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蘇言白把人堵在場,目光沉沉,“躲我躲了一個月。”
於樂然摘下墨鏡,衝他揚了揚下巴,淡聲道,“工作需要而已。”
“葉矜說,你隻需要出差一周。”剩下的周,大概都是為了躲他。
被拆穿之後,於樂然也隻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知道我躲你還過來?”
“那天的事,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蘇言白態度執拗。
於樂然看向蘇言白,紅唇輕掀,“好啊。”
點了一些於樂然愛吃的菜,蘇言白直接解釋,“很抱歉,我媽對你做出了那些事情。”
於樂然攥緊了,扯了扯嘴角,“沒關係,我能理解。”
正常。作為一個母親,誰都不想自己的兒子和一個這樣擁有汙點的女人在一起。
如果蘇言白隻是單純的一個醫生,或許還好說。可是他身後還有蘇家。
“分之事,於樂然,我不同意。”蘇言白的語氣染上了幾分怒意。
於樂然放下杯子,看著蘇言白,“所以,你要為了我和你媽媽吵架嗎?”
“噢……”於樂然拉長了尾音,微微歪著頭,“不對,就算吵架,她也不會同意的。”
蘇言白沉默不語。
的確是這樣。
生在他們這樣的家庭,大多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而且,蘇母極其要麵子。
“蘇言白。”於樂然很認真地看著他,“我們不合適。”
有些人相互喜歡,卻不適合在一起。很正常,談戀愛和結婚,在一起,和在一起一輩子,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這個世界變化太大,一輩子的時間太長,誰都不能保證感情這事。
“我們合適。”蘇言白態度執著,看著於樂然,“不許和我分。”
於樂然拉黑了蘇言白,也搬家了。可是蘇言白依舊糾纏著於樂然。
在陸初暖滿月宴那天,於樂然提前離開,可卻還是碰到了蘇言白。
“我想你了。”他的吻炙熱而纏綿,禁錮在她腰間的大逐漸用力,帶著幾分霸道。
於樂然看到了他身後款款而來的蘇母,卻私心地沒有去提醒蘇言白。
就讓她再自私一回。
“言白!”怒吼聲從後麵傳來,蘇言白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於樂然,親了親她的臉蛋,低聲安撫,“一切有我。”
“媽。”蘇言白轉過身去,牽著於樂然的,低聲開口,“這是我的女朋友,於樂然。”
“反了你!”蘇母怒不可遏,“我說過,不允許你和她在一起!”
蘇言白神色未變,“您是我媽,可不代表您就能控製我的一切。”
“好好好,你現在長大了,我管不了你了!”蘇母重重地冷哼一聲,看向一旁的於樂然,咬了咬牙,“狐狸精,你給我等著!”
越過兩人,蘇母朝著裏麵走去。
再怎麼生氣,這陸家人的麵子,她多多少少要給一些。
看著蘇母遠去的身影,於樂然神色複雜地看著蘇言白,“認真的?”
“認真的。”蘇言白牽著她往外麵走去。
蘇母在宴會上麵,他不想兩人再次見麵。反正,給陸初暖那丫頭的禮物也送了,到不到場,也沒太大的關係。
“於樂然,她是我媽,我尊敬她,孝順她。可是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蘇言白歎息,輕輕地捧著她的臉,“唯獨這件事情上麵,我不會退縮。”
於樂然勉強地笑了笑,“嗯。”
可是蘇母始終是個阻礙,隻要蘇母不同意,他們之間,就根本沒有可能。
於樂然深諳這一點,看著蘇言白,“我累了,想回去。”
“我送你回去。”蘇言白道。
“不用了。”於樂然可不想暴露自己現在所住的地方。
蘇言白有些無奈,看著於樂然的目光之半是寵溺半是生氣,“你覺得我會不知道你現在住哪?”
好吧,蘇少爺想要知道她住在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保持著這樣的距離,他們沒有同居,隻是簡單的相處。
直到那天,葉矜去找於樂然。剛剛到門口,便聽到裏麵激烈地爭吵聲。
“臭不要臉的狐狸精,你再不離開言白,我就把你那些肮髒事情全部曝光!到時候我看你在工作室裏麵還怎麼抬起頭做人!”
“你試試!”是於樂然忍無可忍的聲音。
“啪”的一聲,也不知道是誰打了誰。
葉矜心口猛地生出一團火來。
她知道蘇母不待見於樂然,但是卻不知道蘇母如此地過分。
拿出鑰匙,把門打開,幾個人圍住了於樂然,蘇母站在間。
“你們在做什麼!”葉矜怒聲問道,上前護住於樂然,果不其然看到了她臉上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