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不好說？什麼事情不好做？”顧擎睨了她一眼，眼裏似乎潛藏著一絲玩味。
他是真不知道還是明知故問？
葉舒萌啞了幾秒，紅了紅臉。“就是那些話那些事啊。男女之間的事。”
她不相信他不懂，那麼非要她說的那麼明白是什麼意思？戲弄她？整蠱她？
二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聊了？
“說具體一些，我不懂。”顧擎幹脆裝傻到底。
“二叔！”葉舒萌跺腳，有些羞惱，耳根都紅了。“你故意的吧。”
“故意什麼？是你先說的，我隻是問個究竟。”顧擎頗有些“不恥下問”的意思。
“就是親吻擁抱那些。”葉舒萌惱道。
這種事敞開了說，真的讓人很不好意思。
“哦……就是你和他會做的那些？”
顧擎的語氣忽然就涼了幾分，夾雜著酸意。
夫妻之間的事，一定更親密。
他雖然沒有過性經驗，但都懂，他不願去想，否則他會瘋掉。
現在一提到，腦中卻忍不住自動浮現那樣的畫麵，顧擎的心髒像突然被狠狠攥了一把，疼得厲害。
煩躁，情緒發泄不出來，堵得慌。
葉舒萌愣了一下，抗拒道：“我，我不想和你談那些。”
二叔今天怎麼了？說的話一直怪怪的，男女有別，這種話題不適合和長輩談，他也不像是會關心那些，或者打探別人隱私讓人尷尬的人。
所以這是……發春了？
現在不是春天好麼？
或者黎小姐是他的春天？
“我沒做過。”顧擎忽然來了一句。
“……嗯？”
“你說的那些，親吻擁抱，男女之間會做的事，我沒做過。”
葉舒萌張大嘴，雖然按照他不近女色的個性來說，像是他會做的事，可一個三十五歲的老男人，至今還沒牽過一個女人的手……
說出去沒人會信吧？
那得多悲催的男人才會這麼慘。
二叔明明那麼優秀。
明明該同情他的，可葉舒萌卻忍不住想笑。
威嚴冷酷的二叔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跟她說自己還是處男，想想都詭異地歡樂啊。
不能笑。
她使勁抿著唇，但嘴角仍忍不住一抽一搐，要抽筋了。
“很好笑？”
葉舒萌抿唇搖頭，憋得臉通紅。
“你在嘲笑我？”
“沒有……我……”
“嘭--”顧擎忽然俯身過來，雙手撐在她身後的辦公桌上，將她禁錮在自己強壯的臂彎之中。在那個範圍內，空氣都充滿了曖昧和躁動。
他冷冽的男性氣息夾雜著煙草味直衝葉舒萌頭頂，她整個人立刻像粽子一樣繃得緊緊的。
睜圓一雙眼睛，不安地望著他，睫毛閃得飛快。
“二，二叔……”
顧擎將臉貼近她，那麼近那麼近，近到能看清她的嘴唇上方微微發抖的小絨毛，近到她烏溜溜的瞳孔中隻能容下他的臉。
她很緊張，生澀和無辜讓她看上去更加誘人。
這樣的距離還不夠。
顧擎用大掌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葉舒萌赫然一抖，瞳孔睜得更大了。
他要幹什麼？好像更危險了。
她憋著氣，試圖拉開距離，可隻是徒勞。他們的距離根本近得分不開。
這雙忐忑不安的眼睛真美，黑白分明，靈氣十足，像世界上最純淨的黑曜石。
顧擎的喉頭哽動了一下，眯起眼眸，忽然很想代替那根頭發進入她檀口，嚐嚐她蜜桃般的味道。
強烈的衝動如凶猛的衝擊波，一直往顧擎腦門衝去。
葉舒萌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隻覺得他幽深的眼底不斷翻湧著一種非常強烈的情緒。
是欲望嗎？
池南川想要吃掉她時，就是這種眼神，一模一樣。
但不可能啊，他們是叔侄。
叔叔不可能對侄女……那不是亂來嗎？
但她很確定的是，自己現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隻有任人處置的份。
“二，二叔……”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不斷掐緊辦公桌，都快把手指給掐斷了，指尖充血滾燙。
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蜜桃液般誘人的蜜津，顧擎再也壓抑強烈的衝動。
大手轉而一把箍住她的臉，指腹用力摁在了她唇上。
電流亂濺。
這--
葉舒萌腦子裏“轟隆”一聲炸開了，這、也、太、曖、昧、了！
他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