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的心早就已經死了,早就失去了愛人的能力,直到你出現,我才重新活過來。”
“你笑,我和你一樣開心。你哭,我比你痛苦……”
“那天我追到醫院,聽到你把孩子打掉的時候,我……我真的好難過……”
“我想要這孩子,不是想搶走他,而是……他是我們的孩子……我……我第一個孩子……”
他不是還有寧寧嗎?夏小滿有些聽不懂他的話。
大概隻是喝醉了,胡說八道吧。
可還有一句話叫酒後吐真言,秦恕之從來沒有在她麵前表現出這麼脆弱的一麵。就好像壓抑在心裏多日的苦水,一股腦全都吐出來了。
她沒有想到原來他心中也有那麼多苦楚。
她忍不住心疼他。
是的,心疼。
平時對他的冷漠,隻是因為恨,是怕再一次陷入他的溫柔陷阱,讓自己變成最惡心的小三。
可沒有愛哪裏來的恨?
無論她如何努力克製,她還是還愛著他。
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想要輕撫他的後背安慰他,可手指碰上他的襯衫時,她又忍不住縮回。
她想起了夏顏的警告,想到了自己難堪的處境,那一切都讓她惶恐。
她逼自己恢複理智,收回手,冷冷地掙紮起來。“我不想聽你發瘋,你放開我!”
她用盡最大力氣,推開他,秦恕之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
“我給你倒杯水,然後叫車送你回去。”
她走到廚房,倒了杯水,低低吸了口氣,壓下喉嚨的酸意。
回去的時候,秦恕之已經躺倒在沙發上。
“你起來。”
“你不能留在這。”
“你該回你自己家!別賴在這!”
她用力去拽他,“起來,秦恕之!”
可他一動不動。
“秦恕之!”
“你別耍無賴!”
她咬緊牙關,硬是將他拖了起來,滿頭大汗。
“你走!”
“我不走!”秦恕之突然用力甩開她的手,大吼了一句。
夏小滿嚇一跳。她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
剛才還頹然傷心的男人,這會兒眼裏散發著幽幽冷光,就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
她一陣惶恐。
“這麼著急趕我走做什麼?難道你樓上藏了你男人?”
“你神經病!”
即使他喝醉了,這種侮辱人的話還是讓夏小滿非常憤怒。
在他眼裏,她就是個水性楊花,可以和隨便一個男人上床的女人嗎?
“我神經病?嗬嗬……我倒希望自己是……”秦恕之冷笑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如果不是被我撞上你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我還不願意相信,你那麼隨便……”
“你才隨便!我不允許你侮辱我!”
“那個男人,就是住你隔壁那個吧?哈,你是不是後悔喜歡上我這個有婦之夫,覺得年輕男孩兒更有魅力?”
“你和他在一起很開心,不是嗎?你笑的那麼燦爛……”秦恕之又酸又憤怒,“我以為那個笑容隻對我,原來你對哪個男人都可以那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