的饅頭包子了,記得大一剛開學的時候還有高考留下的後遺症,堅持了一個多月早起,後來看到好像也沒有什麼事做,又沒有老師管,幹脆和大夥一起睡成一片了!那倒好,要麼是早餐跟早餐一起解決,要麼是去到食堂啃快冷得要變石頭的包子和饅頭。後來為了能繼續吃到熱的饅頭和包子,即使我不去看書也會先起床去買早餐。

我對吃穿方麵是很容易滿足的,這讓我回憶起很的時候的一件事:我是沒有印象的,是我媽告訴我的。那時家裏還是挺窮困的,孩子多的家庭歲數大的孩往往是穿大人改的衣服,而歲數的孩子又穿歲數大的孩子改的衣服,再一點的孩子直接就開襠了!一般是在過年的時候才能每個人可以買一套新衣服。

事情是這樣的,那時好像是過節,我爸長期超負荷的工作,身體一直不太好就回來了,帶了很多好吃的給我,還有一件那時很流行很高貴的軍裝!那時我妹妹還沒有出生,家裏就我一個孩子,沒有人跟我搶東西,別提多幸福了。畢竟年紀,不知道什麼失業的,連老爸辛苦得掉了一半的頭發還以為那是因為我爸特聰明!老師教過我們聰明透頂這個詞,我估計透頂跟禿頂也差不多的!穿好軍裝用現在的話那是相當當帥呆了!我興奮得連鞋子都不穿就跑出去向夥伴們炫耀,忘了家裏的台階高,一腳踩空跟大地來了個親密熱吻,掉了兩顆門牙還在下巴留下了個永恒的標誌。

到我爸,我一直覺得我爸對我特好!在我的印象裏爸從來沒有打過我,可能是爸很少在家,在家的時候都是買好的東西給我,我也沒有理由和他相抗什麼的。倒是我媽經常打我,而且是那種標準的農村暴力型的打!印象最深的是偷了家裏五塊錢全部買了糖果,那時候五塊錢可不是數目,可以買好幾斤豬肉了!我也特**,買那麼多糖果全部往身上藏,然後像個大肚婆似的回家,五六斤的糖果啊,我那件破衣服怎麼可能窩藏得了。還沒有進家就掉了好幾塊出來,在我媽的威逼下隻好承認了罪行!那次被我媽罰跪在祖宗牌位前跪了兩個時,這倒沒什麼,畢竟這個還是有經驗的,趁我媽不注意的時候就偷偷的站起來活動,膝蓋還找棉花墊著。但那次我媽真的被氣瘋了,發現我偷懶後把我綁在門口的樹上打,打完了還不讓下來,一直吊著!要不是我我放下來我早暈過去了······

相比之下,我還是挺幸運的,有些家庭的父母比我媽還厲害,還往往是雙管齊下,老子打完了,老母再接著打!我一鄰居的孩子,那子平時調皮,經常偷別人的東西!一次,他路過別人的荔枝林,看見地上掉了幾顆荔枝嘴饞想都沒有想就拿來吃,恰好那人家的荔枝被偷了很多,一直沒有抓到肇事者!被主人發現後,罪名全加他頭上了。主人請他到家裏看電視,還是彩電!那時候村裏就他一家有彩電,我家連黑白電視都沒有呢!那家男主人平時特別狠,連村裏的狗見到他都遠遠的跑開了!主人要他供出還有誰跟他一起偷的荔枝,那子還傻愣傻愣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還著他什麼也不知道,很像電視劇裏的地下黨員,在鬼子的脅迫苦打下,寧死不屈。那廝見那孩子怎麼也不肯,又不能在自個的家裏弄出人命,把孩子押送回家後很強調的要給他一個交待,否則不會輕易饒了他,倒不是要賠多少錢,言外之意就是要教育教育!那晚,我吃過晚飯在我家院子裏乘涼聽到一陣一陣的哭喊聲,聽得我雞皮疙瘩都掉光了,我趴在圍牆朝他家看,看到那孩子跪在碎石頭上,還被他媽拿比他的手臂還粗的木條打,他老子就旁邊很悠然的吃飯!他媽打累了,往飯桌一坐,把他爸叫起來接著審問。他老子看看那子又看看那子的老母:你看看,你看看你,什麼屁大的事嘛就把孩子打成這樣,孩子都有不對的時候,隻要他承認錯誤就好了。我那時就想:還是老子比較好,老媽都是那麼凶狠的!但一會他又:怎麼回事?你跟誰偷人家的荔枝了?偷了多少?但那子還是:沒偷,我什麼也不知道,隻是···後麵的還沒有完,他老子一個飛毛腿一腳把那子踹出了足足三米遠!還:我還不信比老子還硬了!我嚇得差點從圍牆上摔下來!也不敢再看了。據那一腳非同可,差點把那子掛了,他老子跟老母吃完飯後還不見那子起來發現好像不對,趕緊送醫院了,幸好還來得及!後來那子學沒有畢業就跟村裏的大哥大姐去廣東打工去了,一直很少回來,不過還是偶爾會向我們問起家裏的一些事情,給家裏寄點錢!畢竟是自己的父母,鄉村出來的孩子還是比較孝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