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琛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容,他的盛夏又受苦了。
他好像總帶給她痛苦。
“你醒了,我該走了。”盛夏親眼確定沈莫琛已經蘇醒,轉身便朝外走。
“盛夏……啊。”
沈莫琛猛然坐起身,牽扯到胸口的傷口,疼的他又倒了下去。
盛夏一驚,趕緊叫來醫生。
醫生給沈莫琛檢查了傷勢,看著紗布上滲出的點點血跡,皺眉道:“沈先生剛醒來隻能平臥休息,動作幅度也不能過大,家屬一定要盡心照顧。否則,傷口要是裂開,後果不堪設想。”
盛夏抿著嘴唇不說話。
醫生離開後,盛夏後知後覺發現,病房隻剩下自己和沈莫琛,而蔣毅總不見回來,難不成讓她照顧他?
不。
她才不要。
“沈莫琛,我去給你找……”
“我渴了,幫我倒杯水,好嗎?”沈莫琛沒等她說完,目光殷切地望著她,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盛夏蹙眉。
猶豫良久,最後還是倒了一杯水,確定不燙後才送到他麵前。
沈莫琛掙紮著起身,拉扯到傷口疼的臉色發白。
盛夏急忙伸手扶住他,不悅,“醫生說了,讓你別亂動。”
“盛夏,你真好看。”
沈莫琛趁勢半躺在她肩上,盛夏肩上本就有傷,被他壓得隱隱作痛,她伸手想推開他,手最終卻不自覺停了下來。
他灼熱的呼吸落在她耳畔,氣息交融。
盛夏臉頰緋紅。
沈莫琛往前湊了一下,唇落在盛夏耳垂,盛夏的臉紅的愈發嬌豔。
她咬牙切齒:“沈莫琛,你不要臉!”
沈莫琛傻笑起來,“能讓我不要臉的隻有你盛夏!”
盛夏沒好氣地將水杯塞在他手裏,“水涼了,自己喝。”
“嗬嗬,盛夏,我這輩子也隻對你做過不要臉的事。”沈莫琛依舊傻笑。
盛夏凝眉,製止住他繼續說下去。
“沈莫琛,什麼都別說了,就這樣吧,你過你的生活,我過我的,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她對沈莫琛母親說,要霸占著她的兒子,要沈莫琛還債。
可她隻是說說而已。
除開他們曾經美好的四年,重新回到他身邊的日子,每天都讓她痛不欲生。
有沈莫琛的地方,就是深淵。
“盛夏,你說過會原諒我?”沈莫琛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眼裏帶著希冀祈求。
“誰說過要原諒你,沈莫琛,你聽錯了,我根本就不會原諒你。”盛夏惱怒,那種情況下,她隻能說違心的話。
但她的手仍扶著沈莫琛,並沒鬆開。
沈莫琛隻當她惱別扭,眼裏的笑慢慢放開,“盛夏,我想喝水。”
“水杯不是在你手上麼?”
盛夏瞪著他,氣鼓鼓地拿起水杯,不客氣地伸到他嘴邊,“喝死你。”
沈莫琛也不在意盛夏的態度,張嘴就喝,看著杯子邊緣細如蔥根的手指,輕輕吻了吻。
盛夏觸電般的縮回手,不由分說的扶他躺下,刷的起身,走到了門口。
“我沒必要照顧你,你的傷是你自己刺的,我去叫蔣毅,或者喬詩語來照看你也行。”
“盛夏,你去哪?”沈莫琛急忙喊道。
“你是我什麼人,我有必要要像你交代麼?”
盛夏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出了病房。
“沈總,盛小姐走了。”
守在門外的蔣毅見盛夏離開,急忙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