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成立後議會的第一次全體會議已經結束,重開黑山礦場和加快先進軍事工業發展的提案,在萊溫斯基為首的部分微弱反對聲下獲得通過。而馬修斯提出的將礦業冶煉和鑄造部劃歸軍事學院管轄的提案也順利通過。身為行者代表的萊溫斯基現在已經是身單力孤,他原本指望軍隊的最高指揮官秦勇能持反對態度。可出人意料的是秦勇和四位副職都投了讚成票。這讓萊溫斯基很是納悶。
以馬修斯和伊萬諾夫為首的礦場事件調查團已經出發,隨他們去的還有五千兵。而各地最近的一些軍事行動已不在要求行者參與。
更不知是誰將他們反對發展軍事工業的消息散布了出去,各地軍民在有組織的情況下爆發了連續十的反對行者幹政的遊行。迫於壓力龍城軍隊中的行者將指揮權也已全部交由聯盟統一指揮,聯盟派出的將領已經趕往龍城。一些散布在各地收徒修行的行者們人心慌慌。
……
聖母河的橋上萊溫斯基步履匆忙、眉頭深鎖著的表情和煩躁的目光流露著他內心的不安。腳下轟鳴的瀑布在他的耳邊仿佛變成了暴風雨前的滾滾雷。
來到大廳後,見到同樣滿臉憂容的希金斯他開口便道:“希金斯,我有種不詳的預感!能否改變原來的計劃,讓學員和導師先撤!”
看到心思縝密沉著冷靜的萊溫斯基如此焦急,希金斯的臉上掠過了一絲苦澀。可他此刻的心情何嚐不是如此。麵對無形的對手,空有一身的力量卻不知道該向何處揮拳。這種無處發泄的煩躁和抑鬱撐的他渾身y了數個世紀的歲數這種可惡的感覺還是頭一次有。但他知道越是這樣越要冷靜,自己的焦躁會變成敵人的武器。
他讓萊溫斯基在桌前坐下,自己倒了兩杯茶遞給了萊溫斯基一杯。坐在萊溫斯基的對麵他平靜的道:“現在我們就將行學院解散,會顯得很不合理。也會引起敵人的戒心,反而不利於以後的事情。朱衡的這個策略雖有很大的風險,但卻是很有遠見的。況且一段時間內學院還是安全的,他們不可能以因為反對軍事工業的事情為借口而對我們動手。現在不能著急,等等再看吧!”頓了頓他接著問道:“議院那邊能否肯定是馬修斯?”
“暫時還不能確定,雖然他的嫌疑最大,可是這些年來並沒有發現他在各地籠絡黨羽的跡象。”萊溫斯基回答著,語氣已經平緩了下來。
沉默了一會後,希金斯看著杯中的茶水淡淡道。“之所以這樣和我們自身也有著相當大的關係。我們總以人類的拯救者而自居,對普通人內心的真實感受卻缺乏了解。超出自然規律的壽命已經讓我們脫離了普通人類的真實。是到了要改變的時候了!”
萊溫斯基的心裏微微一怔,他知道這些話隻在從宿星回來的行者們。在地球修行的行者們曾今對某些觀點提出過異議,但並沒有被他們所采納。此刻希金斯的話語其實是對自己的反省和譴責。他抿了一口茶水低沉的道:“帕伯那邊還是沒有聯係到!霍金的傷勢怎麼樣了?”
“萊斯的治療很有效果,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希金斯的表情有些痛苦,像是自言自語的又問了一句:“會是誰呢?”
萊維斯基被希金斯的問話搞的一頭霧水,不知道他是在偷生命之書的人,還是在偷襲霍金的人。生命之書丟失是在霍金去河口鎮以後的事情,這個已經通過現場的勘察得到了確定。從現場留下的痕跡看是個雙腿健全的人,而霍金的假腿和他在回來的路上被偷襲,洗清了他最大嫌疑人的身份。但為什麼會有人偷襲霍金,是誰?一直困擾著他和希金斯。
“哦對了!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萊溫斯基不好意思的問道。
“我想讓你聯係朱衡,告訴他我們已經通知了特勤組。讓他們潛回了人類地區。這是具體的聯係暗號,怎麼安排都聽他的。”希金斯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畫了幾個圖形。又在下麵標注了相應的文字。
萊溫斯基看了幾遍示意希金斯已經記住。希金斯用袖子擦掉了桌上的印記接著道:“約翰已經去了北方,他的外出應該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緊急情況下的撤離路線我也安排好了。但現在還有件事情得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