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阿蛋逃學記];[7](2 / 2)

胖子飛在旁邊瞎ā空心一打聽,戰爭原因原來就是這樣的;婦女甲家死了一條狗,其實按,死了一條狗,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就是芝麻事一件,不足掛齒,更不值得大戰一場。因為民諺常雲;‘狗命三兩、一毛不值’。ìng命就值三兩的狗,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添點火加點油燉著吃了,然後再養上幾隻就是。但問題在於,婦女甲認為她家這條狗的死亡原因,絕沒有那麼簡單,肯定是被人故意弄死的,而且她堅持認為,弄死狗的那個凶手,百分之百就是婦女乙,因為她的理由是,她和婦女乙的關係,一直不怎麼好,甚至可以是勢不兩立,前幾rì,她親眼看到婦女乙拿掃把,狠狠打了她家的狗,而且嘴巴還罵它是短命鬼,會不得好死。常言;‘打狗也得看主人’。特別是在古老的農村觀念麵前,打人家畜生,明擺地就是在打喂養它的主人,這不是明目張膽地在給她顏sè看嗎。而且,今一大清早,她家的狗就莫名其妙死了,不是死在別的地方,就直挺挺地死在婦女乙家裏,不是她,還能是誰。婦女甲罵著罵著,便情不自禁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她,就是陪她十萬隻狗,她都不會同意,因為她家的狗,獨一無二、空前絕後,是底下最聰明最聽話最乖最帥的狗,怎麼賠都賠不起。

但婦女乙的措辭正好截然相反,她她雖然跟那個潑婦關係一向不好,可從來有過害狗之心,人是人,狗是狗,豈能相提並論,害人家狗,算什麼臭本事,人與人之間的意見,又關狗的屁事。婦女乙直言不諱、實際上是在指桑罵槐地,她不像某些人,沒有那麼缺德,沒有那麼卑鄙,沒有那麼下流,她不但不會害那隻狗,而且還很喜歡它,平時吃雞啃鴨時,骨頭從來都舍不得扔掉,會留給它當點心享用。她而且還坦誠的,她確實是打過那條狗,可她並不是真正的打,而是在跟它開玩笑,打是親罵是愛,開玩笑時打它,實際上明是在愛它。婦女乙還,她也弄不明白,為什麼一大清早的,怎麼它就死了,而且還是死在她家裏。著著,動情之處,她眼眶子也差不多紅了起來。

婦女甲冷冰冰瞧著她,沒好生氣的;‘你個狠心的臭八婆,別貓哭耗子,假裝慈悲了’。

婦女乙也毫不吝嗇地回;‘你個爆肚子的,才沒安好心,故意在陷害我呢’。

‘短命的’。

‘崽卡死的’。

二位婦女同誌之間,你一言我一嘴,又是唇槍舌劍地戰了起來。

從早上一直戰到快到晌午,她倆旗鼓相當,殺得你死我活,也沒有分出個勝負,不肯偃旗息鼓。村幹部懶得管,也不想管,更不願管。為什麼呢,因為管也沒有用,管不出效果,省得ā這份心,還不如坐在牌桌子上打打牌搓搓麻將來得自在,更重要的是,而且她倆都是拔不下一根毛的鐵公雞,開戰那麼長時間,都沒見有點意思意思,沒有意思的買賣,誰願意做啊。不過她倆也不願意讓村幹部管,為什麼呢,原來她們村的村幹部有個這樣的陋習,如果誰倆家吵架,喊他們去調解的話,不論誰對誰錯,先一人交上五十元的調解費再,也就是,那些村幹部,不但能掙國家的工資,其他時候還能搞點外快,這種典型的貪汙現象,如果讓領導們發現,不氣得活剮了那幫害群之馬才怪。

而旁邊的左鄰右舍鄉裏鄉親呢,想插手的不敢插手,敢插手的卻不願意趟這一池渾水,再加上那些幸災樂禍看把戲的,所以連個調停的仲裁人都沒有。她倆這樣戰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按照心理推理學來,像她倆這種情況,眼下最想需要的,就是立馬出現一個能傾聽她們是非對錯最好是能辯清答案的人,如果再這樣戰下去,兩敗俱傷,誰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