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森然熟練的逼供手段下。
那個諾克薩斯海軍少校波多黎各很沒有骨氣的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輕易賣給了陳森然。
“大人,尊敬的海盜大人,我……我現在自由了嗎?”波多黎各有些後怕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用厚布蒙起了眼睛的,瞎了的海盜首領,眼睛裏全是僥幸。
“哦,親愛的少校,我勸您還是不要在我麵前裝傻的好。”陳森然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道,“您不會不知道我留著您需要您做什麼吧?我不討厭聰明人,但我討厭裝傻的人。“
“是,是的,大人,我……我明白。”麵對著架在他脖子上的明晃晃的彎刀,波多黎各屈服了。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悍不畏死的勇士,否則他也不會再整個諾克薩斯最弱的海軍裏當差,而且,還是整個海軍裏都算是最弱的,運輸部門。
“好了,路飛船長,現在你去檢查一下我們的俘虜們的軍裝是不是還都整潔,哦,哪,我可不希望到時候因為服裝問題而露餡了。”陳森然嗅著猶有硝煙味的海風,呼出一口氣道,“真是幸運,他們連稍微的抵抗都沒有做一下,否則船隻破損了,我可就傷腦筋了。”
“那那些俘虜……”路飛遲疑了一下,問了一句陳森然。
他已經大抵明白陳森然的意思了,他們已經從波多黎各的嘴裏得知了諾克薩斯人的一個大型基地的駐紮點,而他們手裏有足以裝下近五百人的四艘中型戰艦,完整的服裝,完好的旗幟。
一個完美的突襲計劃。
“哦,哪,我剛剛有這個詞嗎?”陳森然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路飛一眼。
盡管那一眼並不是真的。但還是讓路飛全身都起了一層深深地涼意,對這個瞽目的男人。
他不是沒殺過人,他殺過很多人。
但他沒試過一下子殺死五百人,任你宰割的那種。
他忽然有些害怕了,對於眼前這個瞎子的心。
可怕的,殘忍的心。
“去吧,親愛的路飛,你還在等什麼?”陳森然拍了拍手打斷了他的沉思,一臉微笑,看的人膽寒。
“是的。傑克船長。”路飛深呼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和這樣一個瞎子作對是一種錯誤的決定。
要不要幹脆直接求他放過自己?
路飛實在很難想像這個心腸冷酷如冰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猛然咬自己一口。
致命的一擊。
“這一次行動,由我們帶隊嗎?”普羅托看著路飛遠去的船,問了一句。
這明顯是一個立大功的機會。如果能一戰功成,那麼絕對可以在回去以後獲得巨大的聲望。
完敗諾克薩斯正規軍。新時代的海盜的豐碑。
“不。當然是由路飛船長帶隊,我們隻是來督戰的,路飛船長才是主角。”陳森然搖了搖頭笑的很認真,“還有一點……普羅托,你真的,很蠢啊。”
最後一句話。陳森然壓得很低,笑意不減。
普羅托臉色驟變,但隨即他忽然想到了什麼。
“好了,將波多黎各少校也給路飛船長送過去。他還用大用,可別讓他在這兒出了事情。”陳森然輕笑著走向船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