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鄧娉一個大姑娘,雖然是一路奔波跟著他來到了西疆,兩人明明也是有情誼,可是雲子破總是有一種固執,不知曉心裏頭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就算是兩人之間有親昵的動作,卻依舊沒有衝破那最後一道防線。
鄧娉一個姑娘家家的,自然也是不會提這樣的事情了,雲子破雖然知道男女之間的那些這些,可是一直也都是克製。
可是都到了此時了,人家姑娘都跟著來了西疆受苦,你還不給人家一個名分,就讓她這般沒頭沒臉的跟著也不是件事啊。
鄧娉的氣色不算太好,但是那雙眼睛卻是亮晶晶的,看向他的目光,柔和而溫暖。
雲子破最初,就是被她這麼一雙眼睛所吸引的,那年寒冷的日子,她撩開簾子,馬車裏那雙漂亮的眸子,而如今也一如當年的美麗,清純。
若是當時他就知曉了今後的自己會這般的在意眼前這麼女子,當時就該上前去,毫不猶豫的站在她的身邊。
那次他征戰歸來,戎裝都還沒來的及換下,本是不該去那懸崖邊的,可這世上的事情向來都是這般的玄妙,他路過叢林時巧是碰上了一隻野兔,頓時好玩之心頓起,正好隊列已經安排好休整了,追著那兔子就去了懸崖邊,正好是遇到了差點掉到懸崖下去的鄧娉。
他還記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可是,看來她已經不記得他了。
也罷,那是的他那般的弱小,臉上還黑漆漆的,她不認識也是可能的。
隻是,為何他還記得她呢?
誰人又知曉這之後還會有些事發生呢?
鄧娉突然笑了笑,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雲子破忽地也有些不好意思,將她朝自己懷裏更加用力的摟了摟,猶豫了半日也沒有話可說。
“話說,雲公子,那鐲子呢?”鄧娉裝模作樣的拿出手來,望了望。
雲子破一愣,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鐲子是什麼,隻是略一思考,猛然想起了她說的鐲子許是當時他托妹妹雲一諾給她卻被拒絕的鐲子。
後來他也一直帶在了身上,一直記著她說的那,若是想給她,就親自給她,不要假借他人之手。
此時見她問起來了,忙不迭的掏出了懷裏麵的鐲子。
“鐲子真好看。”鄧娉誇讚。
雲子破點點頭,“這是雲家的傳家之物,爹爹給娘親的,娘親又給了我,說是要給將來的媳婦的。”
“這般啊。”鄧娉感歎,其實這件事她早就從阿諾那裏聽聞過了,隻是此時想要再問問罷了。
雲子破點頭。
接著鄧娉又不依了,故意發問。
“那你為何要送與我呢?”
雲子破失笑,他可不信他這般的表示了她還不明白,明顯就是擺著要從他這裏聽到回答罷了,要是擱在以往,他定是為了麵子或者別的什麼,故意撇開問題,可是如今在這裏的可是他的心上人,他又如何不依呢?
“這不是為了讓你做我的媳婦。”
鄧娉雖是想要得到這個回答,可是當雲子破當真的大氣不喘的說出口來她又忍不住羞的滿臉通紅起來,但是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更是教人臉紅心跳,她也隻好紅燒著一張臉,故意再問下去了。
“哦,原來是這般啊。”
雲子破也明了了她的意思,將她手拿起來,將鐲子套了進去,隻感覺鄧娉的手有些寒意,卻是細膩滑溜無比,握在手中都是柔若無骨的感覺,都是擔心不小心折斷了可如何是好。
說來也是巧,這個鐲子當年在娘親手上看起來鬆垮垮的,可是如何也沒有掉過,如今雲子破替鄧娉戴上鐲子,看似鬆垮,竟也是很合適,似乎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鄧娉任由他將鐲子戴上,過了會,又是虎生虎氣的開了口。
“你給我戴上做甚?我又不是你的妻子。”
雲子破頓了一下,趕忙將她下巴抬起,“怎生了,這般說呢?你都掛著我來了怎生還說什麼是不是?”
雲子破語氣裏明顯有些著急,難不成她還不願意了不成?以前都是沒有這般的發慌過,向來都是鄧娉跟在他的身後,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是這般的情形。
“跟你走又如何?我本就是不願意在那個家裏麵過活,也不想嫁去花家,就算是是跟著別人也是可以走的,隻要是能帶著我走的人我都是走了,那如何又是你呢?”
雲子破一想到若是鄧娉跟著別人走了該如何,根本都是不敢想的。
他如何還能容忍她離開他呢?雲子破不由她再說,急忙捂住她的嘴不讓再說。
鄧娉好氣也好笑,掙脫開他的手。
“你不就是想要我成為你的妻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