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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裏,寧言希一臉的陶醉的享受,半眯半啟的媚眼,盡是春光蕩漾的激情與迷離。00小說00性感的雙唇同樣的是半啟半合的,似乎在些不太滿足一般,以邀請著男主角的又一波馳騁。纖細如蔥白一般的手指緊緊的抓著男人的後背,男人的背上已經被她抓出了不少的指甲痕。她的雙腿如水蛇一般的盤纏在男人的腰上,半躬半迎著男人的用力。
照片裏,明俊軒同樣是一陶醉而又享受的,身子半撐於寧言希的身上,一手托著她的臀部,另一手插著她那披散了一枕頭的嫵媚長發裏。
照片是靜態的,但是,誰都看得出來,當時兩個人有多麼的投入與享受。
其實吧,寧言希與明俊軒本來一對的,做這事吧,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也是合情合理的。小夫妻之間,誰能沒有個激情呢,這種事情,關起門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誰都不會來說你放蕩啊,無恥啊,淫舌l啊。但是吧,它要一呈現在眾人麵前吧,那可不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嗎?
哪有人會故意把自己夫妻間的性生活展現在眾人麵前的?特別還是寧言希與明俊軒,那都是要身份有身份,有地位有地位,要臉麵有臉麵的人特了。如此的照片這麼一展現,那豈不是在自己的臉上抽巴掌嗎?而且抽的還不止是她與明俊軒的臉,更抽了明景輝與寧振鋒的臉。
一個市長,一個上市公司執行總裁。兒子與女兒的婚禮上,卻是把這麼不堪的一張照片給暴了出來,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在座的,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身份,商,政,軍,全都到齊了。可是,這一刻,他們卻是如隻猴子般的被耍著猴戲了、。
“還不趕緊投影儀給關了!”一聲尖細的聲音在這一片鴉雀無聲的宴會上響起,然後隻見著沐詠恩一個快速的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又一個箭步的衝向了播放婚紗照的投影儀,以最快的速度關掉了投影儀。
但是,關掉有什麼用呢?很顯然的,已經無濟於世了。這張照片,已經被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光光了。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寧言希如此不堪的一幕了。
亂了,亂了。全亂了。
盡管婚禮會場還是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聲音。但是,對於今天的主角們來說,這無疑就是當頭棒喝。
寧言希怔在了原地,一張臉慘白的跟麵剛刷了白灰的牆壁一般,雙眸瞪的死大死大,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盯著正前方的大屏幕。盡管此刻,大屏幕已經滅了,但是她的腦子裏卻是直放大著剛才的那張照片。
照片是哪裏來的,是什麼時候拍的,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就是三個多月前,她灌醉了明俊軒,明俊軒嘴裏不斷的喊著“寧寶”,卻與她合歡著的時候,她自己用攝像機拍下來的。這張照片,她還曾經發給丁寧看過。
那個時候的她,信誓旦旦說的一臉傲然的挑釁著丁寧,說如果她以為這是ps的話,她可以把最原始的動態影片給她看。她不介意把自己傲人的身材展現在丁寧的麵前。
可是,此刻,這張照片卻是成了她婚禮上一個抹之不去的汙點!
除了丁寧,還有會有誰?
寧言希怔在當場的同時,明俊軒同樣不知所措施怔在了當場。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也不知道了。他完全不記得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盡管腦子一片空白,但是,他也很清楚明白的知道,能拍到這個場麵的照片,除了寧言希,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倏的!
明俊軒一個轉頭,淩厲的眼神如箭一般的直視著寧言希。這是一種質問的眼神,也是一種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
明景輝與寧振鋒同樣的也是傻傻的站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是何等的豐富,變緩莫測,一會一個樣。
成雪與季敏淑同樣的臉色無比慘白了,慘白過後是灰寂了,然後是直接變青紫了。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很是無奈的說了一句,“哎,世風日下啊!”
世風日下?!
明景輝與寧振鋒一聽這話,那臉上的表情又是一陣五彩斑斕的變化。
然後又有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明景輝與寧振鋒麵前,語氣心長的說了句,“明市長,寧總。我看這喜酒我們也吃的差不多了,既然兩位還有事情,那麼我們也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說完,很是客氣的對著幾人淺笑著點了點頭,朝著會場大門走去離開。
有人帶了個頭,於是又有幾個賓客也就紛紛的各自朝著明景輝與寧振鋒致詞後離開了。
至於其他的,很多也就不再與明景輝與寧振鋒等人說道便是直接就離開了。
就這麼個情況,誰還能不了解主人家的心思呢?這要是再繼續呆下去,那可就不止是麵子沒了,就連裏子也沒了。這是何等的大事一樁啊,可是卻……
哎~~~~
人人無奈搖頭之際,除了歎息還是歎息。
於是,沒一會的,若大個婚禮會場,賓客基本上也就走的差不多了。
明景輝與寧振鋒已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知道自己的腦子裏一片的渾濁。誰都是一個頭兩個大,腦子裏一直“嗡嗡嗡”的作響著,就好似要炸開了一般。
“我們也走吧,這裏沒我們什麼事了。”江川摟了摟丁寧的腰際,微彎身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著。
倒是沒想到,今天的婚禮還能有這麼一幕爆炸性的鏡頭。也不知道這一對又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送了一份這麼大的禮給他們。
得,這下,這兩人以後誰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明家和寧家的臉也算是徹底的丟光了。
“寧叔叔,那什麼,我們……先回去了。”丁寧看一眼寧振鋒,有些無奈的說道。
隨著丁寧的話,寧振鋒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失落又尷尬的朝著丁寧揮了揮手,“嗯,回吧。”
“走吧。”丁寧挽起江川的手。
“丁寧,你別走!”丁寧還沒來得及邁步,隻聽到木楞中的寧言希突然間一個回神,朝著丁寧一聲大叫。隨著她的叫聲,她的右手揚起,就是朝著丁寧的臉頰揮了過來,“你個賤人,竟然這麼害我!”
寧言希的手當然是不會揮到丁寧的臉的,在江先生在嘛,怎麼可能讓別的女人欺負了自己的寶貝老婆呢?
她的手在離丁寧臉頰還有五公分之際,便是被江先生給扣下了。
江先生左手捏著寧言希的手腕處,用足了十二分的力道,一臉陰鷙如魅般的臉上不帶任何的表情,如死神般的聲音在這個空蕩蕩的會場裏響起,“你動一下試試看?我保證,你的手還沒碰到我老婆的臉,我先讓你的手廢了!”
寧言希痛的直呲牙咧嘴。
“你幹什麼啊!”季敏淑見著自己的女兒被江川捏的直呲牙咧嘴的痛,一聲大喝就朝著江川那捏著寧言希手腕的手拍打起來,“放手!我也告訴你,言希要是有個什麼事,我們寧家一定不會放過你!”
“哦?是嗎?”江川一臉似笑非笑的睨視著季敏淑,笑的一臉陰森又恐怖,“那我還真就想試試了!”
季敏淑一心隻擔心著自己的女兒,完全就將剛才宴會門口時,成雪說的話給忘記了。忘記了江家還有一個老司令。
“大川,放手。”僵持了小半會後,丁寧拍了拍江川的右手,示意他鬆手。
江先生向來都是唯老婆話是從的嘛,既然是江太太讓鬆手的,那自然也就江太太的話一說完,那捏著寧言希的手也就鬆開了。
右手一得到自由的寧言希趕緊的揮著,甩著,揉著自己的手腕。
丁寧走至寧言希麵前,一臉沉寂無表情,冷冷的直視著寧言希,沉聲道,“言希姐,我現在還是喚你一聲言希姐。當著寧叔叔與寧朗哥的麵,我還給你這個麵子。你口口聲聲叫我賤人,請你告訴我,我哪裏賤了!我是搶了你男人了,還是睡了你男人了?請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了,我的男人就站在我身邊,至於你的男人,你就是倒貼給我,我都不稀罕!”
江先生的唇角揚起一抹隱約可見的滿意弧度,當然這一抹滿意弧度是送給江太太,與其他人沒有半分錢的關係。然後在轉眸向寧言希的時候,那一抹弧度退去,繼續換上了剛才的陰森與冷戾。
與江先生剛剛露出來的那一抹隱約的滿意弧度不一樣的是,明俊軒在聽到丁寧說“至於你的男人,你就是倒貼給我,我都不稀罕”這句話時,眼眸裏劃過一抹壓抑的憤怒。
“你敢說,那張照片跟你沒關係嗎?你敢說,照片不是你放上去的嗎?”寧言希腥紅著雙眸,怒目前圓瞪的盯著丁寧,“你真是有夠無恥的啊!我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了?你至於這麼對我啊!”突然之間轉眸看向寧振鋒,一臉淒楚無比的看著他,“爸,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你為什麼非要她來參加?我好端端的一個婚禮,就成這樣了,是不是你就滿意了?爸,到底誰才是你的女兒?為什麼你就見不得我好啊?”
寧言希多會演戲啊,就算這會被氣的大腦缺癢了,依舊還是不忘在寧振鋒麵前抵毀著丁寧。
寧振鋒在聽到寧言希說這話時,腦子裏閃過的是上次寧言希跟他說起,丁寧與明俊軒有一腿的事情。難道說,真的是寧寧做的嗎?為了不甘心,為了報複才會在今天這麼盛大的婚禮上搞破壞?
“寧寧,你……”寧振鋒失望微帶著失落的看著丁寧,他想問“真的是你做的嗎”,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於是隻說了這麼三個字。
盡管寧振鋒沒有說出那句話,但是丁寧已然在他的眼眸裏看到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原來,養的終究是敵不過親的。
就算寧叔叔再怎麼疼她,再怎麼視她如親生女兒,終是抵不過自己親生女兒的說詞。
“爸,你說什麼呢?寧寧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倒是寧朗,在看到寧振鋒的那個表情時,毫不猶豫的替丁寧辯解著。
“朗朗,你又在說什麼呢!”季敏淑盯一眼寧朗,然後情憤憤的怒視著丁寧,滿口跑炮般的說道,“寧寧,我們寧家待你不薄吧?我和振鋒沒有虧待過你吧?朗朗和言希更是從小把你當著親妹妹一般的對待!你這是存的什麼心呢?再怎麼說,你也是寧家的一份子,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令我們寧家丟臉的事情來?今天是言希的大婚,你看你現在都把婚禮弄成什麼樣了?你以後讓言希與俊軒如何的麵對別人的眼光!你到底是存的什麼心啊!”
季敏淑滿眼指責的看著丁寧,嘴裏說出來的話,那中一字一句全都在怨恨著丁寧。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一個巴掌拍過去。但是,又懼於江川,且還又給寧振鋒留了些麵子。是以,這一個巴掌,她還是沒有甩過去。
“說完了?”聽著季敏淑跑火車般的說完了,丁寧麵無表情的冷視著她,涼涼的說了這麼三個字。說完之後,轉身麵向寧言希,露出一抹不屑的鄙夷之色,“照片?你指是的剛才那麼你們倆忄生交的照片麼?”
忄生交兩個字,狠狠的刺激到了寧言希與明俊軒,更也是驚到了其他人的耳朵。
寧振鋒用著一臉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丁寧,怎麼都不相信這麼粗魯的話會從丁寧的嘴巴裏說出來。
同樣明景輝與成雪亦是瞪大了雙眸,一臉詫異的看著她,就連寧朗也是微訝著嘴巴看著她。唯隻有江先生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看著自己個的小女人,不說話。不是不想出言相助,而是他相信這小女人能搞定。
丁寧轉眸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如見了鬼似的看著她的這一群,冷笑,“怎麼?我有說錯了嗎?要不然換一個詞,苟合怎麼樣?反正不管是忄生交還是苟合,都不是那麼一回事嗎?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們倆忄生交的照片,關我什麼事?哦,難不成你們倆交的時候,我還站在你們麵前當著觀眾啊?言希姐,原來你這麼重口味的啊?不過,你有這麼重口,我也沒這麼惡趣味!我看了,不怕長針眼啊?不怕半夜裏睡不著覺啊!你搞不搞笑的啊,你們倆交合的照片,我怎麼給你弄上去啊!我可沒你那麼的重口味!再說了,你什麼時候見我接近過那投影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