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兒昏沉沉醒來,隻覺整個頭頭疼欲裂,好象被東西從上麵碾壓過一樣。疼的她稍微一動就忍不住低嗚出聲。
“你嗎,醉宿的感覺真坑爹,下次姐再也不喝那麼多酒了……嗚,這身下怎麼這麼硬,難道我這喝醉了睡到地上都不知嗎?不對,這被子,我這是,我……”
強忍著疼痛,葉靈兒眼睫毛眨巴了幾下依然適應不了眼前刺眼的光芒。想著自己不就跟下屬一幫人去喝了些酒。
因她的小公司,好不容易拿下那項項目,雖然隻勉強夠上百萬的資產,但對剛畢業才創業不久的她來說,還是小小興奮了把。這不,拿下項目這晚她就帶著手下的幾個員工去飯店狂歡,沒想喝高了。
記得清楚她是被公司也是自己的好姐妹小陳給扶著回來的。
頭疼欲裂的感覺,讓她不覺伸手撫額嘴巴低喃著。掙紮著翻身,當感覺到自己並不是睡在鬆軟的彈簧大床上,想著自己喝醉的結果,她不由輕笑說落著自己。
雖然她身上不感覺到冷,但想著當時可是深秋時機,這要睡在地上一晚上,她這小身板絕對會承受不住。
掙紮著總算是勉強適應了眼前的光線,當發現自己身上還蓋著被子,而且就睡在高處。身上的破舊又沉重的棉被,讓她腦袋一個機靈,赫然起身。
這一坐起,頭又是劇烈的一疼。接著腦海中一幕幕畫麵跟著而過。
身體的記憶中這個女娃有十八歲,跟自己一樣的名字也叫葉靈兒。這是個不知名的時代,但那些人的穿著卻是絕對的古人。可她卻是個父不詳,隻有個老娘從小撫養長大的農家鄉下女。
在她很小時,村上有個年輕人叫葉方,長的是眉目清秀,算是個帥氣的鄰家大哥吧。
他比自己還苦,從小沒爹,娘也是個瞎子,靠著叔伯們的接濟勉強生活著,可這年輕人從小雖然做著農活,卻深愛讀書。
知道他愛讀書,娘就好心的幫助了他們,然後等那年輕人大了些,大到能夠養活得了自己和娘時時。他的叔叔伯伯們和他們分了家,雖然隻簡單的給他們分了兩間草房一個破院子。這葉方白日內上村後的山上打獵,晚上就著微弱的油燈燈光在燈下讀書。
知道他好學,娘自然幫助著他。直到幾年前,鄉考,那還是娘好好的當了自己保存多年聽說是老爹留下來的首飾讓他做盤纏。
葉方也算爭氣,當時就拿了個秀才,然後又是各種的考試。之後他中了舉人,然後又想著皇上舉辦的宮闈。
她和娘把他們平時節省下來的賣刺繡甚至幫人洗衣服的錢交給他,甚至還賣了爹留給娘唯一值錢的玉佩,讓他做盤纏。
她們母女對他的付出,葉方當時感動的淚水橫流,就對她們承諾,等他高中回來,一定娶她葉靈兒為妻,同時把靈兒的母親和也當親生母親來待。
其實葉靈兒對這個鄰家大哥是從小就愛慕,隻是不想耽擱他的前程所以並沒表態。如今聽他這麼說,當時就羞紅著臉點頭應許。
母女兩就這麼互相攙扶著把家中值錢的東西都賣了弄了頭小毛驢,就這麼連同他那瞎眼的娘一起送他到村口去參加宮闈。
就這麼一等就等了三年,母女兩連同葉方的娘是日夜期盼,然後聽說他中途生病耽擱了考試,就一直在京城獨自生活著,同時弄錢重新科考。
雖然她們拖人問得知道這情況,想著葉方的上進心,葉靈兒對他不但沒有半點怨言,反而對他的情誼更深。
這幾年,娘的身體漸漸虛弱,葉方的娘的眼更是瞎的需要人照顧,整個家中的重擔都落在她的肩頭。雖然她長的是眉清目秀的,可以說是整個葉家村最漂亮的女子。
上門提親的也多,但每次都被她以許了人家給回絕了。這漸漸的三年過去,她也有之前的十五歲正被人處處爭娶的對象變成個老姑婆。
但她並沒後悔,她一直等著她的葉方高中回來娶她。
卻沒想自己等了三年,等到的卻是他高中回鄉任職,卻是娶太守的女兒為妻。
雖然他拖人接走了她娘,但想著她們對她的照顧,他隻給了她們家五十兩的銀子做報酬,根本不提往日之事。
這天,葉方找人從靈兒家接走他娘,靈兒剛從外麵洗衣服回來。就聽到了自己娘說的話,說是讓她放棄吧,畢竟人家現在是大人物了,更重要人家聽是還是皇上親自冊封的什麼官。官家配官家,有這麼五十兩銀子,她們母女的生活也算是暫時得到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