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小兒子接到玲瓏公主的信函時,才是晨上,一早起來就聽聞手下得侍衛跑了過來,說什麼玲瓏公主連夜寫了信函,送了過來。
曾在封接過信函,看了一眼,包裝著實精細,可是一拆開,這字跡卻是有些潦草。
大概的內容他也能猜出來了,看完之後也不過是嗤笑一聲,她不過是一個小女子,隻是恰巧受到了一些寵愛,就算是聖上如今再是寵愛她,也不可能將江山送到她的手上的,沒想到她卻是想要依仗弟弟的身份,背地裏掌握政權?豈不好笑。
但是相比德親王那個年紀已大的皇室,相比那個懦弱看起來沒什麼作為的太子薑,曾在封其實更加欣賞才回京都沒多久的戎將軍來著。
雖然是個遣送在外沒什麼的皇子,不過是見了一麵的皇子,可是見著他那模樣,氣宇軒昂,一抬眼一低頭,都是滿滿的傲氣,當時也不過是兩人碰巧遇見罷了,就是那一麵,曾再封覺著這人絕對是能成帝王之業的。
可是這個玲瓏公主啊。
當時曾爹爹有意跟太子薑攀附關係,他卻是覺著若是太子薑當政,其實最後也不過是玲瓏公主皇後娘娘之流當政罷了。
所以他當時算是挑釁的模樣去給德親王送去了幾位美女,德親王很是高興,也送了東西回來,誰知這點沒被曾老爺看著,倒是玲瓏公主在意起來了。
玲瓏公主早就是同他聯係上了,想要同他交好,三番五次給她遞了信函,送了不少珠寶,他也是一一接了下來,態度卻是不明確。
現如今,曾在封看完信函,不過是將信遞了回去給身邊的侍從,“處理掉吧。”聲音淺淺的,不露痕跡。
侍從很是聽話,接過了信,退了下去。
雲燕嫁去陸家也有是好幾日了,本說七日該是回一趟娘家的,說是雲燕是從雲家嫁出去的,但是畢竟是個小丫頭,也不能太招搖了,所以回娘家也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家,當時雲燕從雲家嫁出去的時候,阿諾已經從管家那裏拿來了雲燕的賣身契,放在嫁妝盒子裏麵一起帶了去,其實那個時候雲燕已經就不再是雲家的人了,原本隻是個小丫頭,現在也是陸家的夫人了,算是同她平起平坐了。
但是阿諾無暇再去思考雲燕的事情了,她想的更重要的是眼前手上的賬目問題。
小姨將家裏的全部帳目都是拿給她了,她粗略的看了一遍,上麵還記錄著些許重大的事件,她稍微注意了一下,發覺兩月時候就是皇後娘娘的生誕之日,去年的時候都是小姨在做主,所以她都沒有太在意,但是今年小姨已經將帳目交到了自己的手上,那麼自己便是要進這份責了。
皇後娘娘的生辰,可是一件大事,送上的禮不能太簡陋,可是也不能過於張揚,像平常,這都是各府爭奇鬥豔的時候,本來雲府就是個大家,不能在這裏落了口舌。
去年的時候小姨送了一對雙耳玉瓶,上麵繡畫著水墨江山,送去的時候聽聞皇後娘娘很是喜歡,當時就讓人擺在了桌上,這對玉瓶小姨還是花了很多的心思的,勝在巧妙,也不算昂貴,在雲府能承受的範圍內。
那今年究竟要備上什麼賀禮卻是讓人有些頭痛起來了。
“雲姐姐喚我過來是有何事要吩咐麼?”柳七七笑得乖巧,原本就是嬌豔的容顏,加上討巧的笑容跟是惹人憐愛,若不是知曉她本身的u模樣,阿諾想著自己怕是都會被騙。
“皇後娘娘誕辰要到了,想著該備些什麼禮物?”
其實還有很多的事情要準備,隻是這件事更加重要的把額,既然她選擇了讓柳七七來幫自己。那麼便是要物盡其用才不算虧。
柳七七掩唇一笑,“雲姐姐可有什麼想法和要求?”
阿諾斷定柳七七是想要傍著自己走,既然如此也定是喂盡心盡力幫自己,她本就是個伶俐的姑娘,可惜在柳家耽誤了,學了一身的城府之氣,待人著實太殘忍,讓她不能完全信任。
就像這跟鄧姐姐全然不一樣的。
鄧姐姐其實也是有求於她,才待她好,可是這份好卻是發自了心骨,教人不得不信。
“去年小姨送了一對雙耳玉瓶,繡畫了水墨江山,皇後娘娘很是歡喜。”
在猜人心,投其所好這一點上阿諾承認自己許是不如柳七七了,她怎生也是猜不透這皇後娘娘會喜歡什麼,但是柳七七不一樣了,她看到的東西可是同阿諾看到的不一樣,自然更會抓到人心。
阿諾雖然是重生了一次,但是前生本就是個糙女子,向來不愛這些小女子的事情,若不是為了那個人,她怕是一點詩句,一點刺繡都是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