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出頭便是夫!天塌下來,有我給你撐著。”說著星華低頭,看著飄蘿,竟然笑了。)
看到星華的笑容,飄蘿是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眼下情況如此緊急,他竟然還能笑的出來,可是叫她怎麼才好,難道死皮賴臉的抱著他就是不肯分開麼?這些眾神還好,可是天道若是懲罰起來,那便是她怎麼都抗拒不了的。她別的不怕,就怕這個。
“多久了?凳”
星華不自覺的將手收緊,目光落到她的肚子上,怕抱得太緊壓到她的肚子,又放鬆了一點,想想她的肚子裏現在有他們的孩子,內心一陣翻騰激動,又把手收緊,生怕飄蘿跑了一般。
“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及時告訴我!媧”
如果知道她肚中有孩子,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帶著她來神界的,如果不來,自然也就不會發生眼下的事情,沒有遇到花翹,她不會氣憤的出手,沒有這麼雜的事情,她的秘密都能被保藏住,眼下事情全然都被擺到明麵上來了,不處理都不行。想想,來就來吧,這回他是怎麼也要保住她們母子的,有些人有些事既然讓她這麼多年都不痛快,如今一並處理了,也不是壞事,不然總擱在那兒也是個疙瘩麻煩。
飄蘿頗為委屈的看著星華,“我有準備說的。可還沒開口說完,他們就來了。”她先前可不就是打算告訴他為什麼要滅花翹嗎,被人打斷了,這下事情大了,她還真不曉得結果是怎麼樣。
星華一隻手摸到飄蘿的肚子上,輕輕的,慢慢的,“你是為了肚中的孩子滅了花翹的?”
“她說如果我有了孩子會像對待我們第一個寶寶那樣,讓他也不能活下來。”
星華將飄蘿摟緊,輕聲細語,卻帶著讓飄蘿都驚訝的狠勁兒。
“該滅!”
莫說是飄蘿生氣了,若是他曉得有人想讓他第二個寶寶不能活下來,遇仙滅仙,遇神殺神,誰都沒有情分可以講。
飄蘿詫異的看著星華,她以為星華會責備她的,沒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夫君,你不覺得我做錯了嗎?”
“何錯之有?”
身為母後,她保護自己的孩子,錯在哪兒了?
飄蘿蹙眉,“可是,你是世尊,是佛陀天裏的尊神,我們這下……”
“阿蘿,什麼事情你都別想了,為夫來處理便是。現在你要想的,就是如何放鬆心情,開開心心的等著我們的孩子出世。”星華聲音溫柔的不像是在眾神圍觀的環境下,而像是兩人在星穹宮的花園裏私語,“我是世尊,可是我首先是個男人,若是我不能護好我的妻兒,這男人你要了何用?”
她何德何能竟是遇到了如此完美的男人。或許從此後他不會是眾人眼中完美的世尊星華,可是他卻是她眼中再不能好的夫君,為了他,他可負天。女子所求的,不就是能負盡天下也不負自己的良人嗎。而她何其有幸,得到了他。
“我當然想要你,想要我們的孩子,可是……”
如今不是她想要就能要的了。
星華食指輕輕的點在飄蘿的唇上,讓她不要說話,現在的他恨不得將她收藏在自己的袖中,時時刻刻的貼身守護著,這消息實在來的突然,興奮的他好想抱著她大樂,隻是周圍的人太礙眼了,有些人竟敢剛才對她下殺手,若不是和白寅汶隼在聊,他必然親自出手將那些人等滅個幹淨。
“阿蘿,我們回家。有什麼話,回宮說。”
“嗯。”
星華剛帶著飄蘿走了一步,淩霄神山的人就大喝,“世尊請留步!”
看到飄蘿是紫發紫瞳,不止淩霄神山的人,連神界的上神和神君們都帶著憤怒了,不曉得是在憤怒自己的法力不如一隻妖精,還是在憤怒竟然讓一直妖精成了神界的上神,一眾人此刻竟然團結起來了,將星華和飄蘿圍在中間,好像如果不留下飄蘿就會和他們死戰到底一般。
這一次,星華置若罔聞,將飄蘿小心的護在臂彎裏,帶著她繼續朝佛陀天走,入了佛陀天,這些人若是想闖,必得過神衛一關,何況擅闖佛陀天都是大不敬的罪,他這些罪問下去,也夠這些個眾神嚇上幾回了。
汶隼飛到星華和飄蘿的麵前,攔住他們的去路。
“星華世尊,你可好好看看她是何許人。她是妖精,莫說去佛陀天,便是留在神界都不可,你竟然還想將她帶到佛陀天裏去,你被她
tang迷得分不清十分黑白了嗎?”
飄蘿以為星華會帶著自己堅決的突圍出去,沒想到星華摟著她看了汶隼片刻,又轉頭將周圍一幹人都掃了一遍,渾身都透著冷氣的道:“何人敢說她是妖!紫發紫瞳就是妖精?若是她的仙體毫無問題,神籍也不過隻是一絲不純而已,你們給她戴上一頂妖精的誣蔑帽子,本尊是不是可以問你們的罪!”
“既然神籍不純,那她就必須接受處理,是完全變成妖精,還是除掉妖性。這不倫不類,豈不若讓別的界境看笑話。”
星華目光冷冷的射過去,看著年鄭,“誰看笑話!指名道姓的說予本尊聽聽!”
汶隼被問得沒了言語,看著星華,敢怒不敢言。他算是看出了,世尊就是鐵了心想維護他身邊的女子,已經到了不分對錯的地步了,他這般行為,真是不符合世尊的身份。
“世尊要走,我們攔不住,也沒理由攔。可是,她!”淩霄神山的一位神君指著飄蘿,“她殺花翹元君在前,暴露妖性在後,而今更是未嫁有孕,不為世俗所容,即便她現在還有神籍在身,都不能生活在神界,更不能去佛陀天,否則讓花翹元君如何能安眠,又如何讓我等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