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太陽剛剛躍出地平線,我們已經拔營向山丘運動了。實話,自從知道了這幾千人的存在之後誰都沒有睡好覺。剛朦朦亮的時候,我走出帳外深吸了一口氣,誰想一會兒旁邊帳篷鑽出來一個人,一看是那個禁軍的牙將。
牙將道:“早啊,睡醒了?”
“實在是睡不著,你怎麼樣?”
“我也差不多,夜裏基本沒有合眼。”
我們兩人的悄聲對話竟然被別人聽到了,陸續從帳篷裏鑽出人來,大家互相一看,都哈哈大笑,原來所有人都一樣啊。既然都不睡了,那就拔營吧。等到太陽剛升起的時候,我們已經拆營結束了。到了那個土丘之後,大家馬上忙活開了,紮營、挖坑、設絆馬索,甚至有人用挖出來的土開始圍著營地壘土牆,畢竟給自己保命的事情不用別人催。
禦史大夫把我叫到一邊,道:“你帶人出去埋伏吧。”
我搖搖頭:“李大人昨的話你沒聽出來嗎?出去埋伏的那批人生還的可能ìng比較大,還是換別的人去吧。”
“本禦史雖是文官,可是也懂得‘戰機’二字。這些人裏邊經過實戰的隻有你,武藝高強的也隻有你(我汗顏),你去最合適。不要推辭了,馬上去吧。”
“多謝李大人的信任,在下這就去了。大人謹記,每半隻派出一隊人馬,不可亂了方寸,以防被敵人窺破先機。”
“本禦史知道了,祖公子路上心。”
我帶著四十多人出去“打獵”,其中有十幾個和我一樣備齊了將近五的幹糧,為了怕人熟記衣服特征,我們所有人皆反穿鎧甲,向外露出黑sè裏襯,一群烏黑之眾騎馬往樹林而去。在樹林裏我找到了一條溪,而且附近地勢低窪,旁邊有參的大樹可供瞭望,於是下令那十幾個人雖我留在這裏,其餘人打獵去了。
就這樣,經過兩時間,四撥人的往返,我手底下聚集了將近五十人左右。到了在丘紮營後的第二的黃昏,站在樹上向土丘瞭望的人道:“不好了,他們來了。”
我衝樹上那個人道:“你千萬別下來!”
此時森林中傳來了馬蹄聲,嘈雜的馬蹄聲根本就聽不出有多少人,隻知道很多。他們終於來了!我們這幫躲在窪地裏的人根本無法隱蔽,就算我們能藏起來,帶出來的馬也藏不起來啊。好在他們和我們隔著將近一裏地,而且之間全是大樹格檔,他們沒有發現我們。
我叫上了兩個人和我偷偷的潛入他們附近。隻聽人聲鼎沸,馬聲嘈雜。隻見三個人在將近八個人的護衛之下走了過來,我們三個馬上隱藏在茂盛的草叢之中。隻聽其中一個人道:“你們就在這裏等著就好了。”然後我就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原來他們是在解。
一個人道:“大哥,他們也太不地道了。這就好比咱們剛把女人衣服扒光了,讓他們先上。要是沒咱的騎兵,他們能找到那幫燕人?連個毛都看不見他們!”
“老四,他們駐紮在山丘上,咱們騎馬是不容易攻擊,最後還得交給鄧三兒他們。”
“娘的,費了半勁讓他們搶了個頭功,真他娘的晦氣。”
“咱們在這裏也能撈幾個漏網之魚,尤其是那個叫祖聰的,要是落在咱們手裏那頭功誰也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