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潘思遠沒有立馬回答,反而低下頭,沉默了幾秒後,低落的說道:“任何人,哪怕是一位即將死亡的普通人。”
生死麵前,方知人心,你永遠想不到一個人在死亡麵前會做出什麼。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
但陳殤他們卻沒有理解,反而不放在心上,區區一個普通人有什麼值得他們注意的。
潘思遠看到了這一幕,搖了搖頭苦笑著,但也能理解,畢竟如果是自己也不會在意一隻兔子的威脅,但人與動物不同的就是人有智力呀!
還真是口說無憑呐,還是讓他們自己體會吧,現在就隻能提個醒。
隨即便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將手中的靈石放在了桌子上,笑著說道:“外麵還有喪屍,等會繼續。”
說完便用力的拍了拍門,一道道嘶吼聲與撞門聲陡然響起,仿佛在回應著潘思遠。
彭淵與陳殤鄭重的點了點頭,努力平複內心的波動,使自己快速的冷靜下來,剛剛那波失誤讓他們感覺十分丟臉,兩個人加上一柄靈器都沒能瞬間秒殺它,若不是張盛源在一旁壓陣,那麼自己肯定要受傷。
其實如果是人的話,那麼便是瞬殺,但是一個新物種,一切的弱點以及要害都不清楚,應該是先試探,但他們太自信了.......
但隨即便拖著那頭喪屍向窗戶走去,沿途盡是一道血痕還帶著血肉殘渣,顯得十分詭異恐怖,但潘思遠沒有任何不自然,仿佛是在做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嘭!”
已經死去的喪屍從三樓丟了下去,與水泥地發出沉悶的響聲,但仍然驚動了周圍的喪屍,齊刷刷的看著潘思遠,向著這邊跑來,發出陣陣嘶吼聲,但並沒有什麼用,隻能宛如智障般推擠在牆邊。
潘思遠搖了搖頭,沒有理會,轉身從桌上拿起一個棒棒糖,並對著許若雪她們說道:“吃個棒棒糖不?調整一下心情,放鬆放鬆。”
但眾人怪異的看著潘思遠,如今房間中彌漫這一股血腥味與焦味,這種情況他們實在吃不下去。
潘思遠也訕訕的笑了笑,他們畢竟第一次經曆這麼血腥的場麵,能夠在短時間穩定下來以是難得了,但心中肯定還是有些不適的。
“張盛源,你用水係法術把這清理一下吧。”蘇紫掩著口鼻,微微皺眉得說道。
但張盛源卻搖了搖頭,強忍著不適說道:“等會還有喪屍進來,現在清理了沒用。”
一旁的彭淵走到陳殤麵前,認真的神情浮現在他的臉上,鄭重的說道:“等會我一個人跟它打,你在一旁幫我壓陣。”
陳殤一愣,但也點了點頭,從門上拿出那把帶著絲絲血肉的水果刀,轉身便向彭淵身後走去。
“準備!”潘思遠站在門口對著彭淵說道。
沒等彭淵回答,他就猛地把門拉開,但出人意料的是,進來的不是一隻喪屍,而是兩頭一起擠了進來。
潘思遠臉色一變,馬上將門反鎖,一個箭步衝到後麵那頭喪屍麵前,左手抬起抓向喪屍的咽喉,猛地向下砸去。
站在後麵的陳殤正準備將指間的水果刀射出去,但看到這一幕便沒有動作。
而彭淵正死死地盯著前麵那頭喪屍,靈力注入流雲刃,同樣看準喪屍的脖子,等待著一個機會。
“嘭!”
但潘思遠沒有等待,舉起右手握拳,靈力奔流至右手,拳頭直直的奔向被砸在地上的喪屍頭顱,一身類似西瓜爆裂的聲音響起,血肉腦漿頓時向四麵迸發而出,濺到了潘思遠身上、手上、臉上,仿佛是一個屠夫,顯得十分血腥恐怖。
把眾人的心狠狠的嚇了一跳,思維仿佛脫離了現實,但彭淵沒有注意,仍如同鷹眼般死死地看著另一頭喪屍,尋找著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但潘思遠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喝到:“注意活著的喪屍,不要管已經死了的。”
而彭淵突然身體半蹲,仍然是貼身近戰,微微側身避開喪屍的向他抓來的手臂,順勢向喪屍的脖子猛地揮刀。
一刀梟首!
頭顱猛地飛起,一具無頭屍體直挺挺的摔在地上鮮血直流,染紅了地板,血腥味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但陳殤強忍著不適,走到掉落在地上的頭顱麵前,蹲下身子,用水果刀將頭顱切開,仔細在一堆腦髓中尋找靈石的位置。
畢竟他主修暗器,而腦中的靈石是這種生物的唯一弱點,自己必須搞清楚它們的弱點在哪,才好一擊斃命,否則暗器的作用不大。
但隨即便哭笑連連,雖說靈石在額骨的正下方,但自己要用暗器將靈石撞出來比較困難,自己的靈力也難以支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