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晨東低頭這麼一看,雙腳沾滿了大泥巴,而且在鞋子上麵的泥巴上還沾有田螺。
“話呀幹爹?你去哪裏了,我看你也沒有出去啊,一直在這裏坐著發呆!”郭丹皺著眉頭急聲問道。
劉晨東掐了了一下自己的臉蛋,發現很疼,然後走到院子裏,使勁把腳下的泥巴擦去。
仰長歎了一聲,回身走到屋子裏,突然想到了老龜仙要上堂子的事情,疾步走進仙堂。
往仙堂這麼一看,劉晨東傻眼了。
‘龜萬年’三個字在胡仙左排的最後麵,和前麵的胡仙保持了一段距離。
這不是大車店了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劉晨東心裏感歎仙家很牛,自己白人是無法和他對抗,隻能隨他們去了。
如果要讓劉晨東心裏話,他真的不想走入通靈這個行業,他感到孤單寂寞,而且心態也變得老氣橫秋了,根本就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活力。
仙道茫茫,此生有盡頭,脫離了今生,做鬼也逃脫不了仙道。
郭二神過,領仙的人死後不托生,會成為悲王,劉晨東也明白了爺爺當年為什麼反對自己領仙了。
不服輸、不認命的脾氣上來了,劉晨東覺得自己不能因受一點坎坷就這樣退縮,既然無從選擇,他就要鼓足勇氣走下去,於是他決定一窺仙機,看看這些仙家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究竟有什麼神秘不被人知。
既然已經不托生了,他不想像其餘的大神認命,他要扭轉乾坤,掌握自己的命運。
如今如何打算呢?劉晨東認為暫時先慢慢和仙家磨合,畢竟現在仙家在暗,他在明處,而且他才領仙沒有多長時間。
第二早晨,來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和一個婦女來劉晨東家算卦。
劉晨東二話未,請進了仙堂,然後上香。
突然,他感到口幹舌燥,讓郭丹為他沏茶,一邊喝茶一邊看著香火。
“滋滋!”
一大杯茶水都被劉晨東喝了,他一連氣喝了好幾杯茶水,隻覺後背有些發緊,他能清楚的感覺這不是胡黃仙,也不是蟐蟒仙,更不是煙魂上身。
那是什麼仙呢?他有點不解。
穩住架,劉晨東為了不讓來算卦的人看輕他沒有道行,他一會兒閉上眼睛點了點頭,一會兒又外行的恰捏著手指,似乎是在查事情,其實他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隻等仙家在暗中告訴他。
後背越來越緊,劉晨東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哈欠,使勁的舒展了一下筋骨,隨即腦海裏靈光一閃,張口道:“你們是不是想問孩子的下落?”
“是的,是的,求老仙幫助查一下我家孩子現在在哪裏?”
劉晨東歎了一口氣道:“你家孩子命犯水災,加上時候經常手指著閃電看,觸怒火,前幾在江邊趕上雷電,一個不留神掉進江裏淹死了。”
“你怎麼滿口胡啊?你怎麼這麼惡毒啊,我孫子長命百歲,怎麼在你嘴裏就是短命鬼了呢?”老太太一聽見自己孫子死了,手指著劉晨東大罵。
去江北十裏浦江邊尋找你孫子吧!如果找不到,到時候你來取我人頭。”劉晨東歎氣道。
們走吧!”年輕的婦女臉sè慘白,渾身發抖還要攙扶著自己的婆婆離開。
一等……算了,你們走吧!”劉晨東本想讓他們隨便的留下點香火錢,哪怕留下一塊錢也不能跑空堂子,因為這是通靈人的規矩,但是一想人家孫子兒子都死了,真的很難張開嘴,隨即讓他們離去了。
找通靈人看事都沒有空手的,在過去,那時候找大神看病算卦,都拎著酒和果子去看事情,或者拿兩瓶罐頭,要不就是拿兩合香,隨著時代與時俱進,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一是覺得拎著東西麻煩,二是覺得丟麵子,所以一點點的都開始給現銀了。
其實以前當大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要守護在家裏,而且看病算卦,隻能收取一些果子和罐頭,那時候得癔病的人還很少。
大神的規矩是不管什麼人都要壓錢,就連親屬也要多少壓點錢,哪怕是一塊錢,並不是通靈人貪婪,而是沒有跑空堂子,如果一旦跑空堂子,以後看事情就會很不順利,畢竟老仙也要吃也要喝,他們也為你付出了,當然你們多少給點了,這就是世界上沒有白來的午餐,有因必有果。
你找人幫忙,這就是因,別人幫完你了,你給錢或者請他吃飯,這就是果。
如果今生不結果,那麼來世必定會加倍償還的,還要變本加利。
時代進步了,物質享受也高了,人也開始慢慢的變得有經濟頭腦了,虛榮心也開始膨脹了,相互的攀比的過r沒有白幫忙這麼一了,即使求朋友或者鄰居出一趟車,你也要給點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