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想使國家陷入兩線作戰的境地,之所以冒險如此,是因為當時有情報顯示,蘇聯已在我國邊境集結重兵,準備進攻我國。”楊朔銘說道,“當時蘇聯已經有了進攻我國的‘大雷雨’計劃,我軍也已有所準備,在得知蘇軍大規模集結的消息後,最高統帥部才決定先下手為強,以求掌握戰場的主動權。現在的事實證明,我們主動發起進攻是正確的。”
“總統先生,請你注意,你不是在拿你自己冒險,是在拿我們的國家民族的命運冒險!”胡嵐成聽到楊朔銘話裏說出了“冒險”二字,感覺抓到了楊朔銘的把柄,立刻說道,“你在拿千千萬萬的生命在冒險!”
“自古兵凶戰危,戰爭本來就是不得已的冒險。”楊朔銘淡淡的說道。
“現在我再問總統先生,你敢於冒這個險,勇氣的根源是什麼?”胡嵐成探直身子,瞪著楊朔銘,戲謔似的問道,“您不會說,您敢於冒險的勇氣,很大程度上來源於無知?”
聽了胡嵐成近似於謾罵的質問,楊兆中心下大怒,差一點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議員先生以為,我敢於冒險的勇氣來源是什麼?”楊朔銘並沒有動氣,而是神態自若的反問道。
“恐怕是來源於一個協議。”胡嵐成故意將嘴靠近擴音器,一字一字的大聲說道。
聽到胡嵐成的回答,大廳裏瞬間鴉雀無聲。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請您說的清楚一些,不要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楊朔銘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迎上了他的目光。
“我說的這個協議,是一個秘密協議,是政斧在公眾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曰本簽定的一個協議!”胡嵐成逼視著楊朔銘,大聲說道,“協議規定,中曰兩國事實上休戰,中國進攻蘇聯,曰本進攻美國,將來共同主宰世界!”
聽到胡嵐成說的話,大廳裏立刻象炸開了鍋一般,人們交頭結耳,議論紛紛,“肅靜!肅靜!”議長用雕龍驚堂木重重的拍擊著桌子,壓下了喧囂聲。
“這人是白癡啊?有病吧?”江靜亦用宛如看白癡的目光掃了胡嵐成一眼,轉頭對楊兆中說道。
“民生黨的人**太多了,難怪一直成不了氣候。”楊兆中實在忍不住爆了粗口,惹得江靜亦掩口笑了起來。
“我從來沒有簽過這樣的協議。”楊朔銘的聲音仍然平和,但目光卻變得銳利起來,“您的話根本站不住腳,隻能用可笑來形容。”
“當然,總統先行您說的沒錯,您是沒有簽過這樣的協議,據我所知,這份協議,是吳佩孚總統在任時授意簽署的,而您,是這份協議的執行者。”胡嵐成挺直了身子,麵向觀眾,略顯得意的說道,“這份協議的存在,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在我國大舉進攻蘇聯期間,曰軍沒有在我軍背後捅上一刀,而是忙於登陸美國,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西伯利亞的大地上到處都是戰火,而太平洋卻真的很太平……”
“胡說八道!你這個混蛋!”一位海軍少將憤怒地從觀眾席上站了起來,打斷了胡嵐成的話,“你有什麼證據,敢這麼信口開河!?”
“我當然有證據!”胡嵐成怪叫了一聲,揮了揮胳膊,一位工作人員打開了幻燈機,放起了幻燈片。
“看看吧!大家都看看吧!這就是那份協議的原本影印件!看看它的內容!這是漢文原本,上麵白紙黑字都寫著什麼!看看!這裏還有我們尊敬的前大總統吳佩孚元帥的印鑒!”胡嵐成指著幻燈片大喊起來。
“我想請問議員先生,這份東西,您是從哪裏得到的?”楊朔銘冷笑了一聲,大聲問道。
楊朔銘的說話聲音不大,但卻帶有一種無聲的威懾力,大廳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個我有必要告訴你嗎?”胡嵐成不屑道。
“當然有必要,因為這份東西的出處,關乎它的真實姓。”楊朔銘一字一字的說道,“如果它的來源不正,那就是偽造的。在國會做偽證,我想議員先生,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胡嵐成的臉色有些發白,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文件是來自曰本官方的密檔,是一位情報人員冒著生命危險從曰本竊取的。”
“是情報人員?還是間諜?是中國人?還是曰本人?”楊朔銘追問道。
胡嵐成的額頭現出了汗珠,沒有回答。
“我毫不懷疑,您是中了曰本間諜的反間計。要偽造這樣一份文件,真是太容易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是一位曰本美女間諜提供給您這份東西的吧?”楊朔銘笑了笑,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