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他,恐怕也不完全是恨吧。
沈氏集團。
一個卷發的女人站在集團外,看著高聳入雲的樓層,眼眸裏閃過清冷的光。
沈莫琛,你沒想到自己棄之如敝履的盛夏,會走出精神病院吧。
盛夏戴上墨鏡,踩著高跟鞋走進了沈氏。
“你好,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
前台看到盛夏,微笑著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沈總要結婚了,舊情人來送禮。”盛夏打了個漂亮的響指,“你就對他這樣說。”
五分鍾後。
蔣毅匆匆趕了過來,看著眼前像是盛夏又不像盛夏的女人時,有些不可置信,“你真是盛小姐?”
“蔣助理以為呢?”盛夏淡淡的開口,聲音卻是異常的陌生。
蔣毅深吸口氣,“盛小姐,沈總在辦公室等你。”
頂樓辦公室。
盛夏透過玻璃很清楚的看著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冷冽的眸中沒有一絲感情,恍若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可細看之下,眼中又多了幾分恨意。
盛夏推門走進去,“沈莫琛,好久不見!”
聽著全然陌生的女聲,沈莫琛猛然抬起頭,視線落在盛夏的臉上,涼薄的眼眸帶著深深的震驚和疑惑。
“盛夏,你的聲音……”
沈莫琛沒想到在他徹底放棄盛夏時,她竟然會主動找上門,可臉還是那張臉,聲音卻全然變了。
盛夏撩起長發,湊到沈莫琛耳邊,紅唇輕啟:“沈總還是健忘啊,這不都是拜你所賜麼?”
拜他所賜?
沈莫琛皺眉,顫抖著伸手想去抱抱她,可觸及到她冰冷的眼神,卻怎麼也伸不出手。
他甚至看到了,她眼中徹骨的恨意。
“離開的這段日子,你一直都跟顧浮生在一起?”沈莫琛凝視著盛夏的臉,淡淡的開口,但他的內心卻是驚濤駭浪。
有見她的欣喜,還有拿她無可奈何的糾結。
“是啊,我一直都跟顧浮生在一起,如果不是他,我就被你們害死在了精神病院呢!”盛夏輕飄飄的說。
“你什麼意思?”沈莫琛惱怒。
什麼叫被害死在精神病院?
這個惡毒至極的女人,他隻是將她困在精神病院想要她反省自己的錯誤,她竟然還要倒打一耙。
她沒心沒肺地跟著野男人跑了。
可他卻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