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許思雅發出的,剛進書房的江納海一個疾步的轉身出書房,朝著江小柔的房間走去。丁寧因為挺著個大肚子,不敢有太大幅度的動作,卻也是轉身出書房朝著江小柔的房間走去。
樓下,文靜與江川母子倆剛不過踏進書房而已,聽到許思雅的叫聲時,一個箭步的朝著樓梯邁去。
江小柔房間的門是開著的,當所有人都走到門口時,看到房間裏,許思雅正四腳朝天呈王八翻身一樣的躺在地板上,她的兩條腿還是擱在床沿上的,頭落在地上。裙擺被的撩到了大腿根部,不過幸好沒有走光。但是,卻是露將自己兩條長腿給露的一覽無遺了。
門口外,江納海與江川父子倆一個快速的轉身背對,就算許思雅沒有露的太多,但是兩人還是很自覺的轉身而且離開了。
而房間裏,熊孩子江小柔同誌則是站在床上,“哈哈哈”的捧腹大笑著,笑的沒有形像可言。然後一邊大笑,一邊指著摔成四腳朝天的許思雅用著奚落的語氣說道:“笑死我了,樂死我了!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呢?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人呢?竟然能把自己摔的跟個翻了個的王八一樣。哦喲,小姨,我親愛的小姨,你疼嗎?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蠢呢?哎,看來,你真是非一般的蠢啊。”
“江小柔!”一聲淩厲的聲音傳來。
“到!”熊孩子一個原地立正,對著門口處的文靜與丁寧行了個軍禮,“報告,江小柔已經原地立正好了,請示下。”
“跟我來!”文靜盯她一眼,沉聲道。
“是!”毫不猶豫的一聲應道,然後跳下床,朝著依然還四腳朝天的許思雅壞壞的一笑,出了房間。
“寧寧,看看她,有沒有事。”文靜對著丁寧說道,然後領著江小柔離開了。
丁寧有些無奈的朝著房間裏走去,而許思雅而是的在丁寧走到她身邊時,已經爬了起來。臉上帶著一抹尷尬之色,在床沿上坐下。
“你沒事吧?”丁寧輕聲問道。
搖了搖頭,“沒事,不關小柔的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姐,你也別怪小柔了。她隻是調皮了一點而已,沒有什麼惡意的。”
這話可不說的很明顯了麼。
明著說不關小柔的事情,暗裏還不是在告訴著丁寧,其實她之所以會摔倒全是因為江小柔的調皮嘛。還說的這麼好聽的,不關小柔的事,是她自己不小心而已。
丁寧的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對於許思雅說的話,十分的不喜歡。自己的女兒,她還能不了解啊。江小柔是調皮了一點,但是還不至於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她真要是動手的話,許思雅絕對不可能隻是摔了個四腳朝天而已的。
所以,很明顯的,這是許思雅在故意讓她誤解了江小柔。或許,她這麼做隻是想要破壞她和小柔之間的母女關係。可是,她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呢?對她有什麼好處呢?
對於許思雅,丁寧是越來越不喜歡了。小小年紀,為什麼就會有這麼的歪歪點點呢?她的雙眸一片純靜,可是,心裏卻是主意一個接著一個。
然後丁寧蹙眉的動作,在許思雅眼裏看來,卻是另外一層意思了。以為是丁寧對江小柔的行為有些不悅了。然後,用著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看著丁寧,輕聲說道,“姐,真不關小柔的事,你別怪她了。沒事,我又沒什麼事情,也沒摔到哪裏。隻是輕輕的摔了一下而已。姐,你一會也別去說她了,畢竟不是你親生的,這個年紀的孩子已經很懂事了同,說的多了,會對你反感的。姐,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又不疼的,摔一下就摔一下了。這麼點小事,你也別放在心裏了。姐夫麵前你也別去說了,省得讓姐夫難做了。”
這話說的十分的通情達理,又在情在理。
可不是麼,後媽可不是那麼好做的。特別是做一個像江小柔這麼一個熊孩子的後媽,那更是難上加難的。
許思雅這話,字字句句都是替著丁寧想著考慮的,知道她一個當後媽的處境和難處。自己的妹妹被惡毒的繼女給欺負了,也不能替妹妹出頭,還得忍氣吞聲著。這樣的日子過得,那是怎麼一個慘字可以形容呢。
丁寧沒有說話,隻是沉沉的看著許思雅,到底丁淨初與許君威是怎麼教的許思雅,竟然能把她教成這樣?一個不過才十五歲的半大孩子,竟然可以這麼多的彎彎饒饒的主思?竟然能這般的挑撥離間?
這樣的人,如果真讓她留在家裏,他們家還有安靜的日子可過嗎?
“思雅,我想你應該不習慣跟小柔睡同一張床的,我讓曾媽給你準備客房吧。”從床沿上站起,一臉淡然的對著許思雅說道,“今天晚上就委屈你將就住一個晚上了,我們家和你家自然是沒法比的。明天吃過早餐,我讓權叔送你回去吧。”
“姐,我沒有不習慣,也沒有委屈的。”丁寧的話剛說完,許思雅便是急急的說道,“你讓我留下來多陪你幾天嘛,爹地把我送回去後,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了。我會想你的。”
眨巴著她那雙水靈靈,純靜如山泉一般的雙眸,帶著一抹可憐的看著丁寧。
丁寧抿唇一笑,看了看她,沒有說話,轉身出了房間。對著樓下喊了一聲:“曾媽。”
“哎,寧寧,怎麼了?”曾媽快步的上樓梯,應著丁寧。
“麻煩你幫思雅準備一間客房,她住慣了大房間,睡慣了大床,不習慣跟小柔同一張床的。我們家條件有限,先讓她將就一晚吧,明天早飯過後,權叔送她回家。”
“哎,好,我這就去。”曾媽點頭,然後轉眸向許思雅,“許小姐,你稍等一會啊,客房馬上就好。”
“姐……”許思雅一臉小可憐的看著丁寧。
“你跟曾媽去吧,我先回房了。”丁寧沒再說什麼,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見此,許思雅有些無奈的垂下了頭。
丁寧回到房間的時候,江川沒在。估計應該是還在書房裏跟文靜說事情吧。
感覺今天出了一身的汗,渾身不舒服。於是,從衣櫃裏拿出睡衣,進洗浴室沐浴。
五個多月的肚子,顯的有些笨拙了。
洗浴室裏,脫了衣服挺著個氣球一樣的肚子站在鏡子麵前。
好吧,肚子上的妊娠紋已經開始明顯了,一條一條的爬在她的肚子上,有多醜就有多醜了。
哎,丁寧無奈搖頭。
醜吧,醜吧,反正也沒有人看到的。
也不是吧,貌似江大川還是看得到的啊。
呃,江太太糾結了。而且是屬於那種有些無理般的糾結了。這麼難看的妊娠紋,以後就這麼跟著她了?當然,還有大腿上的疤痕。
想著,重重的揪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一臉的懊惱與垂喪了。
江川推開洗浴室門時,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寶貝老婆揪著頭發,一臉懊惱與垂喪的樣子。
“寶貝兒,怎麼了?嗯?還揪上自己的頭發了?已經笨笨的了,再揪,那就更笨了。”邁步走至她的身邊,大掌撫了撫她那一臉微皺的小臉,然後撫著她的肚尖,“肚子又大了一圈了。”
抬眸一臉頹喪的瞟他一眼,也沒有去在意這會自己是呈最原始的狀態站在他麵前的,甚至都沒去理會他的一隻大掌正不安份著,然後對著鏡子指了指那一條深過一條的妊娠紋,有些小苦惱的說道:“你說,這些撐開的紋,以後要是消不掉了,怎麼辦?”直接忽略了江先生說的那句笨笨了。
“嗤,”大川同誌輕笑出聲,屈指在她的鼻尖上很是寵溺的一刮,“消不掉就消不掉,有什麼問題?反正也沒人看到的,江太太,你這是在愁個什麼勁?”
杏目一瞪,“誰說沒人看到?你看不到嗎?我要別人看到做什麼?”
“嗯,”江先生點頭,在她那嘟起的唇上貼了貼,又輕輕的啃了啃,“我不嫌棄你不就行了,有什麼好糾結的。寶貝兒,大著個肚子,行動不便,老公幫你洗澡。”