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殺人時。
寧靜的小村莊,百姓們早已熄燈就寢,無人發現山腳下血腥的廝殺。
確切的說,是白慕一個人與十幾個黑衣人在搏殺,若非有毒藥傍身,他早已招架不住。
蘇紫瑤抱著安兒躲在牆角,手裏握著一把閃著藍光的匕首。
打鬥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房門被人推開,蘇紫瑤下意識的身子一顫,猛地抬頭望過去。
“白慕……”看到來人,蘇紫瑤緊繃的心弦終於放鬆,匕首應聲落地,兩行清淚隨之而下。
“沒事了。”白慕勾起唇角,邁著瀟灑的步子走過來,彎腰將安兒抱在懷中,“你和安兒早些休息,外麵有陷阱,隻要你們不出了這個屋子便是安全的。我需要把那些屍體處理了,免得惹上麻煩。”
蘇紫瑤艱難的站起身,不知是蹲坐的太久麻木了,還是因為黑衣人的那些話,讓她如遭雷擊。
看著白慕給安兒蓋好被子,蘇紫瑤顫聲問道:“那些刺客……真的是安王府的人嗎?”
白慕很想搖頭,可黑衣人中的確有安王府的侍衛。
“也許不是師兄……”白慕斟酌著用詞。
“我累了,你處理完也早些休息。”蘇紫瑤急忙打斷白慕的話,怕聽到自己無法承受的話語,看著安兒香甜的睡顏,隻覺得胸腔酸脹的難受。
“好。”白慕神色也十分凝重,便沒有再安慰蘇紫瑤的意思,轉身離去。
滿院子都是血腥味,蘇紫瑤的心思又放在刺客所說的‘奉王爺命令來取爾等首級’的話,並未發現白慕受了傷。
長長的刀口,將白慕白色的袍子割開,在後背上猙獰的張著血盆大口。
安王府。
墨奕寒接到屬下傳來的密報,先是大喜過望,可看到最後一行字之後,卻是怒火滔天。
“瑤兒,你怎能如此待我!”密函被重重拍在桌麵上,墨奕寒怒吼出聲。
良久,墨奕寒方才恢複冷靜,臉上的神態比之四年前更加冷汗,仿佛再無無法被融化。
“傳令下去,立即隨本王出京。”墨奕寒低喝道。
“王爺,明日是太子生辰,此時出京怕是不妥啊!”管家知曉墨奕寒為何會如此惱怒,卻還是勸說道。
墨奕寒沉默片刻,沉聲道:“明日宴會結束,立即出發。”
“是。”管家應聲,便出門去安排。
又看了一遍密函,墨奕寒將密函點燃,扔在腳下的銅盆裏,怒聲道:“瑤兒,這次本王不會再給你離開的機會!此生,你隻能是本王的安王妃!不論生死,你都隻能屬於本王一人!”
同心園。
柳若惜得到最新的回複,氣的差點將扶柳打死。
看著滿身是傷的扶柳跪在腳下,柳若惜沒有半分的憐憫之色,隻覺得這個賤婢辦不好事,早該除了。
“賤婢,你可知罪?”柳若惜隨手扔了一隻茶盞過去,砸在扶柳的額頭上,頓時有鮮血流淌而下。
血液進入眼中,鮮紅的顏色讓扶柳的心都在顫抖,恐懼的顫抖著身子。
“奴婢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扶柳不敢逃避罪責,也不敢給自己求情。
當年扶柳安排人去偷屍體,結果發現那屍身並非是蘇紫瑤的。
為了活命,扶柳選擇讓下麵的人封口,隻按照計劃將屍身扔到亂葬崗去。
這幾年來,扶柳一直活的兢兢戰戰的,就怕蘇紫瑤會回來,她的小命自是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