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界,玉珩坐在墨靈犀出嫁前的閨房內,神色悲慟。
“師尊,靈犀喜歡上了一人……”
“師尊,靈犀見到他了……”
“師尊,您和父君要何時回來啊……”
“師尊,靈犀好想父君啊……”
“師尊您安心養傷,靈犀定會護好北天界的……”
“師尊,靈犀要同他成婚了,我同他一定會幸福的……”
過往墨靈犀說過的話一幀幀的在腦海浮現,歡笑著的,悲傷著的,堅定著的,還有最後那不確定的……
“戰尊,東天界傳來消息,白九夜太子在掀喜帕前便離開了大殿。”若荷的聲音自門口處響起。
玉珩的注意被拉回現實,他轉過身看著垂眸的若荷,應了一聲。
若荷聞言沒有走,反倒是抬起頭看向玉珩:“戰尊,奴婢有一事想問您。”
玉珩聞言眉心微蹙,挑了挑眉道:“何事?”
“敢問戰尊,打算何時給天主報仇!”若荷說著,眼中盡是悔恨與磅礴的恨意。
玉珩掃過她空洞洞的左袖,眼中閃過抹訝異,若荷瞧了苦澀一笑道:“這隻胳膊是白九夜斷的,為了兮渃。戰尊,若荷不在乎自身如何,可這七百年,奴婢是瞧著天主過來的,她所受的苦,奴婢瞧著,真真是心疼的,本以為總有一日天主會想明白,卻沒想到,會是這般的明白!甚至有時,奴婢也是怨恨您與戰神的,若是你們還在,天主定然不會落得這樣的地步。”
若荷說著,眼淚猛然浮上眼眶,她吸了吸鼻子,泣聲道:“是以,戰尊,奴婢不想知道您心中的仙魔大義,奴婢想要的,隻是為天主報仇而已!奴婢這條命是天主救回來的,若是可以為天主報仇,奴婢甘願以命相搏!”
玉珩看著她,心頭溢著絲絲的酸澀。
“放心,靈犀是本尊的徒兒,欺侮她的人,本尊一個都不會放過!”
玉珩這話說的嚴肅,連帶著整個閨房都充斥著肅殺之氣。
若荷看著他,抿唇道:“若荷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相比起北天界的肅殺,東天界卻是充斥著一片喧鬧。
自兮渃與白九夜大婚那一日過後,白九夜棄婚而去的消息便傳遍了東天界,兮渃在東天界的尷尬比墨靈犀更甚。
而此時,她站在東天宮的大殿之上,看著坐在上位的滄玄,冷聲道:“這便是您說的讓我嫁予白九夜?帶著整個天界的嘲笑!”
滄玄聞言臉色有些難看,前日本就因為白九夜的事情在眾仙麵前丟了麵子,如今兮渃竟還來質問他!?
“兮渃,本主答應你的便是將你嫁予他,如今你已經是東天界的太子妃,其他的與本主無關,若是你能拉住他的心,你也不會成今天的境況!”
兮渃聞言隻想冷笑,照滄玄的話來說,倒是她的不是了!?
“……東天主的意思兮渃明白了,那屆時有些事若是兮渃未如您意,也請您不要同兮渃一般!”
滄玄聞言臉色一沉,眯著眼冷聲道:“兮渃,你是要同本主翻臉麼!?”
“兮渃不敢,不過推己及人罷了。”兮渃迎著滄玄冰冷的目光,一臉無畏。
不論兮渃同北天界關係如何,她終究是北天界的神女,他好不容易以仙魔大戰之由穩定下了同北天界之間的關係,若是因為兮渃的緣故,讓玉珩尋了發作的機會,便有些得不償失了!
滄玄想著,臉上掛起了一抹笑意,卻難掩眼中的冷意。
“白九夜不過是因為羲嫦的離去心情有些不好,等過些日子,本主替你說說他便是。”
兮渃也不拆穿滄玄,扯了扯嘴角:“那兮渃就多謝天主了。若是沒什麼事,兮渃便先回去了。”
滄玄點了點頭,兮渃轉身離去,卻不想,竟是在門口瞧見了白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