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忍痛辯解道:“是你媽要把孩子丟下樓,結果自己摔了下去……”
喬越被整個人都被怒火侵襲,眼神如寒冰利刃,劃過她的臉和懷裏的孩子。
“到現在你還護著這個野種!如果我媽有個三長兩短……”
話不用說完,但足夠讓蘇夏遍體生寒。
她抱著孩子簌簌發抖,如同墜入最刺骨的冰海。
明知道他不會信自己,從來就看不起,為什麼yb整理還是傻傻的抱著一絲希望……
喬越沒有注意到蘇夏臉色發白,額角冷汗越來越多,徑直將她反鎖在房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孩子也許是受了驚嚇哭鬧不止。
蘇夏摸了摸腹部,一手濡濕猩紅。
她摸出手機,艱難的撥通喬越的電話。
“我肚子好痛……”
此刻喬越等在手術室外,正心煩意亂,聽到蘇夏要死不活的聲音,不耐道:“盛玫說你都養好了,裝什麼裝?”
蘇夏聽著“嘟嘟嘟”的忙音,嘴角牽起一抹慘笑。
盛玫說什麼都是對的,而她就是死在這裏,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吧。
手術室。
紅燈滅了,盛玫走出來,搖搖頭。
“情況不太好,摔傷了脊椎,可能會……癱瘓。”
說到這裏,她微微垂眸掩住笑意。
那裏神經密布,她稍微動了下,就加重了病情。
喬越拳頭捏得哢哢作響,臉上布滿陰鷙。
病房裏,褚母捶打著沒了知覺的下半身,歇斯底裏的哭喊。
“蘇夏好狠啊!我不過是要送走那個野種,她就把我推下去!”
“喬越,你為什麼yb整理還不離婚?馬上讓她淨身出戶!”
喬越安慰道:“媽,我會找最好的專家來為你複建,還有希望站起來的。”
“至於蘇夏,淨身出戶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一無所有,後悔莫及。”
他驅車回到家,一眼就看到二樓窗口垂落的幾條床單。
快步上樓,蘇夏和野種都不知所蹤。
很好,畏罪潛逃。
若我毀了你能去的地方,你還能跑去哪?
喬越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獰笑,拿出手機發了個訊息。
蘇夏抱著哇哇大哭的孩子,踉踉蹌蹌走出別墅區。
因為疼痛和失血,她的視線開始模糊,連唇色都成了灰白。
遊魂般的身子被一輛轎車擦過,她再也支撐不住倒下去。
即使失去意識,還是不忘護住懷裏的孩子。
駕駛座的男人冷著臉下車,這是遇到碰瓷了?
看到那張有幾分熟悉的臉,心頭猛地一顫。
醫院。
“患者傷到了子宮,引發盆腔大出血。”醫生檢查過後,麵色凝重,“建議摘除……”
送她來的男人抱著好不容易哄睡的孩子,聞言皺眉。
“真的保不住了嗎?”
“摘除是最保險的方案。執意留住子宮,可能會危及生命。”
摘、除、子、宮!
蘇夏緊緊攥著被單,整個人都蒼白得嚇人。
她賭不起,為了媽媽,她要活下去。
沒什麼比命更重要。
“那就摘除。”她雙眸空洞死寂,顫聲開口。
醫生點點頭,朝男人說道:“先生,過來給你太太簽手術同意書吧。”
男人一愣,蘇夏伸出手,一字一頓。
“我自己簽。”
她再也不需要那個能替她的人生大事做決定簽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