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公子這晚來女子閨房是作甚。”鄧娉攏了攏衣裳,有些擔憂的看向雲子破,剛剛雲子破真是下了些心咬她,被咬的肩頭火辣辣的,也說不上是疼,隻是那種觸感被不斷放大在四處彌散。
“你不是愛慕我麼,我見你可憐來看你一眼又何妨。”可惜雲子破也是個較真的主兒,明明是自己心癢難耐,想見她才早早就守在了屋外,楞生生是等到了花家小姐離去才進來,可是說出來卻又忍不住想要壓製住她。
這在屋外聽了這般久的小女子閨中話,越發氣得不過,這花家小姐真是不識時務,明知曉這鄧有心上人,卻壓著這鄧花兩家的婚事不放,不停的念叨鄧嫁到花家如何如何好。
花家攀附權貴,妄若泥池,鄧明明就是清冷一朵蓮花,怎能送去那汙濁泥池?
雲子破剛剛下口咬她,一來也是那白嫩肩頭就在眼前,二來也是那花小姐編排雲家許久,這鄧竟一句話也不反駁。
鄧娉心頭一股酸楚。
她愛慕他,她確實愛慕他,可是這又有何用呢?他未曾憐惜她過,她的一腔愛意不過變成別人嘴中的笑話。
可憐她?又何必可憐她呢?
“小女子先前不懂事,叨擾公子,著實愧疚。”鄧娉撇過頭幹脆不看他。
這反倒是更加惹怒雲子破,果真是遭了別人不知好歹的編排,才變了她對他的愛意,怎知曉這鄧娉竟是這般沒個眼色,莫非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麼?
當下便想甩手而走,可是他的身體比思想更城市,愣是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小姐。”突地房門被推開,采如端著甜點,身後還跟著一眾婢女,剛是要邁步進來,雲子破聽聞門聲早就敏捷閃到掛簾之後。
雖采如一時沒看到雲子破,可若是再走幾步可就擋不住了,鄧娉一個健步衝上前去,攔住采如,一把就想要將門關上。
“不用了不用了!”
采如被驚了一番,手上盤子差點抖掉,為了護住手上甜食,連忙退了幾步,鄧娉身子瘦弱沒力氣,原本哪推得過采如,隻是趁著這個空隙連忙將采如推到門外拉下門栓,一氣嗬成。
門外的采如一臉茫然,癡癡叫喚著。
“小姐,你是怎生了?”
鄧娉慌慌張張,她知曉這絕不能讓采如見著了雲子破,於她於他都不是件好事。
“今兒個我不舒服,不吃了,隻想早些休息了。”說罷還裝模作樣咳嗽幾聲。
“小姐你身子不好也不用鎖上門啊,讓我進來看看你啊。”
“不用了,我隻想清靜些,休息一下便好了。”
采如拗不過自家小姐,雖是不明不白也沒再多問,鄧娉長噓一口氣,剛是回頭,被緊貼在自己身後的雲子破嚇了一跳。
剛剛一心隻想著擺平采如,倒是沒注意雲子破,他竟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後,靠得極近,鄧娉一個轉身還差點撲到他的懷裏。
“你站這般近作甚?”
聲音嗔怒,女子聲音軟糯,此時她的憤怒輕柔小聲,竟不像發怒,反更是像撒嬌。
雲子破原是氣急,他並不是不能迅速躲出去,剛剛不過閃步到簾後不過也是存著一絲被看到了反是更好的念頭,誰知這鄧竟慌忙成這樣,生怕他被人見著了。
果真是到了頭便蠢了腦子,雲子破都不曾想過現在可是晚了,他一個外男在一未出嫁的女子閨房中是何等的不雅。
可是一聽到這似怒非怒的語氣,不知為何瞬間心花怒放起來。
見著雲子破表情甚好,鄧娉簡直氣梗,真是不明白他心裏在想些什麼,明明又不喜歡她,偏是愛逗她,她好不容易要放下心了,他倒好急忙湊上來了。
可是又有何用?
已然晚了。
窗口一陣風吹來,撩起鄧娉衣角,她才猛然想起自己不過著著私服,過於寬鬆,站在一男子麵前,著實不雅觀啊。
“天色不早了,雲公子這般來,究竟是為何,若是被人看去了,可就說不清了。像說小女子我……愛慕你類的話,小女子曾是不懂事,現已經許給了花家,自然是沒存這種念想了。”
此話一出,雲子破又是不高興了,黑著一張臉,直勾勾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