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又淅淅瀝瀝地下著,壓抑得人透不過氣來。
鄭王府的西苑內,透著濃濃的悲傷。
一張香台上,立起了一個靈牌,上麵寫著"榮王殿下李從榮之靈位",香燭繚繞,紙錢焚燒。
吳娘和慶兒都頭罩白紗,跪伏在靈前,無盡的悲傷烙印在她們的臉麵上,呆癡如不明前路的迷惘。
她們連殿下最後一麵都未曾見到,甚至連墳塚都不知道在哪裏?
條黑sè的身影從窗戶鑽入,正是千百川從外麵回來。
這沒法出去了,整個皇宮都是嚴兵把守"千百川氣餒道。
吳娘和慶兒完全當做沒聽到,甚至把他當做空氣,更在心裏責怪這人怎麼這樣無情,一點悲傷都沒有,要不是榮王殿下交代照顧他,早就將他趕走。
千百川拿起香台的酒壺,"咕嚕咕嚕大喝幾口。
怎麼這樣?"慶兒哭訴道。
"渴了,不能喝嗎?"千百川怪怪地道。
慶兒悲苦地道:"這是殿下的靈前之酒,你怎麼能喝!"
百川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地道:"別哭了,那子沒死,他娘的,不知道這家夥跑哪裏了?"
娘和慶兒都大吃一驚,慶兒趕緊問道,"你什麼?"
千百川裝模作樣地整整衣衫,笑道:"我你們的殿下沒死,酒還能不能喝?"
兩人震驚,相互看看彼此,吳娘欠身道:"兄弟,你就直接清楚吧!別賣關子,折磨我們孤兒寡母的!"
"咳咳咳!"千百川不好意思地咳嗽幾聲,笑道,"我剛剛在皇宮內轉了幾大圈,聽了一些話,哈哈,原來你們的殿下被皇上關了起來,隻是不知關在哪裏?"
吳娘和慶兒高興地滿麵歡喜。
"咳咳!"千百川翻著白眼道,"皇上把他關起來了,你們還高興啊!"
兩人也大感確實不該高興,慶兒道:"總之,殿下還在世,總比沒個希望好!可是,皇上為什麼要關他?"
千百川又做鬼臉,手指了指空笑道:"這得問老了!"
慶兒心情稍顯舒朗呀!趕快把這靈位拆了吧,殿下沒死,我們樹個靈位不是詛咒殿下嗎?"
千百川一個移形換步,轉到靈前,攔住兩人道:"靈位都立了,怎麼能拆了,這樣別人不就猜到我們知道他沒死嗎?就這樣樹著"。
兩人一想也是,慶兒為難道:"可是這樣會給殿下折壽的!"
千百川怪模怪樣地恥笑道:"他媽的,還折壽,本少懷疑他是這世上最長壽之人,折了點也比我們活得長!"
兩人不明所以,千百川又道:"你們什麼也不要表現出來,就在這園子裏安頓下來,給他上香,本少想法把他救出來,順便不定撈點本錢,哈!"
……
金陵城一座府邸裏,鬆陽急匆匆地步入大堂內,堂上站著一位中年道士。
鬆陽手拿一信箋親,老祖急信!"
中年道士轉過身來,一臉清奇,疑惑地接過信箋,問道:"剛收到的嗎?"
"是的!飛信使送過來的!"鬆陽畢恭畢敬地答道。
中年道士正是現任九華聖地的聖主鬆峰,他打開信箋,看完一臉異即又滿麵凝重。
鬆陽忍不住問道:"父親,寫著什麼?"
鬆峰沉默片刻,隨手將信箋扔給鬆陽。
鬆陽接過一看:"五彩神光乃五彩石長生護主之兆,不惜一切代價尋找五彩之主,尋獲送歸九華之巔,切記!"
鬆陽張大著嘴巴,不敢相信。
鬆峰歎息道:"老祖壽元無多,期待長生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