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公子何必說這些話呢?”阿諾自然是不聽他的話,隻當太子薑是想要挑撥離間罷了,剛剛對他才生起來的一點好感都是被磨滅了。
薑也愣了一下,發覺阿諾的表情並不是很好,怕是覺得他說話說的太不對了吧,著實讓人聽了不舒服。
阿諾定是很信任那鶴城罷了,自知自己當著阿諾的麵直接說了別人的壞處,著實有些不妥當,其實他素日裏不是這樣不顧後果的人,正是因為猶豫思考太多才會顯得懦弱起來,隻是他一想到前生的時候阿諾就是受到了冷登雲的拐騙,對的,定是拐騙,才過的那般的淒慘,今生他都跟著來了,若是隻能看著心上人重蹈覆轍,可是心痛,當下便是忍不住開了口。
言語中對鶴城的嫌棄自然是不言而喻。
“不,阿諾,你聽我解釋。”太子薑也不顧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條條規規了,隻是怕阿諾又像是那日一般突然就跑了,隻好先是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現在看來可是兩個大男人在這路上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可是成何體統,若是被哪個多嘴的人看了去,一個二個傳了出去,那她才真是百口莫辯了。
阿諾有些著急,又掙脫不開他拉扯的衣袖,著實是不知曉太子薑還有這般的癖好,每次就是扯著衣袖不讓她走。
“你,你暫且先放手可好?”阿諾小聲嗬斥著。
“那你可不要先跑了,等我聽你說完了再做定判也不晚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自是要見幾分分曉不是麼?”
薑此時就像個耍賴的小娃娃一般,竟是有些像是得得耍賴一般,阿諾本是不想心軟,可是若是他都這般懇求她了,就算是她隻想要快些離開,那也隻能先安撫好這邊才是了。
“你說便是了。”阿諾妥協了。
薑這才發覺了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得體,隻得緩了一聲,搖起折扇微微掩唇。
“還望見諒,適才著實有些,過分了。”
阿諾不想聽他說來說去,隻是剛剛他說的話著實讓人有些震驚。
雖然知曉是哄她的罷了,可是還是讓人嚇了一跳。
鶴城?鶴城如何同皇家,尤其是冷登雲牽扯上了關係?怎生可能?鶴城,鶴城,他可是她心中唯一的,同皇家權勢牽扯不上關係的人了。
阿諾一直都很是信任鶴城,一來是因為初次見麵那種熟悉感,二來是他向來都是無所求的跟在她身邊,替她排憂解難,第三,便是因為鶴城是江湖上的人,尋烽樓在江湖上再是聲明,那在朝堂上也隻是偶爾牽扯罷了,更無論是說同一直被遣放在外的六皇子冷登雲了。
本來對冷登雲,心裏頭確實是起了一些情意,可是這份情意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究竟是因為前生的不甘所以才讓她今生也是放不下麼?
又或者是因為遇到了鶴城,心意也改變了些不可?
隻是她現在唯一相信的人卻是被說是冷登雲的手下,那這一切豈不都是在冷登雲的掌握下?那麼這都不過是冷登雲的手段罷了?若是隻是冷登雲在利用欺騙她,她似乎還沒有這般的難過,隻是若是是鶴城一直在騙她的話,那心裏頭的痛楚,似乎更加是難過,讓人窒息。
那可是今生她第一個選擇信任的人啊,那時候鄧娉出現的時候,那時候玲瓏公主的事情,她第一反應就是鄧娉背叛了她,可是到了鶴城這裏,她想到的便隻是,定是太子薑在說什麼謊,不過是想要挑撥離間罷了。
“我知曉你對前生的事情是有些記得有些卻是不記得了,但是我不一樣,我能清楚的記得每一個細節。”薑解釋道,“或者說,就算阿諾你是知曉的不多,畢竟後來你是不接觸朝堂之事的。”
阿諾抿唇,一時也不知曉要接些什麼話,她曾經特地想要去尋太子薑就是想要問清楚這前生今世的事情,那時他倒是左言其他,到了如今她放開了想著不去追尋前生的事情,薑卻是趕著趟兒上來說起來了?
“既然你能記起前生的任何,為何我哥哥雲子破要戰死西疆的事情卻是不提半分,偏偏在這裏說起了鶴城的事情,豈不是好笑?”阿諾毫不留情的回擊。
對的,她對待太子薑原本還有有幾分好臉色的,最大的嫌隙就是在明明太子薑是知曉前生要發生什麼的,卻是不說,皇家心裏藏了幾分的事情誰人都能知曉?她如何能信他?
薑臉色未變,白皙上麵更添幾分蒼白,接著又是幾分紅暈,許是有些氣惱,手上的折扇都被握得皺巴巴的。
“阿諾,你此番話有些不對了。”語氣格外的鎮定,似乎是想過了這個問題。如何能不想過呢?當是阿諾就是因為此事和他鬧翻,再去尋她就是尋不到了,若是他早些說明的話,是不是就會有些許不一樣了呢?但是他如何能改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