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是嘩眾取寵。”觀海山人語氣有幾分不屑,看向高飛有些不悅。
他依舊不信這花盆是什麼好東西。
“好東西?高飛,我當著眾人的麵敢這麼說,如果這東西是無價之寶,我免費送你。如果不是——”他拖長了音調:“那就證明,靈犀當年選了你,是瞎了眼!”
他這話很惡毒,高飛心裏麵閃過一絲戾氣,好不容易才忍住沒動手。
簡靈犀心頭一顫,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反而希望高飛手中抱著的花盆,確實另有乾坤……
“免費送我?這東西我都已經有了票據,本來就是我的,需要你多此一舉?要臉不?”高飛翻了個白眼。
他話鋒一轉:“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廖富春,如果這東西價值在百萬以上,你給那邊的野狗磕三個響頭,叫一聲‘爸’。如果這東西價值在百萬之下,我的懲罰一樣。敢打賭嗎?”高飛悠然道。
街頭的方向,此刻正有幾隻流浪犬正在懶洋洋的趴在太陽下。
“廖少,跟他賭。這花盆在我們這裏幾個月了,真要是好東西,我們會看不出來?”古董店老於嗤笑道:“另外在座這麼多古玩圈裏的人,也都不如你不成?”
他這麼一說,頓時引得在場所有人對高飛有些不滿。
“這小夥子真囂張。老漢我玩古董三十多年了,就沒看到如此粗劣的花盆,還真以為是寶貝了?”
“現在這些年輕人,為了麵子,連臉都不要了?還敢打賭!”
“觀海山人,趕緊幫這臭小子鑒定一下,我們想要聽他喊野狗叫‘爸’!”
圍觀的眾人被老於成功挑起了對高飛的不滿,七嘴八舌,大有對高飛群起而攻之的架勢。
“原來老板也不信我,不如你也跟廖富春一樣,加入賭局怎麼樣?”高飛毫不退讓,直接回懟老於。
“賭了!”老於豪氣的一揮手。
廖富春麵色陰沉的一口應了下來。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聚焦到觀海山人身上。
“高飛,你……你這是幹嘛啊。”簡靈犀在旁邊恨鐵不成鋼。如果高飛今天叫流浪狗一聲“爸”,以後可名聲盡毀。
高飛直接過濾掉了簡靈犀的聲音。
“性子太倔,沒辦法了,以後明清街我是沒臉來了……”簡富國痛心疾首:“以後……以後這臭小子也別喊我爸,我不是狗爹!”他很是無奈。
如果高飛喊了流浪狗一聲“爸”,他可真是要崩潰。
觀海山人這時候屏氣凝神,一隻手拿出了放大鏡,一隻手在花盆上緩緩摩挲。
他不時還拿出小拇指大的錘子,輕輕敲擊了幾下花盆,隻聽到幾聲沉悶的噗噗聲音。
不一會兒,觀海山人神情驟然變了。
他詢問的目光看向高飛:“我需要……再用力一點,可以嗎?”
高飛目光一閃,淡淡一笑:“隻要保持這寶貝品相完整就好。”
對於觀海山人的專業,高飛內心大為讚賞。
他因為是修煉過大日真氣,才一眼看出了花盆另有乾坤。
觀海山人僅憑看看,摸幾下,敲幾下,就一下發現了裏麵的蹊蹺。
當觀海山人,用一種特殊的原料塗抹到花盆上,讓花盆的外皮自然鬆軟。
最終,他用鑷子將那鬆軟發泡的部分逐漸剔除,裏麵暴露出了一件顏色素白,瓷質細膩,釉色油亮,腹部居中的位置繪有青花和彩色牡丹通景的漂亮花盆!
原本那個看上去拙劣的東西,煥發出了奪目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