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梁如箏徑直往那一件房間走去,所見的東西讓梁如箏半天沒有回神,雖然房間的色調還是那一個,但是,裏麵的東西已經變了。
不再滿房間是晗晗的照片,裏麵所擺的,都是自己房間的東西,而且是在相同的位置,還有很多自己喜歡的書籍,飾品。
“怎麼樣,喜歡嗎”,後背上堅實溫熱的感覺傳來,梁如箏一驚,掙開司馬南暄,“你到底想怎麼樣,貝貝在哪裏”。
司馬南暄不怒反笑,“這麼多年,你都沒有想過我麼,為什麼不問問我過得好不好”。
梁如箏愣住了,這一秒,司馬南暄看她的眼神是自己不曾見過的,“溫柔,思念”,忽然驚醒,自己在做什麼,一遍遍提醒著自己自己的來意,“你快把貝貝還給我”。
“他是我的兒子,放心,他現在很好”
“你怎麼…”,發現自己就快要說錯話,梁如箏連忙住了口。
“你想問我,怎麼知道是麼,箏兒,你是在考驗我麼”,拖著梁如箏額後腦,司馬南暄強迫她看著自己,溫熱的呼吸在兩人之間流轉著。
“他不是,他是我跟秦玨的兒子”
“告訴我,那一晚過後,你怎麼那麼忍心帶著我們的孩子走”,司馬南暄並不理會梁如箏的話,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梁如箏耳邊說著。
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讓梁如箏不舒服,很不舒服,“他不是你的兒子,你從來沒有盡到過做父親的責任,我生產的時候你在哪裏,貝貝每一次生病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對不起”,司馬南暄知道,自己欠他們母子實在太多太多。
使勁地推開司馬南暄,淚染雙眸,“放手吧,南暄哥哥,算我求求你,我跟秦玨快要結婚了,以後我們會離開這裏,再也不會打擾你,你依然可以愛其他人。
司馬南暄臉色一邊,什麼叫放手,“你愛那個秦玨麼”。
梁如箏看了看司馬南暄,強迫自己看著他的眼睛,“是,我愛他,我們說好要一起共度一生”。
“我不準,梁如箏,你給我聽清楚,你隻可以是我司馬南暄一個人的”,司馬南暄忽然像一頭發怒的豹子,這樣的情景跟那一晚上一模一樣,梁如箏本能地往後退,司馬南暄又怎麼會讓她如願。
長臂一伸,梁如箏已經跌入他的懷裏。
“司馬南暄,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梁如箏從來不曾在司馬南暄麵前流過的眼淚一發不可收拾。
像是剛剛才清醒自己傷害了麵前的女子,司馬南暄抬起手,溫柔地為冷凝秋拭去淚水,雙唇印上梁如箏的雙唇,久違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轉著。
梁如箏恨自己的不爭氣,麵對這樣的溫柔,自己竟然無力推開司馬南暄,自己從來不想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愛,從來沒有因為時間,傷害而減少一分一毫。
漸漸地,司馬南暄不想止於這一個吻,修長的手指伸向梁如箏的衣扣,待梁如箏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身上一片清涼,自己已經躺在床上。
伸手想要推開伏在自己身上的司馬南暄,但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不要,不要”。
司馬南暄一一溫柔地將梁如箏的淚水吻去,“箏兒,不要拒絕我好不好,一直以來,我隻有你一個女人而已,我愛你啊”
司馬南暄的話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梁如箏的所有反抗完全消滅,不自覺地攬著司馬南暄的背,司馬南暄一笑,輕輕一沉。
當梁如箏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上酸痛的感覺實在難受,司馬南暄已經不在了。
這一次跟上次有所不同的是,自己的衣服還完整無損的,抱起衣服,陣陣清香拂過鼻端,司馬南暄已經幫自己洗過,而且上麵的熏香劑跟自己最常用的,是同一個味道。
穿好衣服環視著房間裏的一切,忽然看到那個小本,這些東西怎麼都來了這裏,這次回家沒有見到,還以為是媽媽收起來了。
“箏兒,我愛你,對不起,司馬南暄就是一個混蛋,他來不及對你說,其實他愛的人一直是你,下次相遇,我再也不會讓你從我身邊走開,我要給你全世界最好的東西,最多的愛”
接著上次的自己的頁,梁如箏翻開的第一頁便是司馬南暄寫的,即使再過多少年,司馬南暄的字跡自己永遠都不會看錯,心理最堅實,最羸弱的城堡一下子轟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