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接電話沒有起身離開,依舊是坐在沙發上,不知道那邊的人說了句什麼話,隻是聽到他不冷不熱又不鹹不淡的說了句:“知道了。”然後就這麼掛了電話。
丁寧抬眸望著他:“你要有事情就忙去吧,我繼續跟爺爺下棋。”
對著她抿唇一笑:“沒事,無關要緊的電話而已。矣,才這麼一下而已,你又被爺爺吃了這麼多子?”看著那被江和平吃去的白子,江川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的寶貝老婆。
寶貝老婆這是搞哪樣?棋藝退這麼厲害啊?圍棋都可以和爺爺幾乎打成個平手的,這五子棋竟然被爺爺吃成這個樣子?
聽著大川同誌這麼一說,江太太臉一下的耷拉了,“我哪裏知道爺爺五子棋這麼厲害。爺爺,你太不誠實了,你還說你沒下過五子棋,沒下過五子棋,你能吃了我這麼多子啊!你一定是唬我的。不行,這顆我不下這裏了,我收回,收回,我要落這裏,落這裏。”
見著自己被江和平吃了那麼多的子,於是丁寧開始耍賴了,開始使用孕婦的特權了。伸手就去拿剛才落下去的那顆白子,要反悔。
“啪!”
江和平手裏的一條跟筷子差不多粗細的小棒子敲在了……江小柔同學的手背上。
“啊!”江小柔一聲輕呼,雙唇一噘,“太爺爺,悔棋不守規矩的是小娘,你怎麼的敲我手上嘞?”
江和平一臉肅穆的看著乍呼呼江小柔:“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觀棋不語,你不但語了,還指手劃腳了。你說,不敲你敲誰?”
江小柔:“……”
太爺爺,你這解釋是不是也太牽強了一點呢?
你怎麼就不在剛才我出語又指手劃腳的時候敲我嘞?明明就是小娘悔棋了,但是你舍不得敲小娘,就拿我作警告嘛。
哼,這一招江先生老早就用過了。
她怎麼就這麼命苦嘞?遇上一個無良親爸,現在又遇上一個無良的太爺爺。嗚嗚,命苦啊命苦。
好吧,為了小娘和大小剛,她忍了。
“江先生,你要記得你女兒的好!我這是在替你寶貝老婆受罪!”江小柔轉眸黑溜溜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某親爸,說的義天言辭。
親爸十分有愛的揉了揉她的發頂:“乖,這是你該做的。你不一直在強調一件事嘛,小娘是你撿回來的,既然是你撿回來的,那你就得負責照顧好她。這是你的責任。”
江小柔:“……!”
無恥,太無恥了!
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什麼叫做得寸進尺,什麼叫做睜著眼睛說瞎話,那這一個無良的親爸就是了。
江小柔無語的時候,江太太同樣無語中。
敢情她就是一東西,還是被江小柔給撿到的東西?!
無語望天……花板。
“無良,爸爸,你個無良的親爸。等大小剛出來後,我一定把他們拐走,到時候我們三個一起對你無良,哼哼!”熊孩子哼哼唧唧的對著無良親爸下著紅果果戰書。
無良親爸很是無所謂的一聳肩,以示你盡管拐吧,他巴不得呢!
熊孩子再一次無語中。
“啊,爺爺,你作弊,你作弊。”正無語望天花板的丁寧回眸之際卻是看到江和平正偷偷的換走了她的一顆白子。於是,終於明白過來了,為什麼爺爺說從來沒有下過五子棋,卻是能這麼厲害,把她給殺的落花流水的。原來,他竟然趁她注意時,偷偷的換走了她的白子。
“啊,爺爺,怪不得你這麼厲害了,原來你作弊。爺爺,那,這可是我親眼看到的,你換走了我的白子。”丁寧一下子揪住了江和平的短處,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手呢,於是就這麼呼呼的叫開了。
江和平卻是一臉若無其事的看著丁寧,不以為意的說道:“這不叫作弊,這叫偷龍換鳳。還有,我哪裏是偷偷的呢?我這不是光明正大的換嗎?偷偷摸摸的事情,是爺爺我會做的嗎?爺爺一輩子做事,從來見天見地,不在背後搞事。所以,孫媳婦,別說這個‘偷’字這麼難聽。你應該說,爺爺你怎麼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換子?”
丁寧窘。
爺爺,這有區別嗎?真的有區別嗎?
還不是一個意思?
作弊就作弊嘛,還偷龍換鳳。
偷龍換鳳?!
於是,嘴角咧起一抹壞壞的淺笑:“爺爺,你自己說的哦,偷龍換鳳,那不還是偷嗎?”
江和平一臉黑線直往下掉。
江小柔笑的差一點往那棋盤上趴去,幸好自製力夠強,這才沒有朝著那棋盤趴去,以致於毀了那盤棋。若真是這樣,估計最高長官鐵定得罰她起碼三百個仰臥起坐了。
大川同誌一臉讚同自個寶貝老婆的話,對著江和平嚴肅中帶著恭敬的說道:“爺爺,我老婆說的沒錯。偷龍換鳳,這還是偷。”
其他人抿著唇淺笑中。
江和平直接拿起手裏的那條細棒子朝著江川的手臂敲去:“你剛還幫著寧寧作弊,我還沒追究你的責任呢!你倒是先追起我來了?”
江川抿唇一笑,笑的一臉物無辜:“爺爺,是你自己說是,觀棋不語嘛。我一直都很遵從您的示下的。我隻是動手而已,哪裏有出過聲了?爺爺,這您可不能冤枉我的。雖然您是最高長官,但是你也不能以權壓人的,這樣是不能服眾的。那,奶奶,爸媽還有曾媽可都是見證人。我真的沒有出過聲。”
水清秀:“電視劇要開始了,今天是最後一集大結局,我還是守電視機前麵去好一點,這樣不會錯過大結局。”
文靜:“江納海,你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跟我去健身房把任務完成了。”
江納海:“好的,老婆大人。”
曾媽:“我去給你們準備點水果來。”
於是,才幾秒鍾的功夫,所以觀眾呈鳥散狀不見了。
“老權,我有以權壓人嗎?”江和平抬眸問著站在身後的老權。
老權搖頭,毫不猶豫的搖:“沒有,老爺子怎麼會是這種以權壓人的人呢?不是!”
睜著眼睛說瞎話,絕對的,必須的,肯定的。
江和平十分得瑟的一挑眉,“大川,你的證人呢?上哪去了?”
大川同誌無語中。
爺爺,就您這樣的,我哪裏是您的對手啊。就算有證人,那不也不敢站出來指證你嘛。您倒是好啊,得寸進尺,睜著眼睛說瞎話,絕對的高本事啊。
哦喲,所以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一個家裏走不出兩種人哦。
江先生,剛才你不也是這麼對付著熊孩子的嘛。
“哈,哈哈哈……”熊孩子突然之間大聲的笑了出來,邊笑邊拍著自己的大腿,已經不蹲著了,而是直接就盤坐在地上了。一手拍著自己的大腿,一手指著一臉憋鬧中親爸,“爸爸,你也有現在啊!哈哈,我讓你以權壓我,這下好了吧,你被太爺爺給壓住了。哦哈哈哈,樂死我了,可樂死我了。笑死我了,可笑死我了。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的話,那麼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得意的笑’。”說著吧,熊孩子竟然就這麼得意忘形的唱了起來,“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我再得意的笑!哈哈哈……”
“……”
“……”
嘻鬧了一會,又吃了點水果,時間一下的就九點了。
九點,那就是雷打不動的孕婦休息時間了。於是,傷殘人士江太太直接被江先生抱著上二樓,進房間了。
十一月下旬,天又轉涼了一些。
怕冷的丁寧,又是往自己身上加了一件衣服。那是直接連羊毛衫都給穿上了。
然後加上那鼓起來的肚子,再又穿的多,絕對的一隻從南極來的企鵝沒兩樣了。
再一看男人,依然還是薄薄的兩件套。再一對比自己身上穿的。
江太太淚,而且是巨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