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天界聽命天罰司。”滄玄沉聲說著,隻是玉珩瞧的真切,他眼底閃過的那抹暗意。
“此時事關重大,本主還要在想想。”南天主沒有準話,說完這句,退了出去。
霎時,偌大的殿內,就剩下了玉珩,滄玄以及扶軒三人。
“玉珩是何意?怎的不說話?”
“沒什麼,隻是一直心中有個疑惑,想讓司主解答一下。”
“何事?”
玉珩站起身,撣了撣並不存在的褶皺,手腕微轉,仙力凝聚,長槍霎時出現在掌中,槍尖直指扶軒脖頸。
扶軒下意識的後退,後背緊貼著椅背,嗓子發緊:“玉珩,你……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隻是希望司主實話實說!”
玉珩掃過一旁想要動作的滄玄涼聲道:“東天主還是不要動的好,以免本尊手不穩,這槍捅了進去,司主便魂歸虛無了!”
滄玄聞言手中長劍不知是該出還是不該出。
而扶軒聞言心中一凜,許是眼前的長槍給他的威脅太甚,他忙聲道:“東天主不必認真,戰尊許是同我在玩笑!是吧?戰尊?!”
扶軒嚇的連本座都不自稱了,玉珩看著他,嘴角劃過抹譏諷:“司主說的對,隻可惜,本尊手中的長槍可不是在玩笑!”
說著,他手中的長槍猛的上前一寸,直直的頂在扶軒喉間,帶來一抹刺痛。
“玉珩!”滄玄低聲嗬斥著玉珩,可卻難掩眼中閃過的喜意。
若是扶軒死在玉珩手中,他的計劃是不是可以再提前一步了!?
滄玄心想著,卻瞧見玉珩手中的長槍朝後一縮,從扶軒的脖頸處離開了。
他眼中閃過抹可惜,轉瞬間又換上了該有的怒意。
“玉珩,你可知你剛剛在做什麼!?”扶軒從椅子上起身,後怕的摸著脖頸處,指腹處的一抹濕潤,讓他被恐懼衝昏了頭。
“司主何必這般生氣,畢竟本尊沒真的取了你的性命不是?”玉珩說著,眼神掃過滄玄。
扶軒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壓著心頭的怒氣和聲道:“玉珩想問什麼,本座告訴你便是。”
“那就請司主說說,七百年前,本尊同前任北天主同魔界開戰,天罰司說東天界之人隨後便到,可為何直到他戰死,我仙力盡消,也不見東天界之人到來?!”玉珩說著,腦中浮現七百年前的場景,眼中滿是炙熱的恨意。
扶軒聞言臉色一僵,迎著玉珩的雙眼,視線有些閃躲。
“玉珩的話,本座不明。這事還是該東天主來回答。”說著,扶軒看向滄玄。
滄玄聞言心中一沉,心中暗罵扶軒的膽小。
“玉珩,說起這事本主確是對你不住,可這並非本主沒派兵,消息傳到本主這兒時,已經晚了!”滄玄說著,眼中盡是悲切。
玉珩看著隻覺得可笑荒唐!
扶軒同滄玄莫不是以為他蠢笨,這般簡單的情況都看不明白?
“是這樣麼?既然如此,本尊也沒什麼可問的,不過這次鎮壓魔族,便由東天界之人去吧,若是有什麼意外,本尊同北天界自會派兵支援!”
玉珩說著,手中長槍甩了個花,隱於掌心,而後轉身離去。
扶軒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怒聲道:“你看看,若是你當日去的及時些,將他殺了,還會有今日之事麼!?”
承著扶軒的怒氣,滄玄將情緒盡數壓在心裏,麵上滿是歉意:“司主說的是。”
扶軒聞言冷哼一聲,厲聲道:“他的話你聽見了,若是南天界不願出兵,就隻能從東天界出兵!”
“滄玄明白。”
滄玄目送著扶軒離去,一雙滿載著卑微之意的眼眸浮動著的盡是輕蔑與滔天的權欲!
等著吧,總有一日,他會登上穹頂,將這些人盡數踩在腳下!
而那一天,絕不會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