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晨東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立即趕走了瞌睡蟲,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並沒有聽錯,這個聲音是從隔壁的廂房傳來的,而那個聲音是郭丹發出的,摸著腳趾也知道了,郭丹舊病複發。
他真希望自己睡糊塗聽錯了,毫不猶豫,他起身推醒了身邊的郭二神。
“什麼事情?”郭二神揉著惺忪的眼睛,嘴裏散發出難聞的酒味。
“郭師傅,你去隔壁廂房看看,我剛才聽見了郭丹的聲音了,好像她又舊病複發了!”劉晨東用輕微顫栗的聲音道,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的呼吸聲掩蓋了話聲。
“撲通”一下,郭二神坐了起來,驚聲道:“你什麼?”還沒有等劉晨東話,他恍然大悟地一聲,然後急忙起身下炕,打開了燈走向了隔壁的廂房。
“嘭嘭……”劉晨東清除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想到下午郭丹恐怖的樣子,他就不寒而栗,其實他真的不想讓這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再繼續承受病痛的折磨了。
郭二神去隔壁的廂房能有兩分鍾返了回來,劉晨東緊張坐了起來,急聲問道:“怎麼樣?”
是煞嬰的事情,現在隻有靠你了!”郭二神歎息的表情顯然是很不好意思麻煩劉晨東。
“郭師傅你放心,我會竭盡所能驅走煞嬰,但是我也需要你告訴我一些有關煞嬰的事情!”劉晨東一邊著一邊穿好了衣服。
郭二神點了一根香煙,深深吸了兩口道:“煞嬰在以前的年代很少出現,可是現在這個世道…白了,都是打胎造孽啊!不滿三歲夭折的孩子的靈魂等待很多年才能有一次投胎的機會,當孕婦懷孕三個月以後,他就可以進入孕婦的肚子裏安魂,可是偏偏被墮胎了,失去了一次投胎的機會,反複三次不能成功的投胎,那麼就變成了煞嬰,大廟不收,廟不留,一肚子怨恨煞氣使他變得非常凶狠,修行高的見到煞嬰都會避開煞嬰,所以大神根本就無法處理。”
“那麼那些大神不是供奉一些胡黃仙嗎?難道那些仙就收拾不了煞嬰嗎?”劉晨東聽得一陣陣的惡寒,他覺得煞嬰再厲害,也不會有修行幾百年的胡黃仙厲害。
郭二神丟掉手中的煙蒂,又點燃了一根香煙,皺著眉頭道:“據煞嬰一肚子煞氣,隻要吐到人的仙家的身體上,仙家會有損道行的,你笨想想會有誰家仙家願意接手啊?”
知道了煞嬰的厲害,劉晨東也陷入了沉思,他怕自家仙家不願意插手這件事情,但是看著郭二神一臉無奈的表情,他決定試試,摸了一下胸前的玉佩,隨即問道:“那麼我現在請仙家問問吧?但是我現在仙堂在家,我也無法上香啊!”
郭二神苦笑道:“你當然能上香了,你忘記了,王瞎子給你處理事情的時候,他在你家用香爐碗不也上香了嗎?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你拿香爐碗。”
劉晨東覺得自己真是太嫩了,對大神的行業簡直就是一個門外漢。
不大一會兒,郭二神拿了一個飯碗和一盒香,把裝著玉米麵的碗放在寫字台上,然後讓劉晨東上全堂子香。
劉晨東先栽三根主香,然後三根青龍香,三根白虎香,分別又栽了三根胡黃香,對著香爐碗,劉晨東有模有樣的拜了三拜。
郭二神一看香火已經明白了,笑道:“嗬嗬,東子,你用心裏念叨隨身護馬去通知所有仙家。”
晨東用心裏叨念完了以後,暗自慶幸自己又學了一招。
轉眼十多分鍾過去了,郭二神看著燃燒七上八下的香火,對劉晨東道:“東子,你家仙家都到了,你現在可以請仙了,用不用我敲一通鼓請仙家下來?”
“不用,我試著問問仙家吧!”劉晨東見深更半夜,要是敲鑼打鼓,吵到了左鄰右舍休息很不好,所以他沒有讓郭二神敲鼓請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