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阿蛋逃學記];[2](1 / 2)

() 民諺有雲‘喜歡強占的茅坑婆子、圖的肯定就是三新鮮,’阿蛋亦是如此,跨入學校雖不是三,但還不到一個月,當初高漲的熱情,很快便花飛煙滅。

那是一個和煦的中午,窗外陽光柔和、樹梢知了歡鳴、清風微微拂掠,湛藍的空上,雲朵重重疊疊,時聚時散,一切的一切,讓人好不愜意。

已經留了一級的一年級留級生阿蛋正低拉著頭,一動不動的,他不去看前麵那位口若懸河啐沫橫飛、正在津津有味給大家講課的班主任老師,也懶得去搭理在他頭頂‘嗡嗡’盤旋的那幾隻青蠟蠅子,因為他正在聚jīng會神地一個勁直往課桌下麵窺探著,課桌上麵還有一本翻開的語文書,就像一快驕傲的紀念碑,直挺挺的矗立著,給他做掩護。

‘王,,,,阿,,,,蛋。’不知為什麼,班主任發現了鬼鬼祟祟、卻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的阿蛋。

嗬嗬,不好意思,阿蛋沒有聽見。

‘王,阿,蛋。’班主任又喊了一句,班主任的長相雖然不怎麼樣,但聲音卻很好聽,音sè抑揚頓挫,極富有音律感,音量明顯調大。

哎,我們的阿蛋還是沒有聽見。

班主任開始有點發火了,她決定不再提醒阿蛋,而是直接大步跨到他麵前,一手拿開麵前那本替他做掩護的語文書,然後雙手叉腰、怒眼圓瞪並故做優雅地往上聳了聳伴隨她一年多的眼鏡,然後直愣愣的逼視著毫不知情,還不知道即將大難臨頭的阿蛋。

‘王阿蛋同學,你在幹什麼。’她突然大吼一句。

阿蛋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吼聲,嚇得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阿蛋在學校裏不怕,地不怕,就怕了二個人,第一個對象是他們學校校長,是個女的,長得堅嘴猴腮,ìng格潑辣無比,外號‘麻利婆。’另外一個自然就是他眼前這個班主任了。

阿蛋的班主任也是個女的,年齡快三十歲,還是個未婚的老‘黃花閨女’,她姓劉,名冒牌,外號叫‘冒牌貨’。

到這個劉冒牌,我想還是得向大家介紹一下為好,因為她是阿蛋的班主任,不但是第一個,而且也是唯一的一個,如果不介紹的話,好像有點對不住這個故事。

劉冒牌在那所學校教了十年書,但卻連教了十年的一年級。阿蛋剛入學時,她也正好剛來任教當老師,但是阿蛋輟學走人的那一年,她也正巧因為某些見不得光的原因而拍著屁股灰溜溜的走人了。也就是,她既是阿蛋學生時代的第一個老師,而阿蛋同時也是她教師生涯的第一批學生之一。而阿蛋離開那所學校永遠告別他的學生生涯時,她也正巧走人,不能她倆師生沒有緣啊。

劉冒牌外號‘冒牌貨’,喊得一點都不冤枉,因為她確確實實是個冒牌貨。為什麼呢,她能當上十年教師,而且還是班主任的寶座,仗的全是麻利婆校長那層關係網,其實她的學曆並不高,甚至還可以有點低,初中都沒有畢業。而且念書時,她當時的成績比阿蛋也好不到哪裏去,也是個老拖全班後腿、令她班主任特別頭疼的貨sè。所以,她雖然稱不上是文盲,卻是半個哈巴文盲,麻利婆是她的親姨媽,自己親外甥女不罩,還能罩誰啊,你們是不是。要知道,在那個年代,還有好多中專生大專生在校門外焦灼的徘徊呢。有意思的是,劉冒牌老師她自己對人家稱之她為冒牌貨一點都不介意,有時候她還喜歡讓人家這樣稱呼她,因為她覺得,可以冒牌的,一定都是名牌,而冒牌的名牌,總比那些無名之輩要好,你們她這種邏輯邪門不邪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