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很大。
陽台。
應召女郎酒館的上方。
在徹底投降以後,路飛並沒有被要求不能和厄運姐待在一起。
所以,他住在了應召女郎酒館。
此刻。
他們正坐在曾經陳森然和厄運姐的位置上,眺望著,海風漸起的黑暗大海。
“起風了。”路飛長長歎息了一聲。
“恩。”厄運姐點了點頭,並沒有話。
“今晚似乎會發生什麼事。”路飛又,他像是在問厄運姐,但緊接著他就自問自答般道,“不過跟我都沒有關係了。”
“你死心了?”厄運姐轉頭看他。
“沒有。”路飛搖了搖頭,並沒有謊。
“隻是,我知道沒可能了。”
很誠懇的一句話。
也很有自知之明。
“那就好好待著,看戲吧。”厄運姐重新轉過頭去看大海,黑暗中的大海深沉如巨獸。
“總有一個結果的。”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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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預感。
魚人菲茲一個挺身,從房頂上翻了起來。
海風吹得它很舒爽。
但是它有些不安。
因為,它沒來由的,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錯覺嗎?
不,這個時候,就算是錯覺,也不能掉以輕心。
這樣想著,它就打算去烈酒與火藥看一看。
雖然,今是索拉卡和瑞茲當值。
但。保險一點總沒錯的。
它三兩下跳下了房頂,開始朝著酒館的方向走去。
但僅僅隻是走了兩步,它就停了下來。
危險。在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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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
終於。
格雷福斯瞄準了崔斯特的腦袋。
“猴子,你每次出千的時候。都喜歡摸一下,你自己的帽子。”格雷福斯緩緩。
“胡子,還是你了解我。”崔斯特還是笑,“開槍吧。”
“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你還是開槍吧。”崔斯特轉過頭,看著格雷福斯笑。
“猴子……”
海風又吹了過來。
掠動了黑暗,也掠動了他們之間的那些年少往事。
從前,很多年前。
他們一起奔跑在街頭。
被一群人追著打。
把一群人追著打。
他們一起喝劣酒。
一起住破屋子。
一起出老千。
一起發誓。要贏遍整個世界的所有賭場。
他們是最好的兄弟。
也是最佳的搭檔。
他們可以有一輩子的友誼。
本來。
現在。
格雷福斯搭著扳機的手指居然在微微顫動。
命運就在他的手裏,他卻不敢讓它發聲。
發生。
“再不開槍,你就沒機會了。”崔斯特幾乎呢喃著。
扣……
“撕拉——”
“噗——”
就在那一瞬間。
崔斯特,驟然出現在了,格雷福斯的麵前。
他的手指撚著一張牌,那張牌,深深地,插入了,格雷福斯的心髒。
“咯……”格雷福斯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解脫般地望著他。顫抖。
最終,他還是沒有扣下扳機。
也好,這樣。也好。
隻是,不能周遊大陸了,也不能再寫書了,更不能成為曆史學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