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個推門而入,站在她麵前的男人。不可置信中帶著一抹驚恐而又慌亂還害怕的眼神。
那被膠布貼著的嘴巴發出一陣一陣“嗚嗚嗚”的嚶嚶聲,整個人不斷的往後縮去,搖著頭,竟然還流下了兩行因害怕而滑出來的眼淚。
賀自立麵無表情的站在她麵前,一雙如隼鷹般的厲眸居高臨下的淩視著白青青,然後唇角揚起一抹陰森冷厲的怪異冷笑,就那麼一動不動的俯視著因害怕而有些瑟縮的白青青。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雙手環抱於胸前,渾身透著一抹陰戾的氣息。
白青青想要說話,可是卻因為嘴巴被貼著膠布,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那麼“嗚嗚嗚”的嚶嚶著。
這個男人,在這之前,她並不認識。
三天前,她被程述強行了之後,開車離開。
因為她了解江川,也了解江家人的處事能力,更了解白戰那老頭子的為人處事。相信很快就會發現她擄走丁寧一事,然後同樣很快就會找到那個地方。她本來給自己的時間也就不多,也就半天而已。她就隻是想親眼看著程述和丁寧兩個同樣在被下藥的情況下,到底能撐多久。她就想親眼看著他們倆苟、且的一慕。就想讓江川看看他那麼寶貝的女人也不過是一個如此不堪的人而已。
但是,她卻也是因為心裏顧忌著江家與白戰以及白展驍,所以對丁寧下的藥並沒有那麼重。她是恨丁寧,但是卻依然還是對她肚子裏的孩子動了一點的惻隱之心,不想傷害他。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大川的孩子。她不喜歡的恨的隻是丁寧而已,她心裏還是喜歡江川,也願意接受他的孩子。就算那兩個孩子是丁寧的,她依然還是可以接受。
所以,她下的藥是對孕婦傷害最輕的,份量也是很小的。
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丁寧竟然寧願那麼傷害自己,也不允許自己做出江川的事情來。那一刻,她的內心是瘋狂的,徹底瘋狂的。
憑什麼!
憑什麼?
她喜歡了大川這麼久,甚至拋下女人該有的矜持,可是他卻依然對她無動於衷,連正眼也不看她一下。丁寧,她都已經給她下藥了,為什麼她還可以這麼理智的,寧願刺傷自己也要保持大腦清醒。
而程述,竟然寧願選擇傷害她,也不願意傷害丁寧。甚至還說,就算自己死也不會做出傷害丁寧對不起丁寧的事情。
那一刻,她真是恨死了丁寧,更恨自己了。為什麼她要顧及那麼一絲的情份,為什麼她要那麼一下子的心軟了?她就應該把藥下的更重一點,就應該弄掉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的。
當她大腦一團亂的開著車子離開,隻想拚命的離開那個地方的時候,她的車子被人撞了,她不想理會,但是人卻十分負責的敲響了她的車窗玻璃。然後她搖下車窗玻璃,隻想說她不想追究,但是話還沒說完,人卻是昏了。
當她睜眸醒來之際,卻是發現自己身處在這個光線有些暗沉的房間了,她的雙手被綁於身後,她的兩腿也是被綁著的。她想在喊出聲,卻是發現嘴巴被膠布貼著。
然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三四個男人對著她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如果說,她沒的被綁手又綁腳,或許她還可以與那三四個男人對峙上一陣。但是,她卻雙手雙腳被綁著。於是,隻能那麼任由著他們對她又踢又打,而她卻不反擊。
一陣一陣的疼痛,從她的身上傳來。甚至都覺的,肋骨都快被打斷了。想要大聲的呼救,卻是除了隻能發出輕低的嚶嗚之聲外,根本不能言語。
這一群人到底是什麼人,她無從得知。
再然後,那三四個人離開了,而她則是痛的昏迷了。然後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壓著她,對她做著事情。她不是一個不懂事故的人,當然知道自己在迷糊情況下被人玩了。
想要反抗,但是卻心有餘力不足。然後就隻能跟一隻死魚一樣的任由著那個男人對她為所欲為。
那是一個頭發花白,一臉猥瑣到令人惡吐的老男人。
三天,白青青就這麼過著暗無天日一般的日子。在這個屋子裏,她一次又一次的淪為那個老男人的玩偶,任由著他一次又一次的發泄,還玩著變、態一般的姿|勢。
此刻的白青青不止渾身疼痛,而且還渾身酸痛。
在看到賀自立推門進屋的那一刻,在經過了這麼久非人一般折磨時,人的潛意識裏,已然刻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推門而入進來的人,就一定對她是心懷不軌,想要傷害她的人。
於是,在看到賀自立,特別還是那一臉陰鬱的跟個地獄魔王沒什麼兩樣的陰惻臉頰時,更是下的整個人隻會瑟縮了,腦子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了。
“嗚,嗚,嗚……”白青青嚶嗚著,慌張而又害怕的雙眸望著賀自立,搖著頭。想要訖求著什麼,但是卻又說不出話來。
賀自立陰冷的唇角再次揚起一抹詭異的冷笑,在白青青麵前蹲身而下,陰鷙如鷹般的雙眸剮視著白青青。
這會的白青青,已然早沒了之前的那一份高貴與優牙雅,頭發是淩亂的,衣服也是有些不堪的,臉上還有血漬以及汙漬。這樣子看起來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手指重重的捏住她的下巴,捏的她生疼生疼的,陰惻惻而又冷森森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對你嗎?”
“嗚,嗚……”白青青嚶嗚著搖頭,以示她不知道。
是的,她真的不知道。
她根本就不認識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又怎麼會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呢?
賀自立抿唇揚起一抹陰戾的冷笑:“看來這幾天,還沒能讓你意識到自己的錯,竟然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那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再讓你反省反省,讓你意思到自己的錯誤了再出現在你麵前?”
“嗚,嗚,”白青青再的次搖頭。
猛然的,賀自立那捏著白青青下巴的手一個快速的撕扯掉那貼著她嘴巴上的黑色膠布,動作之快,不過0。1秒鍾的功夫。
“啊!”因為撕扯的太快的原因,一陣撕破傳來,白青青一聲驚叫。
“不要,不要!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不要這麼對我了,我下次不敢了!”嘴巴一得空的白青青顧不得自己嘴巴上傳來的撕痛感,趕忙的對著賀自立連連求饒。
她不想再過之前那非人一般的日子,簡直讓她生不如死。隻要一想到那麼惡心又猥瑣的老男人,她就惡心的想吐。
賀自立一個起身,一隻腿狠狠的又重重的踩在了她的臉頰上,“那你告訴我,你錯哪了?!”
白青青搖頭,流著淚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這個男人。
“我錯了,不管是哪我都錯了。我改,我一定改。求你放了我,放了我!你要錢嗎?我給你錢,我爸是軍區少將白展驍,我爺爺是白戰,是大將。你別傷害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給……”
“嗬!”賀自立一聲冷笑,那踩著白青青臉頰的左腳更是加重了三分力。
“啊啊啊!”白青青痛叫著,但是卻也不敢喊的太大聲了,隻能這麼壓抑著自己。那張原本還算是精致的小臉,在賀自立的踩踏下,又因為疼痛,已經到了幾近於的扭曲的程度。
“白展驍?白戰?”賀自立再一次不屑的冷笑出聲,“你覺的我會怕了?你是不是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在白家的地位呢?你覺的在你對寧寶做了那樣的事情後,江家和白家還能容得下你?”
“你……”白青青終於明白了,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了。在他喊出寧寶這兩個字時,她徹夜的明白了。這個男人是替丁寧出頭的。
恨,非一般的恨。
丁寧,為什麼?
這麼多男人,一個一個的都幫著你,護著你?
大川,程述,寧朗,還有眼前的這個男人。
為什麼?你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值得這麼優秀的男人將你放在心上?!
“為了丁寧?”白青青忍著身上以及臉上的痛,斜著眼仰望著賀自立,“你也喜歡丁寧?嗬嗬,嗬嗬!”突然之間笑了起來,笑的有些空洞,也有些詭異,還帶著一絲的嘲諷,然後用著陰陰涼涼的聲音對著賀自立說道,“看來,她果然是魅力無限啊,一個一個的全都願為她出頭。可惜了,她沒看上你。你做什麼都沒有用,她就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除了江川之外,任何人她都不會放在心裏。你也一樣,你為她做這事,你覺的她會感激你嗎?不會的,她連正眼都不會瞧你一下。你難道不知道嗎?她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自私到從來不會顧及別人的感覺,自私到隻在乎自己的感覺。嗬嗬,你做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會感動的。”
“是嗎?”賀自立冷笑,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的往下沉著,陰鬱著,寒森著。起身,走至兩米開外的一個舊桌子上,桌上擺著一個空酒瓶。左手拿起那酒瓶,毫不猶豫的往桌沿上一敲。
酒瓶碎了,而他的手裏拿著那個參差不齊的瓶頸,正一步一步的朝著白青青走來。
見此,白青青下意識的便是往後給縮退去,這個男的表情以及動作都在告訴著她,他要拿那個破碎,參差不齊的瓶頸刺向她。而且,丁寧在自己的腿上刺了多少下,他指不定會加倍的在她的腿上刺回。
白青青的想法是對的。
在她不斷的往後瑟退著,那驚恐而又慌懼的眼神看著賀自立的時候,賀自立已然在她的麵前蹲下,那拿著破碎瓶頸的左手就那麼毫不猶豫的朝著她大腿的外側狠狠的刺了下去,“寧寶在自己的腿上刺了多少下,我就一定會在你的腿上加倍刺回來的。”
“啊,啊,啊!”白青青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殷紅的血從她的大腿上流出,淌地地上,慢慢的漫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