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月不但甘願與冬嶽換了床鋪,而且對冬嶽的冷嘲熱諷也毫無反應,似乎變成了一個逆來順受的現代版楊白勞。李翔和祝青看在眼裏,雖然心裏難受,也不便再出聲與冬嶽爭執了,免得辜負了關月的一番苦心。
冬嶽似乎也沒想到,如此輕鬆就贏得了勝利,便也隻不停的哈哈大笑,似乎在笑他的三個新舍友,原來都是懦夫。笑了一陣,他才回去把剩餘的衣服枕頭等一些東西都搬了過來,然後隨便整理一下床鋪,便搖搖大擺地拿起衣服去衝涼了。
冬嶽洗過澡後,便隻穿一條短褲,光著上半身,似乎在向新舍友們,炫耀自己黝黑結實的肌肉。他往床邊一坐,道:“明就開始放暑假了,哈哈,又可以在家裏練拳了,哈哈。”
“大頭,老關,咱們到外麵吃宵夜去吧。”祝青實在是不想再麵對著冬嶽了。
但還沒等李翔和關月話,冬嶽卻已搶先道:“哦?!沒想到你還有心情去吃宵夜啊。”
祝青道:“看著你,我確實沒心情吃東西。但到了外麵,我相信我的心情便會好起來的。”
哈哈,冬嶽笑道:“沒想到你把吳萌害成如今這個樣子,竟然還能有好心情,哈哈。”這次他雖然沒有再把吳萌喚作‘肥豬’,卻使得祝青更生氣了。
祝青怒道:“你什麼?你敢再你一次?!”
冬嶽依然笑著,道:“我怎麼不敢呢?我隻是實話實。我,吳萌他如今昏迷不醒,都是給你害的。”
祝青心裏吃驚,想:難道就是冬嶽他看到我和吳萌一起走進了錢凱的地下室的嗎?便問:“你看到了什麼?”
冬嶽道:“我什麼都沒看到。我隻知道,如果換做是我,我當時就會把吳萌的豬頭給砍了下來。”
“放屁,你去死吧!”李翔的憤怒馬上又到了極限,衝過來就是一拳,直往冬嶽臉上打來。
冬嶽卻依然微笑,迅速站起,躲過了李翔的拳頭。然後一下左勾拳,便已打在了李翔的麵額上。
李翔倒地,左臉已開始紅腫了起來。祝青和關月連忙過去扶起李翔,然後雙雙怒視著冬嶽,關月道:“你怎麼動手打人?!”
冬嶽道:“是他先動手的,我隻是正當防衛而已。”
關月道:“誰讓你亂話!”
冬嶽裝出一臉無辜,道:“我什麼時候亂話了?我當真是實話實,不信你自己問問祝青。”
祝青卻道:“你放屁!”
冬嶽不怒反笑道:“哈哈,我放屁,對!我放屁!但我放的屁就算再臭,都比你這個害人jīng要強。”
祝青道:“你誰是害人jīng了?”
冬嶽道:“除了你,還能是誰呢?”
祝青大聲道:“我害人?!好,你就我什麼時候,怎麼害人了?”
冬嶽道:“你明明知道吳萌已經無法再醒來了,卻又對他的父母隱瞞,使得他父母在盼自己兒子醒來。你明明知道,吳萌父母的盼望是不會有結果的,他們隻會耗上一生的時間去等待一個活死人!你這是在折磨兩個老人家,用最殘忍的方法去折磨他們。難道你這樣還不算是在害人嗎?”
祝青不禁大吃一驚,冬嶽他似乎已知道了吳萌是被奪取了魂魄。他再想想,覺得冬嶽的話也不無道理,因為吳萌的父母確實隻是在做無謂的等待啊。
隻見冬嶽繼續:“是朋友,是兄弟的話,你當時就應該在吳萌的身上補上一刀!”
最後這句話,更是像雷擊般打中了祝青:補一刀?!我當時真的應該那麼做嗎?如果我真的那樣做,無論對吳萌還是對他的父母,似乎都是一種解脫啊!難道我真的應該這麼做嗎?難道真的因為我的猶豫,才害了吳萌的父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