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
大川同誌抱著寶貝老婆坐在大床上,嘴角一直咧著笑上揚著,大掌穿過睡衣放在江太太的大肚子上。
丁寧怕冷,已經換上了厚厚的睡衣了,而且隻要天一轉涼,她的手腳就一定是冰涼冰涼的。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冬天睡覺的時候,那都是穿著厚厚的棉襪子,然後再手腳各捂一個熱水袋的。
那現在麼,有一個現成的大曖爐了,自然而然的也就不用熱水袋了嘛。而且那厚棉襪也就用不著了。
就像這會,那冰冰涼的雙手是被男人捂在自己的胸膛裏的,同樣冰冰涼的雙腳則是被他夾在自己的兩腿間的。
男人和女人,不止在力氣上存在著極大的區別,那在熱量上同樣也是存在很大的差異的。
江先生之於江太太來說,那絕對的是一個免費而又最實用的大曖爐。那源源不斷的熱量啊,就這麼傳遞到她的身上,溫暖著她的全身。
手腳都是曖曖的,熱熱的,半點都沒有覺的涼。
那放在她大肚子上的手掌啊,已經就這麼保持了近半個小時了。不過,大小剛很不給麵子,除了剛才在樓下的時候,連著踢了他們家老子兩下後,就再沒理過他了。
“寶貝兒,這都半個小時了,怎麼又沒動靜了?”男人一臉木訥訥的看著抱著懷裏寶貝老婆問道。
挪了挪身子,尋了一個更加舒適一點的位置,抬眸與他對視:“哪有這麼頻啊,這不是才入四個月啊。就剛才連著踢了你兩下,已經很給你麵子了。”
右手環著她的腰,然後撫了撫自己的下巴,唇角那滿足的笑容依然還掛著,左手大掌揉了揉她的肚子,似自言自語又似在跟著江太太肚子裏的大小剛說道:“兒子,給老子一個麵子,再踢一個。”
但是,很顯然,大小剛鳥都不鳥他們老子一下。
當然了,誰要鳥你啊!就剛才那會,還一臉凶巴巴的威脅著人家,說出來後打pp,這會倒是好了,給你一個麵子,再踢一下!
哼哼,你說給麵子就給麵子啊?
那我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老子也不給麵子!
“噗哧,”窩在他懷裏的江太太輕笑出聲了,拿出那藏在他胸膛裏的雙手,毫不客氣的在他那短短的寸頭上一翻蹂躪,笑道,“江大川,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呢!”
臉頰貼了貼她的臉頰,在她的唇上啄一口再啄一口,連續啄了五六下,這才繼續將她的雙手往自己懷裏一捂,一臉心疼的看著她:“寶貝兒,腳腫著難受嗎?”邊說邊拿出那隻撫在她肚子上的左手,輕輕按起她那浮腫的腳背。
捂在他懷裏的雙手小使壞的在他的腰兩側撓著癢癢,抬眸與他對視,唇角勾著一抹彎彎的壞笑,“那你幫我多揉一會唄,多揉一會就不難受了。”
“嗯,別說一會,兩會三會四會都揉。如果可以,老公替你腫了都行。”男人說的一臉認真又心疼,由著她的小手在他的腰側撓著癢,半點沒有感覺。
“江大川,你為什麼不怕癢啊?”江太太杏眸圓瞪,不解中帶著困惑的望著他。
她這都撓了這麼久了,他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而且這樣子看起來還……貌似帶著一絲絲的享受。
江大川抿唇一笑,“寶貝兒,我是男人。”
呃……
江太太語結。
不怕癢跟他是男人有什麼關係嗎?
誰規定了說,女人就得怕癢,男人就一定不怕癢的?
悶騷又自戀的男人啊,讓她該說什麼才好呢?
於是,江太太除了無語之外,隻能拿著自己的腦門一下一下的撞著男人那硬綁綁的胸膛。
然後……
“咻”的,江太太以最快一速度從他的懷裏拿出自己的雙手,又從他的兩腿間收回自己的兩腳,一個掀被,下床,朝著洗浴室走去。
“寶貝兒,怎麼了?怎麼了?!”見著她這匆匆的樣子,江川心急了,趕緊的一個箭步跟上,“是不是又想吐了,啊?”
然後……
“呯!”江川剛走到洗浴室門口,門被人給關上了,差那麼一點就撞到了他的鼻子。
“寶貝兒,怎麼了,幹什麼關門?你沒事吧,啊?”推門而入,一臉急切又心疼還帶著擔憂的看著自個女人。
江太太正坐在馬桶上,在看男人推門而入時,微微的訝了一下,然後劃過一抹羞澀樣,“你怎麼進來了?”
顧不得她這會正拉著褲子坐在馬桶上,一臉擔憂的在她麵前蹲下身子,帶著關心的雙眸與她對視:“寶貝兒,沒事吧?到底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江太太有些尷尬的爬了下自己的頭發:“江先生,你擔心過頭了。我隻是尿急想小解而已。”
江先生:“……”
哎,關心則亂啊。
話說,誰一下子吃了那麼多的西瓜,能不尿急啊。更何況,孕婦本來就尿頻的。
站起身子,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寶貝兒,能提前給我一個示下嗎?我還以這倆小子又折騰你了。”
江太太從馬桶上站起,男人很理所應當的幫她拉睡褲。
呃……
窘。
大小剛也不知道是被太爺爺和太奶奶給收買了,還是被爺爺江納海同誌給收買了,又亦或者是被老子江大川給嚇到了,還或者是被姐姐江小柔給威脅到了,更甚至者是再一次心疼他們的媽了。總之,這一回,江太太沒有嘔吐了,從吃了西瓜到現在這都兩個多小時過去了,竟然一點點都沒吐。
但素,又一件憋屈的事情纏上了江太太了,那就是每隔十幾二十分鍾的就跑一趟洗浴室,解決一下人生小事了。
可不是麼,那麼大個西瓜啊,她一個人解決掉了近一半,那水份的吸收進去,這要是不排尿,說不過去啊。
然後,江太太鬱悶了喂,一趟一趟的在洗浴室和大床之間來回的跑著。
嗷!
她怎麼就這麼的杯具呢?
好不容易,這倆小子心疼了他們媽一回,不折騰她,不嘔吐了,可是竟然吃個西瓜讓自己給尿頻尿急了。
杯具,非一般的杯具。
大川同誌除了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她隔個十幾二十分鍾的跑一趟,那除了無奈又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呢?
於是,江太太決定了,以後打死不一下子吃這麼多的西瓜,這簡直就是自找罪受啊,找罪受。
但是,江太太,你忘記了一件事吧?
你是孕婦啊,這吃什麼,吃多少,可不是你這大腦控製的,而是你這嘴巴控製的啊。
你光是心裏想,大腦裏記著木有用啊,你一個嘴讒的,可不就又把自己今天晚上的受罪給忘記了呢!
終於,兩個小時折騰下來,安靜了。而時間也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丁寧實在是困的不行了,那都已經是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了。
本來吧,還想跟他說說那誰,白青青和寧朗的事情的。結果,就這麼一折騰,哪裏還有這個心思和精神喲。
行吧,明天再說吧,反正有的是時間。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她現在最重要,最大的事情,那就是把自己給養好了,不讓他擔心,也不讓家裏人擔心就行了。
“大川,好困啊。”雙手往他懷裏一藏,兩腳往她腿間一藏,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對著他說道。
心疼的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柔聲的哄著:“寶貝兒,乖乖睡覺。一會要是再尿急,說聲,老公抱你進去。”
顯然,困的實在不行的江太太已經沒有這個心思和精力去理解他所謂的抱她進去是什麼意思了,在他懷裏拱了兩下,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男人一手摟著她,一手撥了撥她那垂落在臉頰上的發絲,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一下:“老婆,睡個好覺。”伸手關了壁燈,最後大掌自然而然的落在她的肚子上,抱著寶貝老婆,安然入睡。
第二天,丁寧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然沒有了男人的身影了。
伸個懶腰,看一眼時間,她再一次睡到了九點。
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她現在也不用去公司,除了睡覺,那就是吃飯,過著跟豬沒什麼兩樣的日子。而她,現在的體型也基本上與豬沒什麼兩樣了。
掀被起床,才發現,她的手上給她戴了一雙毛絨絨的棉手套,腳上也給她穿了一雙毛絨絨的棉襪子。
心裏,一陣曖流劃過。
看,她的男人多好啊,多會關心她啊。知道她怕冷,他起床後沒人給她當曖爐了,為了不讓她的手腳冷著,這連手套和棉襪子都給她套上了呢。
嗯,這樣的男人,不愧是她丁寧的男人,老公。也不枉她心疼他一翻了。
心裏美美的十分得瑟的想著。
這才摘了手套,又脫了棉襪子,下床,洗漱然後換好衣服,下樓。
鞋子,買的是大三號的,很寬鬆的棉鞋。
看著那大的跟小船似的40碼的鞋子,丁寧好一陣子的糾結。
嗷,毀形像啊毀形像。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誰讓她現在就這麼一模樣呢?
無所謂了,毀就毀吧,反正自家男人又不嫌棄她,還寶貝著她,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