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裏除了司馬追風的咳嗽聲之外……
安靜的詭異,然後就是,突然之間老白直接一拳朝著江川揮了過去。00小說00再然後……
“司馬追風,你管管你男人,吃飯的時候別動手動腳行不行!”
這是江太太在看到老白的拳頭掄向自個男人時,對著追風大俠飆出來的一句沒有經過大腦的話。
嗯,這話聽著江先生可樂了,樂到心坎裏了。
這不明擺著,自家女人護著他嘛,心疼著他嘛。
再再然後……
老白那的揮到一半,還沒掄到江川臉上的手就那麼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為神馬嘞?
追風大俠在聽到她家丁美人那句不以頭腦飆出來的天雷滾滾的話後,不咳嗽了,而是埋頭苦幹了。那臉都快埋到自個碗裏了。
嗷——
大俠淚啊,窘啊!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這是至理名言啊,至理名言。
看,就連她家丁美人這麼一隻小白兔,竟然也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你說,她還有什麼話可說呢?還能說什麼呢?
早知道,打死也不跟那混蛋來這裏了。
這以後還有臉見人啊?
沒臉見人了!
追風大俠在心裏將白老大痛罵了一頓的同時,自然也是將自家的丁美人狠狠的剮了一頓。
女生果然是外向的,這都才跟著她家男人幾天啊,就跟她男人一起茅頭對向娘家的人啊!
嗷——!
突然之間,大俠好想小妞啊,不是一般的想。
這要是小妞的話,是絕對不會說出這般的話來的。那是絕對的會跟她同一陣線,一致對外的。哪裏會像丁美人這般,胳膊肘兒往外拐呢?
但是,當有一天,大俠嘴裏的胳膊肘兒不會往外拐的楊小妞,被她的某一個男人給拐走的時候,她的胳膊肘兒往外拐的比丁美人還要厲害了。那一天,大俠算是明白了,女兒都是白養的。當然了,那個時候,她自己個的胳膊肘兒也是老早的拐向了老白了。
老白狠狠的狠狠的瞪一眼江川,手指衝他兩下,咬牙切齒的擠出仨字,“你,有種!”然後端起酒杯,悶了一口。
江川很是得瑟的挑了下眉角,“過獎!”
“媽,你看這倆兄弟,跟小的時候還是一個樣,一見麵就掐。”文靜看一眼坐一聲的江川與白楊,對著水清秀說著。
水清秀點頭,但是突然之間卻又有些多愁善感的看了一眼白楊,“是啊,這都多少年了。大楊啊,以後記得要經常回來,知道嗎?”
“是,是!還在經常帶司馬小姐一起回來。看,今天這樣多好,曾媽給你們多做些好吃的。啊!”曾媽一臉喜悅的看著江川與白楊,她的眼眶微微的有些濕。
這大楊啊,心裏苦著呢!
明明就是在一個軍區的,明明軍區離大院不遠啊。可是,這都多少年了,就是沒踏進過大軍半步,這還是頭一遭呢。
“大川,去白家把白爺爺請過來。”江和平突然之間對著江川說了這麼一句話。
“爸!”
“老頭,你做什麼?”
江納海,文靜和水清秀異口同聲的看著江和平,不解又錯愕還有些擔心的問著。
白揚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江川從椅子上站起,“哎。”
丁寧與司馬追風不是很明白個中的事情,隻能對視一眼,然後默不出聲。
“大楊,跟我來一下,我們到書房談談。”江和平站起,對著白楊有些沉重的說著。
“好。江爺爺,小心。”白楊欲上前去扶江和平。
卻是被江和平一把甩掉:“還沒到這地步呢!”
“那是,江爺爺壯著呢,靜姨如果和您過招,肯定都不是您的對手。”
“這混小子!”文靜射一眼白楊的後背,轉眸看向身邊的江納海,“還有心情拿我尋開心,是不是表示,他心裏的結沒那麼死了?”
江納海搖了搖頭,“這結哪有這麼容易打開呢?那是一個死結。你說,如果這要是換成我,大川指不定拿槍崩了我了!”
文靜雙眸一眨不眨的,很是怪異的直視著他,唇角揚起一抹詭笑,笑的江納海渾身汗毛直豎。“幹什麼拿這種眼神看我?”
文靜幹笑兩聲,“你放心,這事要換成是你啊……”故意沒有立即往下說,而是將聲音拖的長長的,均均的。
江納海雙眸一眨不眨的直視著她,等著她的判決。
文靜抿唇一笑,“大川一定崩不了你。”
有這麼好?就他那兒子?
果然,江納海剛這麼想著,便是聽到了文靜接下了的後麵一句話,“我會先崩了你的!媽,你說是不是?”
水清秀搖了搖頭,“靜啊,估計也輪不到你崩!你爸第一個饒不了他,第一個先崩了他!”
文靜似笑非笑的斜他一眼,“聽到沒有?江納海!”
江納海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所以我很有先見之明的。”
文靜還算滿意的點頭一笑,“所以我很放心的!”
江小柔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自己的位置上離開了,圓圓的腦袋就那麼擠進了江納海與文靜中間,烏溜溜的眼睛十分好奇的在江納海與文靜之間來回的移動著,然後十分好奇的問了一句:“爺爺,奶奶,為什麼你們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呢?奶奶,你為什麼要崩了爺爺?是爺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嗎?哦,爺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可以做對不起奶奶的事嘞?奶奶是咱家的太後,是咱家唯一的女首長,你作為家裏唯一的軍屬,怎麼可以做對不起組織的事情呢?爺爺,你完蛋了,這回我也幫不了你了!一會,太太出來,指定就拿槍轟你的腦袋了!爺爺,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還對著江納海投去一抹“愛莫能助”的眼神,然後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在江納海與文靜等人還沒有出聲解釋的時候,隻見江小柔同學又對著自個小娘開始了侃侃而談的生涯,“小娘,你放心了,爸爸是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啊。為什麼呢?因為你是我找到的小娘嘛,爸爸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呢?江小柔找的小娘,那絕對必須是最好的。這麼好的一個小娘,爸爸怎麼舍得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呢?你放心啦,有我做你的堅強後盾,沒人可以欺負你,就算爸爸也一樣!所以,小娘,你可以把你的心安安耽耽的放在自己的肚子裏,千萬不用擔的!”
那是怎一臉的“有我在,萬事足”啊!
小娘:……
女兒啊,這又是什麼跟什麼呢?他們之間沒有半分錢的關係好不好!你繞了這麼長的一段繞口令,不就是轉個拐的在誇著自己嘛。
哎~~~
司馬追風盡管不是很明白白楊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聽著這些話,多多少少的也是明白了一些。估計著應該就是父母輩的事情吧。
再一想,昨天白楊見著白青青那態度,再一結合丁寧昨天說的那些話,又把剛才江家人說的這些話那麼一竄。陪著楊小妞狗血劇看多的司馬追風已經差不多能把事情連的七七八八了。
書房
江和平的書房裏,擺滿了各種軍事類的東西。書架上,書基本都是軍事類的。那張挺大的辦公桌上,擺著不少模型,有戰艦,有飛機,有坦克。除了辦公桌上,另一個書架上也擺了不少。當然還有幾把真槍,不過是沒有子彈的。
槍,全部都是江和平用過的。退下來之後,這幾把槍就跟著他。這槍差不多就跟他的兄弟一般,每天閑來沒事,他定是要擦上一回的。
指一指擺在一旁的沙發,“坐。”
白楊點頭,“哎,謝謝江爺爺。您先坐。”
江和平坐下,有些沉重的看著白楊,“還在恨嗎?”
白楊微微的怔了一下,沒有回答,隻是擠出了一抹幹巴巴的苦笑。
江和平點了點頭,有些了然的說,“恨啊,應該的!是該恨的!江爺爺能明白你的心情的,也難為了你了。跟你說句實話吧,這事要是發生的大海身上,大川指不定比你還要恨!你靜姨啊,指不定就直接拔槍把他給崩了。你媽是個難得的好人啊,有那麼大的胸襟。所以啊,這好人啊,真是不好當!怎麼樣,這些年,可有找著你媽?”
搖頭。
“哎~”江和平歎氣,“你媽那是死心了,有什麼需在爺爺幫忙的,你盡管開口。爺爺能幫的就一定會幫。爺爺奶奶,你海叔和靜姨看著你長大的,在我們心裏,你跟大川一樣,都是我們的孩子。”
“嗯!”白楊很難得的露出一抹淡笑,“我知道,爺爺奶奶,海叔和靜姨向來待我及好。這些年,也多虧了爺爺和靜姨,若不是有你和靜姨,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我。所以,我最感謝的人是您和靜姨。”
“傻孩子!”江和平平平的看著他,“你最感謝的當然應該是你媽了。要不是她,這哪能有你!”
白楊一楞,楞過之後輕笑,“是,江爺爺說的沒錯。我第一個感謝的是我媽,第二個感謝的是您和靜姨。當然,還有奶奶和海叔,曾媽還的權叔。你們之於我來說,都是親人。”
“可是,大楊啊。”江和平的語氣微微的一轉,一臉沉重的看著白楊,有些無奈的說,“不管你心裏再怎麼有恨,老白總還是你爺爺,你可以恨你爸爸,不認你爸爸,但是你不能連老白這個爺爺也不認了是吧?我知道你不願意回那個家,但是,不管怎麼說,那問還是生你養你的地方。你說呢?大楊?”
白楊的臉色有些沉重,對著江和平淺淺的一笑,“江爺爺,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都懂。我媽也這麼跟我說,讓我別記恨他們,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生的我。但是,江爺爺,你不懂,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不明白。我很想放下心裏的恨,如我媽說的那般,原諒了他。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說放就能放的。”
“不明白,那你就說給爺爺聽,有什麼事情是爺爺不能明白的?爺爺長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麼事情看不明白?”江和平一臉心平氣和的看著他。
白楊搖了搖頭,“算了,不說了!我答應過我媽,所以江爺爺,您也別問我了,我答應過我媽不說,就不說。”
江和平雙眸平平的直神著白楊,“大楊,你實話告訴爺爺,你是不是找到你媽了?”
白楊又是一楞,想說沒有。
“別跟我說沒有這兩個字!”江和平輕喝,看著白楊的眼神裏多了一抹淩厲,“爺爺我這輩子閱人無數,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會看不出你小子心裏的那點小心思。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找著你媽了!”
白楊點頭,“是!”
“在哪?”
“我不能說!我答應過我媽,不告訴任何人她在哪裏。所以,江爺爺,您也別問了。”
江和平長吸一口氣,“那你媽現在好嗎?”
白楊搖頭:“不算很好,但是我還能見著她。”
江和平不說話了。
不算很好,但是還能見著她。
那就是很不好了。
海棠,那麼要強的一個人,又怎麼會願意讓他們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呢?
“那你下次見她,記得告訴她,我們都很想她。特別你靜姨。”江和平很是無奈的看著白楊,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那就隻能這樣了。
白楊淺笑點頭,“嗯!我會告訴我媽的。但是,江爺爺,您能答應我,這事就您一個人知道,別再告訴江奶奶和靜姨了。行嗎?”
江和平點頭,“我知道。”
“老江!老江!”外麵傳來一聲急切的叫頭,沉穩有力。
“來的,喊什麼喊!”江和平應著外頭的叫聲,起身,拍了拍白楊的肩膀,語重心長,“老白來了,他最疼的還是你這個孫子。出去了。”
白楊起身,陪著江和平一起出書房。
“是不是大楊回來了?啊?大海?”白戰微有些發顫的看著江納海問著,他的眼神急切中又帶著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