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仿佛聽得玄拓在床前的歎息,仿佛是婉璃詭異的笑望著她。
恍惚間身子軟軟的被抱起,她沉沉的隻睜不開眼。
風聲在耳旁呼呼而過,泥草的氣息清新的滲入俏鼻。
努力的強迫自己醒來。
“見過火焰令主。”有男子的聲音沉沉入耳。
“有沒有查到沁姑的下落。”熟悉的聲音,是若雨。
“屬下追到京城後,就失了她的蹤跡。”
“再查。”
婉菁幡然醒悟,這若雨原來竟是當初那個夜闖藕荷宮的火焰令主,隻是當時她壓了嗓子頗象男子的聲音,倒是讓她給蒙騙過去了。
她們的目的無非就是淑妃的那封遺信。
這若雨也當真了得,她早已在玄拓之前就知道了太廟的秘密,潛心隱藏在太廟隻為找那一封神秘的信劄。
微微動氣,混身無力,象是中了軟馨香。
家有內賊,防不勝防。
她如今這處境也隻能怪自己當初太心軟,收了她在身邊侍候。
“醒了?”若雨挑挑眼眉,望著地上的她。
她回望若雨,淡淡的笑,不醒還能望著她嗎。
“那封信到底在哪?”若雨恨恨的問著,仿佛欲把她拆成八塊般。
“我不知道。”她說實話。
“沁姑已放下江湖令,那信劄就在你身上,得信劄者得天下。”
“沁姑是誰?”她從沒有聽說過。
“江湖隱跡多年的前輩,最近突然重出江湖。”
“既然重出江湖,一定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始作俑者就是你,秦婉菁。”她一字一字道。“東西你要給我,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難道她是殤國派來刺殺她的?
殤國的武士個個身手不凡,又何以用她?不象。
婉璃嗎?她似乎對她積怨成恨。於是請人把她綁架出京城,為了讓玄卓對她死了心嗎?
百轉回腸,卻理不出頭緒。
青山派到底與何人有了瓜葛而欲抓她為餌呢。
“我要見你們的掌門人。”
“等我先找到信劄再說。”說罷擄了婉菁,向一輛馬車走去。
上了車,隨手把她扔在車上,“中了軟馨香,你的輕功已毫無用處,別想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跑。”
“你怎麼知道我會輕功?”她詫異,除了娘和玄拓,似乎沒有人知道她會輕功的事情。
“哈哈,不怕告訴你,其實清鳳才是無辜的,碧芸才是我的人,我讓她把鞋子墊高了些,穿了裙子,看背影絕對是活脫脫的清鳳,至於聲音嗎,我的屬下皆得我的真傳,想學誰都成。你的一舉一動,早在我們的監視之下。”
“你……”。她心驚了,連玄拓都被她擺了一道。清鳳早被送到浣衣房做苦力去了。
“菁兒,吃晚膳吧。”若雨有模有樣的學著玄拓的聲音,如果不是玄拓不在,她真的以為是玄拓在叫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