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箐瓷的爽沒有持續多久,就很自動自發地蔫了下來。

她開始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祁越就是她的老板啊,她剛才不就是找死麼?

而且還是那種死得透透的。

蘇箐瓷越想,越是頭皮發麻,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方躲起來,能離祁越能有多遠就多遠!

浴室門還是緊緊地關著,裏麵也沒有任何的動靜。蘇箐瓷拿不準祁越的心思,現在她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隻是,蘇箐瓷覺得,祁越肯定是不會讓她好過的,她開始擔心會不會被他暴.力回來。

蘇箐瓷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目光呆滯地看了一眼懷裏的衣服。

浴室裏,祁越也沒好到哪裏去。

不得不說,今天蘇箐瓷做的事徹底顛覆了祁越的認知,他在一分鍾之前是絕對想不到這輩子會經曆這樣的事情。

生氣吧似乎有那麼一點,但是更多的似乎是無奈和驚訝。

祁越低眸,現在他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鬼迷心竅地信了傅陽嘉那蠢狗的話,要不何至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沉思,傅陽嘉果然還是欠教訓的,現在的生活對他來說還是太清閑了,要不也不會一天到晚地出蠢主意。

傅陽嘉:???

祁越抬眼,突然發現門口哢噠一聲輕輕地被擰開了。

祁越微挑眉,他以為,依照蘇箐瓷那倉鼠一樣膽小的性子,其實是有點慫的。剛才那樣怕不是誤食了豹子膽,他都以為她肯定會跑的,現在?

他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門口慢慢地被推開一條縫隙,速度慢得不可思議。

就在祁越想要推開門的時候,撐衣杆冒了出來,然後他看見他的睡袍掛在了上麵,慢吞吞又小心翼翼地了遞進來,最後還掛著他的黑色內.褲。

大約是太重了,撐衣杆還上下顫啊顫,睡袍就要滑下來了。

祁越的太陽穴抽了抽,都快要被蘇箐瓷給氣笑了。

她還知道自己做錯啦,這是怕被他打了,撐衣杆長,她估計想著他要是發飆了還有機會可以跑。

祁越說不清自己現在的感受,他怎麼不知道蘇箐瓷竟然還挺蠢萌的,要是他想抓到她,這兩米多的距離能起什麼作用?

蘇箐瓷的手實在沒什麼力道,伸進去沒多久,就發現自己的手開始酸了,撐衣杆開始搖搖晃晃。

她尋思著不會祁越沒有注意到吧,她要不要出聲提醒一下?

好在下一刻,手上的力道就是一鬆,蘇箐瓷下意識地就想把撐衣杆收回來,隻是抬眼看見上麵還掛著的黑色布料,默默地又遞了回去。

明明看不到祁越的臉,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那濃重的尷尬氛圍在蔓延,臉上不自覺地有點泛紅了。

這次她等久了一點,才把撐衣杆抽出來。

蘇箐瓷把撐衣杆拿了出來,浴室門也被祁越關上了。

蘇箐瓷抱著撐衣杆,逃命似地跑了出去,那噠噠噠的慌亂腳步聲讓玻璃門的身影一頓。

蘇箐瓷跑到臥室外,傻乎乎地拿著撐衣杆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裏去,這裏都是祁越的地盤,她能跑到哪裏去?

蘇箐瓷慢吞吞地蹲了下來,將腦袋擱在冰冷的撐衣杆上,越發覺得自己要悲催了。

她其實不覺得祁越是個小氣的人,但是剛才發生的事情怕是要列入祁越此生最恥辱的事之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