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琛陪了悠悠一會兒,便打算離開。
喬詩語起身,“莫琛,我送你。”
“不用,悠悠需要你的照顧。”
說完,沈莫琛抬腿走了出去。
剛走出康複中心的大門,顧浮生迎麵衝了過來,照著沈莫琛的臉就是一記鐵拳。
“沈莫琛,盛夏在哪裏?”
沈莫琛摸了一把鼻血,目光陰冷:“盛夏的事與你無關,你沒必要知道。”
顧浮生氣極,猛地將沈莫琛撲倒在地上,一拳拳地砸下去,“告訴我,盛夏在哪裏,她是不是被你折磨死了。”
沈莫琛毫不客氣的還擊,一下比一下狠辣,“顧浮生,你瘋了!”
“我他媽的就是瘋了,你不愛盛夏,我來愛,你憑什麼霸占著她,憑什麼折磨她?你當她是根草,我當她是寶。”
“盛夏是我的,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沈莫琛同樣怒紅了雙眼,怒火衝冠,狠狠地與顧浮生扭打在一起。
你來我往,拳頭揮舞的虎虎生風。
蔣毅誰也拽不開,隻能站在旁邊幹著急。
最後,兩個大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仰麵倒在地上,顧浮生看著沈莫琛,一字一頓道:“不管你將盛夏藏在了什麼地方,我總會找到她,她未來的人生,我絕不允許你插足。”
“嗬,大言不慚,盛夏要是愛你,早就跟你走了。”沈莫琛冷笑。
“他不愛我,就愛你了?”顧浮生怒,“就算她愛你,我也會將你一點點從她心裏剔去。”
見沈莫琛根本不會告訴他盛夏的下落,顧浮生轉身就走。
與其浪費口舌,不如花時間去找盛夏。
沈莫琛一言不發的起身。
盛夏愛過他嗎?
她愛的從來隻有錢,隻有自己。
顧浮生剛走了幾步,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皺眉接起,“喂?”
“顧……浮生,救……我。”異常嘶啞的女聲從話筒傳出。
顧浮生臉色大變。
盛夏。
……
沈莫琛一心撲在工作上,企圖麻痹自己對盛夏無邊的思念,可他坐在辦公室裏,看著桌上文件,眼前卻全是盛夏的身影。
她的絕望,她的淚水,她的無助,甚至她在他身下的哀求。
心緒難寧。
滿腦子都是這個叫盛夏的女人。
沈莫琛心煩意燥,再也坐不住,嘩的起身,大步往外走。
“沈總,五分鍾後有個會議,你……”
“取消。”
他想見她,不顧一切的去見她,哪怕她是個壞透頂的女人,他也想見她。
不對。
他不是想見她,而是害怕她被顧浮生帶走。
他必須將她接出精神病院,這樣,顧浮生才無法將她奪走,她答應了要陪他四年,怎麼可以提前離開。
然,盛夏並沒在精神病醫院裏。
“她去了哪裏?”沈莫琛暴怒。
“你問的是一個叫盛夏的病人麼?”前台害怕地看著他,“三個月前,她就逃跑了。”
逃跑?
沈莫琛轉身,眸如利劍射向蔣毅,“怎麼沒人告訴我?”
蔣毅也是一臉茫然,“我……我不知道,我也是剛才知道這件事。”
沈莫琛臉色陰沉至極。
“醫院怎麼沒有任何消息傳出?”蔣毅冷著臉追問前台。
前台哆嗦道:“我是新來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沈莫琛不相信的翻遍了整個醫院,也沒找到盛夏的影子,他來到她曾住過的房間,也是他們最後一次歡愛的地方。
隻不過那裏已經住了新的病人。
盛夏真的跑了,整整三個月。
該死。
顧浮生竟敢騙他,盛夏早就被她帶走了,竟還來質問他。
他可不相信單憑盛夏一人就能逃出精神病院。
沈莫琛腳步虛浮的厲害,不知道以何種心態離開了醫院,心裏五味陳雜,在他為她牽腸掛肚的時間裏,她竟然跑了。
“沈總。”蔣毅開口。
沈莫琛冷道:“去找,必須把她給我找出來,跑到天涯海角也要給我找出來!她還敢跑,她憑什麼敢跑?她憑什麼跟著顧浮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