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黑熊休息了將近一個時,這裏不是什麼休息的好場所,漸漸的暗下了,我和黑熊捉幾隻老鼠吃,媽的,幹糧早不知道掉哪了,炮火驚得動物都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我和黑熊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在草房下麵找到一個老鼠窩捉了七八隻老鼠,三下五除二撥了皮的吃了下去,還有六七隻沒長毛沒睜眼的老鼠,我把手伸下去撥了兩下,老鼠唑著我的手指。我心一軟,不忍下口。
“明咱們去森林裏麵捉點大玩意,這東西吃著還不夠塞牙縫的。”黑熊道。
應道。
我和黑熊繼續前進。
剛出坑道時,覺得外麵夜氣很寒,光線也暗得很。
戰鬥是不分晝夜的,現在的戰爭不與三國相同,什麼將對將啊,什麼免戰牌?一切扯淡,打就打到投降為止,別人不會因為你休戰而停止進攻。
我們前進到了距離工時二百米的地方。
我的從狙擊鏡中瞄準。媽的,沒有夜視鏡,真別扭。
山頭上有一個人正在指揮,看樣子是個頭頭,擒敵先擒王先媽的,先幹掉再。
我仔細瞄準著,舌頭在手指上添了一下豎起來,這是我的土法子,是分辨風向和風力用,沒有儀器輔助,隻有用這種方法了。
不過冬別用,麻木會讓你感覺不出什麼。
我一槍擊斃了那人,因為我憑感覺,子彈是了他的腦袋,三百米的距離再打不中,那簡直就是玩笑。
暗夜裏,黑熊在地表上很清楚的看到五六個敵人的槍口焰火,調轉過來。
盲目的掃shè。
黑熊開槍了!
四五個槍口火焰消失。
突然,工事上同時出現機槍的火舌,七八條火舌同時迸發,火苗噴出一米。
這次已將黑熊壓製住。那些壓製的子彈打過來,打在了身邊的泥土上。他趴在地表一聲不吭,從焰火位置估摸著向敵人胸口部位摟火掃過去。
機槍口當我是什麼?
我瞄準了一個火舌迸發的地方,估摸了一下那人的頭部,開槍了。
一共七槍,七個火舌同時消失。
黑熊已經將槍口移向了那些修建工事的黑人。
敵人強大的火力支援消失了,那些露在外麵的黑人成為了活靶子。
我從來沒有這麼殺過人,七八百人就在前麵,隨便一槍就能打中一人,我覺得我很冷血,黑熊迅速的換著彈夾。
修建工事的黑人一部分人來不及躲進工事被打死,一部分人慌不擇路從上麵掉下來,十米的高度,下麵又是石頭,沒有什麼人可以幸存。
三分鍾後,修建工事的人已經沒有一個冒頭,一大部分從工事上掉下來,一部分被打死,還有一部分躲進了工事。
我吐了口氣,這次突擊很完美,絕對大大的摧毀了敵人的士氣。
應該差不多了,雖然沒有按照計劃摧毀敵人後方彈藥庫,但是擊斃了對方將近一個營的兵力已經是很大的戰果了,如果不是我看到,真不敢相信,兩個人就能消滅一個營。
我已經似乎感覺到了沒有武器,被偷襲的痛苦。
我和黑熊繞過工事,從側麵的那片密林中直插下去。
我們下一個計劃就是……去敵人心髒鬧上一鬧!
樹林子裏不時間嘀嗒嘀嗒掉下葉片承接不住的霧氣凝珠,打濕在肩頭上,格外要冷一些。。
在林子裏沒下行多久,身上全都濕了。黑熊的衝鋒槍掛在一邊肩頭,他隨時都可以右手一摸,提起來左手端接住槍前麵護木部位就開火。這個動作他曾經反複訓練過,隻要半秒鍾就可以形成作戰殺傷力。
在黑暗中我盡量地找到感覺,往著林中低矮灌木叢的空隙中間走。這樣的話可以盡量少弄出聲音,減少暴露幾率。二則可以減少濕葉沾濕身子,被凝結霧水露珠打濕那可很不好受,讓人感覺冰涼。可是林中光線比林外要差很多,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我不得不下意識地不斷地用手伸往前麵,不斷撥開前麵的低矮灌木的枝葉。
走了一程,皮鞋裏十分油膩,估計腳已經被泡白了,弄不好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爛了,腳趾頭老是往前麵爭擠著,想要出人頭地。地上太滑,皮鞋底麵凸出印痕既不深也不多,得不到什麼摩擦力,非常不適應在腐葉潤濕的林中夜行,還不如沒有,向一些黑人那樣打光腳片來得利爽。
剛果這些年一直在打仗,本來在建立國家之後,應該集中搞建設,發展經濟,卻不想這個多災的國家還搞分裂,內戰把這個國家打得千瘡百孔,寡婦哀村,哭聲不絕。由於連年戰爭,這個國家窮得要命了,軍人一年都隻能發一雙鞋穿,而且是交戰前線的軍人。在熱帶雨林,濕熱多霧,一雙布鞋,也就夠上山下山跑幾趟。
這一來倒好,光腳片的黑人無聲無息,腳底下老繭一寸厚,能踩硬刺果板栗球,跑起來飛快。真所謂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下行到三點半鍾時,樹林子突然斷了,前麵模模糊糊,有了一點光線,看得見大約是一個山穀。
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比較安全,我和黑熊下去了。這個山穀已經叛軍占領,這是毫無疑問的,因為敵人是穿越這個山穀才能在剛才地方建工事的。
山穀裏的詭奇漸漸的在空曠起來的模糊不清夜sè中減淡了一些,兩山夾的不再那麼緊,視線好多了。
兩山間的距離越來越寬,前麵山穀好像突然空曠了起來。
我發現前麵穀口接近壩子的左邊,黑乎乎的有一個一個防守哨卡。
這個哨卡怎麼通過去?一定要拔出鋤掉,不留根須,才能免除後患。我對黑熊:“看來敵人加強了防守,怎麼樣端掉!”
“沒問題!”
“你掩護一下,看我的!”
我剛交待完,“就你子,那點嫩樣,給我掩護!讓我去!”我右手腕突然被他出手逮著,如鐵鉗緊箍,痛得像要斷了。
“媽的!你子就不能輕點!”我恨不能踹黑熊一腳。
黑熊手一鬆,我已痛得彎下腰去,左手趕緊為右腕舒筋活血,那右手腕也拚命甩動著,隻想甩掉不要了,為的太痛。黑熊摸摸後腦勺,“沒注意過度緊張,我還是留了力氣……”
“好吧,你去,我掩護!”我無奈。
黑熊貓著腰往那哨卡摸去,隻見他貓腰走了不到十步,突然貼地匍匐,轉瞬間就看不到身影了。我盯著哨卡的情況情況,隻見一個黑人從哨卡裏走出來了,到旁邊來屙尿。尿水激動地麵,聲音很響亮。這名黑人屙尿得正順暢,黑熊借機已經爬過去到他身邊了,正當這人感覺身邊有點異常,噫的發出了一聲驚疑過後,還來不及喝喊出聲,太陽穴上猛地受到了一掌重擊,整個人就搖擺著萎縮下去了。黑熊輕輕將他接住,放到地麵上。然後轉身,繞到了前麵去。
黑熊單掌擊斃了那個出來屙尿的黑人後,一切都無聲無息。
左邊哨卡房有一個口,這防守哨卡旁邊兩步遠處又有一叢灌木,為了不弄出響動,那個黑熊大著膽子,挨著原木搭建的哨卡房摸過去。
黑熊繞到前麵去了以後,躲在門口,蹲著身子,正在想把裏麵的人引出來,徒手搏擊,殺人於無聲之中。對付三五個人,他是有把握的。
但在草叢中出了點聲音。哨卡裏潛伏的專門負責旁邊口的那名黑人覺得不對了,不由就咦了一聲。
黑熊閃身跳了進去。
靠著門口的那家夥站起來,兩人隔得相當近,黑熊猛地雙拳擊打在黑人的兩個太陽穴上,那人一聲不哼,坐倒下去了,嘴和鼻子同時流出血來,眼珠充血的往外冒。這時候那個趴在口的家夥曉得壞事了,趕忙爬了起來,腰還弓著,被特種兵一轉身,又猛擊一掌,用掌沿頭砍去,正中脖子。那家夥沉悶痛苦的嘔了一聲,重重趴下去,黑熊隨手一刀刺入脖子,那人沒有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