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7(1 / 3)

明昭和元旭在湖邊遇險,險些釀成大錯,明遠當即進行彈壓,近衛侍從都不得胡言惑語。陰謀驟然發生,又悄然掩息,臣子們大都還不知道,還沉醉在狩獵的歡慶中。直到晚宴時皇帝表情肅穆,而一貫嬉鬧的明昭殿下一改常態,端坐席上默然飲酒。

第三天的狩獵,皇帝興趣缺缺,隻把明昭轄製在自己的周圍。這下可好,明昭老大不樂意,闕起的嘴可以掛油瓶了。

幾次想溜走的意圖都被父皇明察秋毫,隻得怏怏騎馬跟著。

墨白見狀對皇帝道:“殿下已成年,作為昊天門門主這些伎倆還入不了眼。”

蕭烈冷冷掃視了他一眼道:“她先是朕的女兒,後才是你的昊天門主。”言下之意昭然:你昊天門沒有保護好隻有我親自來。

墨白汗意涔涔,若被莫雷幾個知曉,少不了一頓問責。

明昭鬱悶,她想溜開是想去查明真相啊。父皇也太小瞧自己的能力了。

蕭烈則在想,你又要讓針對你的陰謀悄然淹沒,這次在眼皮底下可不比是紫金湖那次了。抬眼四周望望,還不見劉啟的回音,看來,年紀越大辦事能力也越差了。

至晌午時分,明昭分身乏術,想到秋娘應已探曉一二,便催促父皇回行宮用午膳。蕭烈卻下旨回宮。扈從手忙腳亂的去傳旨,眾皇子齊聚圍場跟隨皇帝先行回宮。

陳貴妃率後宮眾嬪妃在南安門恭迎聖駕,蕭烈騎馬經過時隻揮揮手讓眾人散了,策馬直奔承乾殿。陳貴妃驚詫皇帝匆忙的回宮,按慣例應是明天才對呀。更是懷疑皇帝的臉色,全然不似往年的歡欣,再瞧皇帝身旁的明昭,神色嚴肅,忖道:行宮出事了。

梭巡明德的身影,卻見黯黯然地跟在儀仗的最後。心裏驀然一緊,想起兄長陳天鵬的話:告誡明德不要與臨川王走得太近。又去梭巡兄長的身影,卻不見蹤影。焦急之下遣趙嬤嬤去找陳天鵬到芷蘭宮去。

蕭烈一言不發的進了承乾殿,在回宮的途中想了很多,劉啟半道跟了上來因明昭在旁隻說了三個字“臨川王。”想必昊天門的人也應已查到。楨兒,你還能姑息麼?

承乾殿內,明德跪伏在地,蕭烈青著臉:“你是這麼當大哥的?”掃了掃站立旁邊的明遠明昭明彰。燭光閃閃忽明忽暗,越發顯得臉色晦暗。在宮中當差已久的劉啟早帶領宮人摒出在外。

“父皇恕罪,當時的情形紛亂錯雜,兒臣一心想要獵得獵物,無暇看得清楚,不知怎的昭妹妹就落入了鹿群中,而元世子落入水中險些淹死。兒臣身為長兄,保護不了弟弟妹妹的安全,實屬無能,請父皇責罰。”明德磕頭涕哭道。

明昭看了一眼明遠,明遠隻微微儊眉,心知這個哥哥極厭權術之爭。昨日之事已觸犯他的底線,他在危急關頭對著明德的大聲嗬斥,已然和明德對上了。現在還能獨善其身麼?

蕭烈冷道:“就隻有這些?……”正還要一一數出明德的罪狀。

明遠趕忙屈膝跪下道:“父皇,皇兄在關鍵時刻驅散鹿群,致使昭妹妹和司徒豫無恙,並未釀成大錯,元世子也無大礙,兩國邦交未受影響,請父皇壓下雷霆震怒。”

蕭烈看向明昭,及笄之後,明昭很少停留在承乾殿,對內務之事不插一言,似乎隻想做個承歡膝下的乖乖女。朝堂上波濤暗湧,臣子們都在揣摩心思,三個皇子俱已成年,立嗣問題而引發黨派之爭。是不是把他們三個都放出去就藩曆練還未考慮好,就出了在圍場手足要相殘的局麵。這次居然對準了司徒豫,一旦事成,黨爭必然尖銳化。

明昭卻是在想是誰射向了司徒豫那一箭,明德不會挑起朝堂黨爭,這樣對他沒有好處,要消弱一個人的實力,必先剪其羽翼,但自己的實力不會對哥哥們造成威脅,明德也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平衡,紫金湖那次刺殺隻是個試探,他不會再做這種蠢事。那麼會是誰呢?司徒豫要是死了,誰會從中獲利呢?

一個陰謀不管有多深多複雜,揭開很簡單,誰是最大獲利者,那麼誰就是實施者。明德在當時隻不過采取了袖手旁觀,畢竟對他有利而無害。箭羽是從他侍衛隊裏那方向射出的,明昭看了看明德,冷哼你可別蠢到為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