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嫣望著這個打扮的像神探一樣的年輕男人,側身問冷爵梟:“他是誰呀?”
“他是我請來的盧天師。”
冷爵梟的話讓盧晉有些汗顏,他立刻道:“冷先生,如今我已經不是盧天師了,隻不過就是一個中藥鋪的掌櫃。”
接著,他轉眸對林語嫣說道:“冷太太,棺木裏的遺骸不知道是否被那些人破壞了。如果你和你的家人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我讓我妹妹給你的外婆再做一場法事,能度她的靈魂,讓她安息。”
雖然這是迷信的做法,但林語嫣對她外婆的了解,對白小河來說,這場法事免不了。
這事還得請示王彩霞和王彩月姐妹倆的意思了。
“謝謝盧天師,我先生能夠請你過來,想必你是有些真本事的。開棺和做法事的事情我需要請示我母親,到時候我會再打電話通知你。”林語嫣已經接過了他手中的藥材鋪名片。
正麵是他的聯係方式,反麵看來是他妹妹的聯係方式。
“語嫣,外婆的墓地被人動過了,我們得及早通知你媽,我知道如果我們現在就這麼回s市,你心裏會感覺對不起你外婆,你趁早給你媽媽打電話吧。”
冷爵梟是真的很了解她,林語嫣眼中泛起一絲光澤點點頭說道:“謝謝你理解我,我現在就想給我媽打電話……”
“打吧,我就在你身邊。”
他的聲音就像一杯溫暖的茶水將她包圍,在漆黑寒冷的夜晚,哪怕深處山腰墓地前,也不再害怕感覺冷了。
林語嫣拿出手機給王彩霞打了電話。
母女倆在手機裏溝通了大概有二十分鍾,最後決定了方案。
選在第二天做法事。
王彩霞明天會趕到嶗山,王彩月那邊她會打電話去通知。
電話掛了後,林語嫣將情況告訴了冷爵梟。
商議之後,他們決定今晚就在嶗山最近的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開棺做法事。
盧晉也立刻聯係了自己的妹妹蘆葦。
一直處於旁觀者的林宗三人也沒走。
等林語嫣他們準備下山時,她瞪著他們說道:“怎麼?你們還不死心?是不是真要我報警抓你們才甘心?”
趙寅一臉糾結地望著林宗,林宗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語嫣,我師父他明天也想參與你外婆的法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林宗的話讓冷爵梟眸色一沉說道:“可以。如果不開棺不是親眼所見,我看你師父是不會離開的。”
趙天賜替他父親說了一句:“冷先生,其實他們老一輩的事情,我們做晚輩的實在不便插手,我爸找了一輩子的金器秘典,無非就是想對的起祖先……”
冷爵梟笑的有些冷冽:“小趙先生這話說的未免太可笑了!據我所知,當年擁有金器秘典的所有者王全福,他在臨終前將這本古籍傳給了他的關門大弟子王鶴,王鶴就是我太太外公的祖父。你們想將別人的祖傳之物占為己有,那真是太可恥了。如果道理跟你們講不通,還有法律和暴力可以解決。但我不希望這種事情生,你說呢,趙老先生?”
趙寅的臉色幾經變幻,對金器秘典的所有權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證據,一張老臉不知道往哪裏擱。
林宗見他氣的不輕,主動道:“師父,冷先生和他太太對我們已經夠客氣的了,不過是看在我的麵子上……”
“哼!你個叛徒!枉我平時這麼用心對你!你卻是胳膊肘往外拐!你真是氣死我了!天賜,我們走!!”趙寅氣呼呼地甩手離開。
兒子趙天賜蹙眉掃了眼林宗,但他沒說話就離開了。
親眼望著師父和大師兄走了,林宗的表情難免有些落寞,他早料到師父會很生氣,隻是當事情真的生時,他還是會有些難過。
等趙寅父子走後,林語嫣對林宗道:“不好意思,林宗,還是讓你為難了。”
“沒事,我自己做出的選擇,我不後悔。林語嫣,我也走了,我會看著師父他們的,我等他們離開嶗山後我才會走。”
冷爵梟向前一步伸出右手,眼中有絲敬佩:“林先生,你的是非觀讓我很欣賞,也謝謝你當初在金沙島沒有將語嫣的身份當著柳中庭的麵揭穿。”
他的話讓林宗和林語嫣都有些吃驚。
“嗬,不必驚奇,我知道的事情不少。”冷爵梟特地掃了眼身邊的林語嫣,眼神中無疑是一種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