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半夜準備割斷陳森然脖子的家夥並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困擾,他將他們輕鬆地放倒在了門口。
殺人這種事,他似乎有一種骨子裏就存在的賦。
但他還是失眠了,因為那個在他胸口的牙印。
整個晚上,他都躺在床上回想。
但一無所獲。
直到亮的時候,他才勉強睡著。
沒有做夢。
大霧在第二散去,冥淵號加足了馬力朝著比爾吉沃特駛去。
至於那幾個想幹掉別人反而被別人割斷了脖子的家夥,他們一早就被扔下了海裏做了不知道哪幾條鯊魚的早餐。
沒有人悲傷,也沒有人難過。
大海上死個人就跟死條魚一樣的平常。
所有的海盜看著陳森然的目光更加的怨毒,但同時也多了一絲絲的……畏懼。
昨晚死的那幾個家夥也算得上是冥淵號上的狠角色了,平時大家也都有些怕他們。
但沒想到,都被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死瞎子給殺了。
這個瞎子不簡單。
所有的海盜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們開始有點怕。
對於他的狠辣。
所以當陳森然從他的艙室走出來的時候,沒有人為難他,甚至有些人還下意識地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管在什麼地方,隻要你比別人狠,別人就會怕你,就算那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
對於自己和冥淵號上的海盜的關係更加的惡化,陳森然並沒有什麼後悔。
相反的。
這正是他所希望的,他已經不指望自己可以用和那些海盜打成一片的方式來建立起在冥淵號上的關係了。
那太難。倒不如退而求其次,讓所有人都怕你。
所以他以更加肆無忌憚地姿勢穿越了幾個想要擋路的家夥,一邊走還一邊把玩著從一個倒黴鬼手上搶來的,不知道飲了多少血的長刀。
那種態度仿佛就是在向所有人宣戰,來啊,殺我啊。看看到底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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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兩都沒有發生意外,風平浪靜,冥淵號平穩地行駛著。
那些海盜也似乎是一時間慫了,不敢再來騷擾陳森然。
第三早晨,比爾吉沃特近了。
早早的,陳森然就聽到了甲板上傳來了那些海盜略微興奮地交談聲。
“嘿,獨眼龍,你待會下了船我們去哪快樂?是去找瓦莉拉,還是去找吉安娜。我覺得吉安娜的屁股更大一點。”
“放屁,我覺得莉莉安的更**。”
“瘸腳,我跟你東區的那家酒館有新出的朗姆酒,待會一定要去嚐嚐。”
“不不不,我要去賭兩把,媽的,好幾月沒聽到骰子的聲音,我都快發瘋了。”
“得實在太對了。老子和你一起去,我的金幣已經饑渴難耐了。”
……
他們大聲地討論著。仿佛是要把這幾個月來海上航行憋著的悶氣提前發泄出來。
比爾吉沃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