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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過了沿路三重刺殺,明昭策馬飛馳還不忘自嘲,“連累堂堂安陽王也跟著千裏大逃亡,罪過罪過。”雖然在酒宴上明昭突然發難,李能的侍衛應變極快,加之李能本身也是高手,七喜和八順未能順利擒下,還是明昭當機立斷,當場刺死了李能。在出城的當口,七喜以身擋住了利箭,隻有明昭和八順出了城。

“還有閑工夫貧嘴,賀拔青雲陷在並州生死未卜,馮載於一定想好了現成的罪名,刺殺一個封疆大吏是誅九族的大罪。”

“我的九族在齊國,他就是想殺也殺不到,李能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他了,若是依著我的性子,該是千刀萬剮的淩遲。一路上遇到這些殺手,馮載於的實力不比你安陽王府差。”

“他暗中豢養的死士連先帝也忌憚,這次元晟會知曉一二,從前還隻忌憚安陽王府,現在探出了馮載於的底線,隻怕更加不會放過他了,馮載於這隻老狐狸是狗急跳牆亂了方寸,沒有守拙明哲保身,急急的派人來截殺你。”

才出險境,明昭對元旭的處境有些擔心,道:“這次馮載於是沒有翻身餘地了,元晟下一個目標就會是你,到了潼關你就率人回西北行轅,墨白會在那裏接應我。西北局勢不明,你要小心應付,尉遲恭是敵是友不明朗,你提防著點。”

元晟看了斥候呈上的密報,麵色很難看,元旭居然也去了並州,雖然明昭能順利脫險是他的功勞,擅離駐地就是死罪,知道你去了西北還是會對明昭念念不忘,但你也太明目張膽了,朕與蕭明昭的三年之約隻是緩兵之策,她隻能是朕的皇後。

“擺架去鳳凰台,明秀公主孤身在魏國,朕該去探望的。”吩咐侍從道,蕭明昭,你臨行前安排明秀出宮,是想就此與元旭遠走高飛麼?

碧牆朱瓦庭院深深,明秀佇立在高台上,遙望飛鳥漸漸隱沒,一種身不由己的悲哀湧出,妹妹,你就像那隻飛鷹,翱翔在九天之上,而我隻能仰望。

“皇上駕到!”朱色宮門層層次第開闔。

明秀轉身望去,見到元晟正拾級而上,慢慢近了,笑道:“先皇修築了這宮殿,朕還未曾來過,果然是名匠手筆,因地製宜巧奪天工。”

明秀行禮,“皇上日理萬機怎麼想到來這裏,臣虜沒有遠迎接駕,還望恕罪。”

聽著南方女子才有的軟糯嬌聲,元晟颺怒的心情有了放鬆,和顏道:“公主在此處還住的習慣?明昭去了並州公幹,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朕來瞧瞧,若有怠慢之處,她回來後找朕的茬子,這塊爆炭脾氣朕還吃不消呢。”

“多謝皇上盛意,此處甚是幽靜,正合臣虜的脾性。”

綠娥送來茶盞,元晟見到隻有自己的杯子,奇怪道:“明昭身邊都是些怪人,你是怎麼服侍公主的?”

明秀笑道:“臣虜因有舊疾正在服藥,此藥與茶水相衝,故不能飲茶。”

元晟哦了一聲,“找太醫來診脈了麼?”想她也沒有,吩咐太監去傳旨召見禦醫。

明秀忙道:“無需麻煩了,既是舊疾診脈也無用,先前在齊國時,父皇為了我這病,不知找過多少民間大夫,都說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隻要在秋季注意防範風沙就可以了。”

元晟歎道:“這北地到了秋季風沙特別大,還真委屈你了。”

綠娥道:“公主在外邊也待了很長時間了,該進屋去歇歇,雖有陽光照著,但深秋的風寒浸浸的,別著了涼更是雪上添霜。”

到了殿內,元晟環視四周,沒有平常那些妃嬪寢居的奢華,簡潔而不失溫馨,一把琴、幾卷書,案幾上的花瓶插了幾株怒放的菊花。想象著明昭在齊國的寢宮,也應是一把劍、幾卷書,案幾上是繚亂的筆硯。出神的笑了笑,“聽到軟紅在背地裏說,綠娥的廚藝甚好,不知朕今日可有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