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時候已經是跟傅姨和柳七七都打過了商量,兩人送上了不少的建議,因為皇後娘娘的生辰就是在這兩月了,阿諾也得加快些速度了。
看著送上來的圖譜什麼的,阿諾也覺著有些心煩起來。
畢竟都是些圖啊畫啊的,阿諾原先也不怎生喜歡這些東西,雖然前生的時候也是作為皇後娘娘收了不少的禮,可是她本就不喜歡這些,就算是看到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都是一些珍貴的東西,可是當真是在那宮中了,處於那樣的位置,如何沒有所謂的珍貴的東西?簡直就是要什麼便是有什麼罷了,隻是到了那個時候,好像當真是看中的物件也不是那些了。
她不過是想要一份愛罷了可是自己早就該是知曉的,伴在君王側,如何能有多少愛意呢?
且不說他娶了她本也就是為了皇權之爭罷了,本就是對她無情無義還想有些什麼好的結果?既然已經登了帝位,那她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呢?
若是想要說什麼從前生拿到一些經驗,那就是卻是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看了一半,都是一些並沒有特別新意的東西,補品不過是人參靈芝,要不就是些瓷瓶兒的,怕是皇後娘娘在宮裏麵都看得多了去了罷了。
隻是這份禮本就不是好送的,若是過於簡樸,就會是想是否雲家沒有將皇家放在眼裏呢,若是過於厚重奢華,許是就猜測了這雲家的實力究竟是如何,是否會蓋過皇家。
原本阿諾都是不知曉這其中的門道的,隻是畢竟在宮中看過一些事情,多少知曉一些罷了。
天已然是暗了下來,點了燈,因為沒有什麼胃口,晚膳也沒有好生的吃。現在有些餓了,想要喝一碗蓮子湯,叫了一聲明珠,卻是沒有人回應,還以為不過是人此時不在罷了,又叫了靈兒,依舊是沒有人回應,頓時生了警覺。
“是誰?”本就是習武多年的,因為手上的傷,這些日子都消停了不少,可是若是有人走了來聲音還是能聽出來的,可是現在她根本就沒有聽到過任何的聲音,既然是有人,那便是說明那人武藝在她之上,所以才能瞞過她去。
阿諾回頭一看,並沒有任何動靜。
“來者何人,有何事,現身便是了。”
阿諾又說了一句。
依舊是寂靜一片,沒有任何的反應。
阿諾自知該是沒有什麼仇家,一個深閨養的女子,就算是她刁蠻任性從前招惹了不少小混混,這雲府的防守她還是能夠確定的,至少不會出了這些紕漏。
可是能夠在雲府來來往往恍若無人的,阿諾想起了某一個人。
鶴城,對的,鶴城,來的時候了無音迅,走的時候也是默默然然,就算是都將一切都說出來了,他還是會偷偷的跑來看她,這說不上究竟是想要利用還是原本多出了一些額外的情意,可是就算是來見她,他也是偷偷摸摸的,難不成今日還能這般的張揚的就來了?
抱著這點懷疑,也沒有任何別的人可以想了的阿諾,還是開了口。
“若是鶴城鶴樓主的話,請回便是了。”
就是這句話一出,反倒是有了些動靜。
果不其然,從門簾後麵走出一雙黑靴,黑靴主人一身的黑衣,墨發束起,青銅色的麵具在燈光下微微現顯,依稀能看到來人唇角緊緊抿住,似乎並不是很高興。
“都說了若是鶴城鶴樓主出去便是了,何必再進來,莫非是鶴樓主聽不懂人話麼?”阿諾說這話的時候確實是有些傷人了,但是她自己都是不知曉現在的情況到底是些什麼了。
明明鶴城是冷登雲的手下,明明冷登雲事想要推翻當今太子薑政權玲瓏公主政權的六皇子,明明她才許了要跟著太子薑這邊走。
他現在來是為了什麼?兩個人已然是不同的陣營了,且不說相見的時候勢同水火,也不改這樣夜裏偷偷摸摸相見罷。
可是鶴城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戾氣,似乎沒準備就此罷休。
“若是鶴樓主不願出去,那小女子就要喊人了。”阿諾也不懼怕他,許是相處也有這般的久了,多少摸出了一點性子,隻是她現如今也是不能明白這般的久,鶴城是欺騙了她多少,是否連整個人都是完全改變的呢?
那個雖然有些奇怪,有些莫名其妙,有的時候還有些頑皮,雖然最開始並沒有完全信任他,隻是後來,想了想,也沒有什麼可以懷疑的,加上前生的時候有些恩澤,也就信了。
隻是現在想想卻是滿滿的奇怪。
前生的時候,冷登雲將她打入冷宮,一直以來,沒有任何的外人跨入過這裏,可是每一日每一日鶴城的信卻能放到她的桌上或者門前。
要是放在早一些年,阿諾的好奇心許是還會讓她特地去蹲守在門口等著,看看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