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他也沒有想過跟阿蛋的老爸王莫叫去學閹豬,閹豬這門手藝,雖生意不錯,可畢竟難登大雅之堂,他瞧不上,他更沒有想過自己提著閹刀、走門竄戶地去給豬們做結紮手術,情何以堪啊。但他大陳平rì裏吊兒郎當,結交的手藝人、特別是那種工作比較穩定的手藝人,除了阿蛋他爸王莫叫,實在找不出第二個了,要那種豬朋狗友,認識的倒是一大竄。而且他後來又想通了,閹豬這門技術,雖不怎麼光彩,要給豬搞計劃生育,但再怎麼樣,也是門技術,至少比做保安強多了,而且他還美滋滋的想著,憑借他大陳的聰明與智慧,不定將來還能開上專門給豬結紮的醫院呢,然後再將生意做出太子鎮地區省,接著就是走出國門,輻shè全世界,他要做讓全世界都瞻仰他的民族英雄,真發展到那地步,就是用不著他去泡劉冒牌,她自己也會乖乖自動送上門來,然後拜在他前麵苦苦哀求他娶她要她,一想到劉冒牌那副慘不忍睹的模樣,大陳以往所受的委屈,立馬甩出了一大半,他決定,事不宜遲,得趕緊拜阿蛋他爸為師。
阿蛋躡手躡腳地到學校門口的保安室時,大陳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幾隻大蛤蟆,隻見他一手抄著新買來的閹刀,先是不慌不忙有條不紊地對準一隻隻大蛤蟆它們的屁股,然後再一刀下去,接著就是手笨腳拙一陣亂捅亂割,一隻隻原本活蹦亂跳的大蛤蟆,被他直割得血肉模糊,使勁地蹭著後腿,白著眼珠子,呱呱大聲叫,那場麵很血腥,不堪入目,阿單有點看不下去了。
大陳在蹂躪那些大蛤蟆時,還搖頭晃腦、得意洋洋的,嘴裏不時哼著他經常改編香港歌手張洪量的金曲;‘冒牌,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冒牌,我就喜歡你,從見到你的那一起。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你知道我在等你媽。嗬嗬,等你嗎,還是等你媽,冒牌,我等的不是你,而是你老媽,,,,,’。大陳的嗓門嘶啞,所以一首耳熟能詳的經典名歌,經過他一番改編,再從他嘴裏哼出來,簡直就是在汙染環境,能要人ìng命,但他自屎不臭,哼得還有滋有味。
‘大陳叔叔,你在幹嗎’。阿蛋問。
‘哦,是阿蛋’。大陳抬頭,;‘叫大陳哥,你子想將我叫老啊,我大陳還沒那麼老呢。’大陳有點不高興,因為他最不高興的就是有人老喜歡喊他‘叔叔’。
‘大陳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想吃它們,也不能這樣剮,它們這樣子好可憐的。’
‘你子知道個球,你爸閹豬,也經常這樣,難道那些豬不可憐嗎。’
‘可我爸是在搞計劃生育啊’。
‘我這也是在搞計劃生育’。
大陳告訴阿蛋,他想跟他老爸學閹豬,但他老爸最近忙,沒有功夫帶徒弟,如果他真想學的話,就要他先練一練刀功,因為這是學閹豬的基本入門功。他聽從了他老爸的建議,於是趕緊買了一把閹刀,可閹刀是買好了,缺的就是被閹的對象,沒有辦法,隻好在晚上抓幾隻大蛤蟆,白拿它們來當豬閹。
阿蛋聽了大陳的解釋之後,一張嘴‘啊’得老大,連他老爸托付他轉告大陳願意收他為徒的話,都忘記告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